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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以为弄疼了她,他瞬间停住退开的动作,忐忑不安的环抱着身下的小女人,好怕自己弄坏了她。她是那般的娇小、柔弱,和他的体型相差太多,他应该再多忍一下,他以为他可以忍住,他向来都忍得住,从来不曾失控过。但当她那样诱人的躺在他身下,即便羞怨,疼痛,却依然愿意包容他、接纳他,在那个当下,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依然在喘息,在他耳边轻喘。

  他环着她,用手撑着自己,不敢动,不敢压回她身上,也不敢继续退开。

  “你……还好吗?!”

  她听见他粗嗄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绷紧债起,她强迫自己松开环在他脖颈上的手,羞宭万分的应了一声。

  “嗯。”

  闻言,他方稍稍再撑起上半身,直到能看见身下的她。

  身下的小女人,黑发披散在身后,小脸满布玫瑰般的红晕,双眸中仍残留欢爱之后的迷茫,但她微蹙着眉,唇瓣有着忍痛时留下的牙痕。

  因为太过用力,她将自己的唇,咬破了皮。

  心头抽紧,他抬手抚着她唇上小小的伤口,哑声道歉:“我不是故意我并不想……伤害你……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但他不能。

  她知道,他说了,他不能。

  她能瞧见,眼前的男人,黑瞳里满布狼狈,颈上的喉结因紧张而上下滑动,涔涔的汗水从他紧绷的脸庞上滑落,悬在他渗冒出胡碴的下巴。她不自禁的抬手抚着他快速跳动的颈动脉,抚着他下巴上的那滴汗,抚着他粗犷的脸庞,然后是他的耳。

  “我知道……”她忍着羞,凝望着他,悄声告诉他,“我很好……”他黑眼更紧,眼角微抽。

  他忍不住抚着她的脸,低头亲吻安抚她。

  “对不起,我很抱歉……”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爬起身,转身下了床。

  他一离开她,绣夜立刻感到寒气袭来,但他小心拉来被子盖到她身上,然后走了开。她想跟着起身却没有力气,她勉强撑起上半身,却惊觉腿问有股暧流随着她起身缓缓溢出,怕沾湿了床单,她羞得忙伸手压住,夹紧双腿,侧躺回床上蜷缩着,却仍感觉它们汩汩湿了手指。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她听见他回来了,却没上床,不知在忙些什么。

  她好奇的偷偷在床上挪移了一下位置,朝床外看去,只瞧见他提着一壶水,还有放着火炭的红泥小炉。

  那是拿来喝的开水,但他将它放到小炉里烧暧,又去拿了水盆和布巾来,然后将已经暧热的水倒进盆里。

  忽然问,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只觉脸红心热。

  果然他拿着那布巾直起身子,掀开了她的被,温柔的抚着她夹紧的腿侧,她看着他,他也瞧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羞,可继续这样夹着也不是办法,况且那温热的液体早渗出了手指和腿根,消悄滑落,绣夜满脸通红,只能任他再次推开她的双腿,让他清洁两人交欢的证据。

  他将她清洗干净,不只腿间,还有她被沾湿的手。她没有抗拒,任他握着,小心的擦拭她每一根小巧纤细的手指,因为在奴隶营待过,做过苦活,她的手早已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娇嫩,但依然十分柔美,和他有着粗大指节,厚皮老茧的手,万分不相同。

  就在他几乎有些着迷的看着,她在他掌心里的小手时,她将手抽了回去。

  “你多久没和女人在一起?”她悄悄问。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一愣,但仍是哑声坦承。

  “三年八个月。”

  绣夜一怔,蓦地抬眼,只见他黑眸深深,很热。

  “为什么?我以为有个桃花帐——”她忍不住脱口,她知道军营里有军妓,那个圆帐是有着桃红色的门帘,常有淫声浪语传出。奴隶不被允许进去,但他早已不是奴隶,而且他有钱,她知道。

  “拉苏不允许她们接待我。”他告诉她,“而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是的,他不喜欢。

  她知道一打起仗来,在混乱之中什么也会发生,他若想,大可强入民宅,在那些民女之中,发泄欲 望。她知道有人会这么做,那个卑劣的塔拉衮就会这么做。

  但他没有,他只是忍着,忍了三年八个月,甚至不去为难那些军妓。

  过去那几个月,他也没有因为知道她是女人而强迫她。

  莫名的心疼,涌现。

  她想起之前在奴隶营里,那些男人谈论女人时,说起的事,她知道他若被唤起,没发泄会很不舒服,所以她忍着羞,再次圈握住了他,这一回,没隔着布,他在她手中胀大,他握住了她的手。

  “让我帮你……”她凝望着他,脸红心跳的悄声道:“我想帮你……”他瞅着她,黑瞳深黯,半晌后,他松开了手。

  她握着他,小手来回抚摸、摩擦,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看着他黑眼又深、更深,气息粗喘,胸膛扩张,额上青筋又再次浮现,下颚异常紧绷,然后她看见他瞳眸收缩,咬紧了牙关,闷哼一声,难忍的在她手里喷发了出来。

  在这一刻,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好脆弱,即便他之前快死时,看起来都没有那么脆弱,而她却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个男人是她的,属于她的。

  这或许是种错觉,但她依然情不自禁的倾身,张开双唇,怯怯亲吻他,将他灼热的气息与唇瓣,纳进嘴里。

  他浑身汗湿的跪坐在原地看着她,双拳紧握搁在赤裸的大腿上,仍在战栗。

  “你是我的……”她在他唇边悄声宣告:“我的。”

  他只能同意,嗄声同意。

  “是的,我是你的。”

  他的同意,让她浑身又热,她瞧着他,小脸又红,可莫名的雀跃裏住了心。她垂眼再次替他擦拭,然后他接过布巾,擦去她小腈与腿上的液体,清洗布巾,将两人再擦一遍。

  当他试图再下床,她拉住了他。

  “别弄了,明天再收吧。”

  她仰望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将他往床上拉,示意他上床。

  他看着她,然后将那布巾搁到水盆里,如她所愿的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伸出了双手将她拥在怀中。

  夜很深,好静。

  月华,轻轻迤逦。

  她窝在他结实温暧的怀抱中,能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能抚摸到他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这是来这房里的第一次,他和她一起睡在这炕床上,而且没有背对着她。她喜欢他这样抱着她,喜欢感觉他这样贴着她,和她肌肤相亲,心贴着心。绣夜把脸贴到他胸膛上,小手滑过他的腰侧,也将他轻拥。

  他胸中那颗心,一下一下的跳着,平稳规律的跳着,像最上好的安眠曲。悄悄的,她喟叹了口气,在下一个心跳来临之前,就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一起床就发现自己全身发疼,脚软腿酸。

  可他伺候着她,为她端茶送饭,帮她收拾东西,甚至为她梳了发。

  对昨夜的失控,他有深深的傀疚,即便她说自己已经好多了,他仍坚持要她在床上休息。

  瞧他如此担优,绣夜乖乖躺回了床,多睡了两个时辰,可他一不在,炕床就显冷,虽然因为太累仍会睡着,却也总会不时惊酲。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若非身疼腿酸,胸口、腰侧也还残留些许昨夜交欢留下的红肿,床上也沾染着他的味道,她还真会以为那只是场梦。

  到了将近午时,她还是忍不住下了床,到厨房为他煮了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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