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里一个人形单影只也不适合他,来到晏城怎能不去卓家赌坊拜个码头呢!想那卓老一定会很欢迎他的,还有赌坊旁的春月阁,他迫不及待要见见它的新任花魁了!
舞莫愁嘴角擒笑,转了个方向,往北而行。
虽然迟了一天,不过见到做好的成品,果然今天凤君眼儿一亮,手拿起泛着幽冷光芒的银铐仔细审视,精钢所制的银铐有若人手指般粗,浑圆像是个银色触子,表面光滑,上头有三个形状不一的锁匙孔,代表这副银铐被设上了三道锁,连接铐环的银炼长的让戴上银铐之人日常行动仍能自由。
天凤君看着略显纤细的银炼部分,疑惑地看着铸匠,「这手铐当真刀剑斩不断吗?」
「公主可以亲自试验看看。」铁匠响应。
天凤君从怀里拿出一柄镶有宝石的小型匕首交给侍卫,「田庸,你试试。」
「是!」田庸接过匕首,将银炼放在铁座上,挥动匕首往银炼一砍,只听得「锵」的一声,铁座被匕首削下了一角,但是银铐却是毫发无伤。
「连本宫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都无法斩断,这个银铐果然坚固,曾师父好手艺!」天凤君见状也不禁点头称赞。
「谢谢公主的夸奖,只是以公主尊贵的身分,竟然会找上老朽这个江湖人来打铸手铐,实在叫人费解。」曾亮躬身响应,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提出。
「本宫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对江湖武林也略有研究。曾师父名声响亮,有「炼钢手『锁王』的美称,造出的名剑宝刀向来备受武林高手的喜爱,然而你打造出无人能开启的铁锁更是名闻遐迩,恰巧本宫需要一副特制的手铐,自是来请曾师父帮忙了。如今证明行家出手果然与众不同,曾师父的手艺连宫中的铸匠也比不上了!」
这话更说得令曾亮心花怒放,「公主过奖了,这都承蒙公主的抬爱。」
「曾师父,本宫请你打造这副手铐时曾提出两个要求,一是刀剑不能断,二是锁要特别,除了特制的钥匙外绝对无法打开,这银铐上的锁不知是否可以经得起考验?」天凤君表情严肃地认真询问。
「这点请公主放心,铐环上排列着三个钥匙孔,一般人看了会以为必须用符合的三把钥匙才能打开,其实这三个锁是相关联的,开锁时只需一把钥匙便行,但却要能同时打开三个锁,只要其中一个锁打不开就会整个死锁,唯有正确的钥匙才能打开银铐。也因为这锁十分特殊,其钥匙也不好打造,所以老夫只打了一把,请公主小心保管。」曾亮从铁盒里拿出一件小巧的银色物品。
「这就是钥匙?」天凤君讶然,那如同珠钿发饰般的小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把钥匙。
「无庸置疑!」曾亮笑着将钥匙密合地嵌入铐环的三个孔中,银铐便打开了。
「曾师父真是好巧思,若非亲眼见到,任谁也无法将这小饰品当是钥匙。」天凤君接过钥匙赞叹。
「公主,这银铐还有个奇特的地方,就是铐环上有一截是活动的,所以这副银铐可以随人的手腕大小有所变化,不管男女都适用,一旦被扣上手铐,对方绝不可能私自取下银铐的。」曾亮自豪地表示。
「若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呢?」天凤君问。
「银铐刀剑水火不侵,也不畏内力气功,即使是高手也挣不开,老夫愿以自身名誉担保!」曾亮自信满满地保证。
「本宫相信普师父的手艺,也谢谢你这次的帮忙。」天凤君手势轻挥,诸葛倩便拿了叠银票送上,「曾师父,这是你的酬劳。」曾亮脸上满是喜色地接下,欣喜地直道谢,「感谢公主厚爱,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效劳。」
天凤君微笑轻点头,走出铁铺,上了停在铺前的马车,诸葛倩捧着放了银铐的木盒与另一个婢女绮儿也跟着上马车,在田庸护卫下,离开了铁铺。
看着放在木盒里冷芒闪动的银铐,天凤君扬眉浅笑,对付偷儿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将他不安分的双手给锁起来,少了可以做怪的手就如同失去羽翼的鸟儿,还怕制伏不了他?!
「诸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将事情全办妥当,妳的能力确实让本宫满意。」天凤君赞美着臣属。
主人的称赞让诸葛倩极高兴,托公主之福,属下不敢居功,探子查到舞莫愁的下落了吗?」
天凤君不在意一笑,「舞莫愁是个极端有自信之人,在下手盗物之前都会留书预告,我们只要循这线索抓人即可。」
「好大胆的人,偷东西竟然还敢先预告,实在是目无王法,草非公主已知晓舞莫愁要在何处行动了?」诸葛倩看着公主问道。
「三日后,邺郡鹿府,舞莫愁看中那家的传家辟邪玉佩,而公主则要设下天罗地网,来个请君入瓮!」绮儿接口说明。
笑意浮现在天凤君晶亮眸子里,没错,她还要来个瓮中捉鳖,这次肯定让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第二章
在春月阁的贵宾厢房里,今人脸红心跳的戏谑吟哦声从粉红纱帐里传出,满室春色荡漾。
「公子,奴家伺候得好不好?」帐内令人血脉偾张的姣好曲线紧贴住结实身躯,配和着娇晒的嗓音,足以融化任何一颗刚强的心。
「好!」舞莫愁轻笑应声,大掌抚着怀里佳人细滑的肌肤。
没得到预期中的热烈响应,让宫千月有些不满,磨蹭了下舞莫愁,「公子你答得好淡漠,莫非嫌奴家还不够努力吗?」她很明白他的身分,吴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服侍,务必得到这个男人的心,说是老爷子的交代,希望藉由她来收服这个风流浪子。事关她个人魅力的证明,她当然全力以赴了,只是这男人像是天上的云般飘乎不定,又如泥鳅般滑手,让她使出了全力却仍无法掌握他的心思,反倒被他给牵着走。
「哈哈哈!妳这是抱怨吗?那表示不够努力的人是在下啰!」舞莫愁扬声一笑,身形一动便将宫千月压在身下,脸露邪气地直盯着她瞧。
宫千月脸儿羞红,心跳加快,「公子,你好坏,人家才没这种意思呢!」
「是吗?试试就知道了。」舞莫愁拉起被子罩住两人,再次掀起了一场欲火焚身的情色游戏,不客气地享受美人的服务。
好一会后,喘息声才渐缓,舞莫愁却直接起身下床,迅速着装完毕。
宫千月无力地半坐起身子,轻喘忙问:「公子,你要上哪儿?」
「我要离开了。」正要举步离开的舞莫愁停住身形回答。
「你要走了因为什么?奴家真伺候得不好吗?」宫千月惊声忙问。
舞莫愁旋身,走回床边伸手抚上她嫣红的脸颊笑答;「和妳没关系,我有事要办,不得不离去。」
宫千月忙揽住他的臂膀留人,「别走,我舍不得你离开,不要走!」
舞莫愁笑着点了点她的俏鼻,「我也舍不得妳,可惜我的事一向没人可以帮得上忙,非要亲自跑一趟不可,我会再来看妳的。」
「你只有一个人,当然事事都要靠自己了,奴家知道卓老爷子很赏识你,你不如跟着卓老爷子,既有荣华富贵可享,又能和奴家不分开,这样不是很好吗?」宫千月乘机提出吴嬷嬷的嘱托。
「是卓老爷子要妳留我的吗?」舞莫愁直言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