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沭睐她一眼,“你放心,我保证你今晚的模样就算熟人看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啊?”柳惟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庞,“我这样子……很怪吗?”
因为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柳惟柔对自己是没自信的。
“不怪,是很美。”东方沭难得的甜言蜜语让柳惟柔染红了双颊,愉悦的泡泡从心头偷偷冒了出来。
这让她短暂的忘却了她跟东方沭之间只是契约关系而已,她怎么能因为他的赞美而欢喜呢?
“来吧,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东方沭带领着她进入另外一个会场,他们被安排坐住第一排的位置。
今晚对柳惟柔来讲有好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穿旗袍、第一次参与宴会,还有第一次真正进入所谓的拍卖会,看着拍卖官拿出一样又一样价值不菲的精品让台下的富豪举牌喊价。
瞧柳惟柔充满好奇的眼眸,东方沭不自觉的露出宠爱的神色。
“其实这种所谓的‘慈善’拍卖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东方沭对柳惟柔小声的讲解。
“啊?”
“尤其这种由政治人物所举办的慈善拍卖会,通常主办单位都会先行通知哪些企业必须‘标下’某件物品,而且价格也大都事先商议好了。”
“真的吗?”柳惟柔不敢相信原来所谓的拍卖会都是在“作假”。
其实这也并非作假,只是确保所谓的冷门物品也能卖出,如此一来举办拍卖会的主人也有面子。因为没有任何流标物,而买下的企业主也可趁机行善捐助,反正都是要捐的,还不如先谈好价钱。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热门的让大家抢标,冷门的则早已安排好买主。”
“对。”
“那请问你今晚应该得标的是哪件物品?”
东方沭翻了翻手中的目录,指向编号二十七的拍卖物,一张古董椅。
“标价是多少?”
“一百万。”这也是他今晚会代替东方集团捐出去的善款。
拍卖会在市长致词之后正式展开,很快的进行到二十七号拍卖物,诚如东方沭所说的,那张古董椅是冷门的拍卖物,大家兴趣缺缺,仅有两三位喊价。
最后让东方沭以一百万标下。
柳惟柔承认自己是乡巴佬,因为她真的看不出那张古董椅竟然价值一百万人民币,慈善拍卖持续着。
第三十二号拍卖物是一支充满中国风情的发簪,上头镶着数颗浑圆又珍贵的粉色珍珠,设计者是当代相当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好美……”柳惟柔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就连不识货的她都忍不住被珍珠发簪的独特给吸引。
东方沭听到她的低语,目光重新投注到他不曾注意到的发簪上头。
“起标价,十万。”拍卖官喊着。
珍珠发簪果然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很多人举牌,拍卖价格持续标高。
“七十五万一次,七十五万两次……”眼看拍卖官就要喊定,东方沭却忽地举起手中的牌。
“喔,有人喊到八十万了。”
柳惟柔错愕的转头看向东方沭。
拍卖官重复确认价格。
“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两次,八十万三次,成交。”拍卖官宣布:“这支珍珠发簪是由东方集团的总监东方沭先生所标得。”
此时一旁的主持人附和问道:“东方总监标得发簪是否欲赠与身旁这位神秘美人,好讨得她的欢心呢?”
“没错。”东方沭大方的承认,在场众人一片惊呼哗然,包括柳惟柔本人也是。
他标下这支发簪是为了送给她?!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而且我觉得蛮适合你的。”他现在才发现柳惟柔温柔典雅的气质跟珍珠是多么的相配。
“那么我们就请东方先生为神秘美人插上发簪……”拍卖助理将搁在绒盒里的发簪拿下台。
东方沭拿起发簪为柳惟柔给插上,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在场的女士纷纷将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投向柳惟柔。
“果然很适合你。”他露出满意的浅笑。
他难得的笑让柳惟柔一时失了魂。
她的心此时好像被装上了羽翼,正逐步飞离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东方沭承认他今晚一直处在很亢奋的情绪当中。
难得性感的柳惟柔牵动他属于男=性-欲=望的部分,还有别的男人对她觊觎的目光也叫他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
从上车回饭店的路上,他揽着她纤腰的手就没放过,虽然没有明显挑逗的动作,但他越来越热的掌心,还有手指有意无意碰触她身体的暗示,让柳惟柔也越来越难耐。
她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渴望,还有两人之间越来越无形、越来越扩张的情=欲织网。
到了饭店门口,他脚步有些仓促的牵着她直奔电梯。
“今晚我不会睡另外一张床的。”在电梯里,他倾靠近她的耳,低语的说着,撩拨的意味浓厚。
柳惟柔的身子一阵轻颤。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烂个挑情的高手。
进房后,他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她甚至可以听见两舌交缠时充满煽情意味的啧啧声。
他的大手顺着纯蚕丝制成的旗袍从胸脯爱抚到盈臀,所到之处在她的身子上点燃炙热的欲=火。
他蹲下身子,抬高她一边的腿架在他单边的肩膀上,撩起她的旗袍,从开高岔的地方真是方便。
天啊,里头的景色更是美丽……她在旗袍之下仅穿了件黑色的C字裤。
东方流感觉自己像急色鬼般亢奋。
“穿得这么性感是想勾引我吗?”
柳惟柔小脸都红了。
“设计师说不穿这个的话会破坏旗袍的美感。”
真是可爱的小女人,连一点心机都没有,说话还真老实……
……
第8章(2)
“姐?姐?”柳惟贤走进厨房,看姐姐站在流理台前发呆,出声叫她还没反应,他只好伸出手在她眼前挥舞。
柳惟柔被突然冒出的手吓到,拍拍胸脯。“小贤,你吓人喔!”
“我哪有,是叫姐好几声你都没回应,你在想什么啊?”光是窝在厨房洗个碗就洗了快半个小时。
“没有,我哪有什么可以想。”柳惟柔笑得有点欲盖弥彰。
“你找我?”
“妈说要你出去陪她看韩剧。”母亲最近迷上一出古装韩剧,自己看还不过瘾,还要拉儿女一起来看。
偏偏儿子对韩剧没兴趣,还好女儿愿意陪她看。
“好,我把碗盘洗好,再切盘水果就出去了。”
柳惟贤看向洗碗槽里还沾满泡沫的碗盘,无言了一会儿。
“姐,你最近怪怪的喔。”
“我哪有,小朋友不要没事乱说。”柳惟柔想赶紧将弟弟赶出厨房。
“我没有乱说。”柳惟贤严正抗议,他已经高三了,不是小朋友。“你最近常常望着某样东西然后就发起呆来,而且一呆就好久,像你进来厨房已经快半个小时了,碗盘都还没洗好。”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吧。
被弟弟说中的柳惟柔小脸微微泛出热气。
她最近的确很失常,失常的状况是从上海回来后就逐渐明显。她有试着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上海之行的记忆太过美好,也太过鲜明,很难忘却。
她跟东方沭在上海机场分道扬镳,她回台湾,他则转往欧洲及莫斯科进行实地考察,东方集团正打算在后年进军欧洲及莫斯科的商务饭店市场。
算一算时间,也一个多月之久了,他还没回来。
而她发呆的次数也随着时间越久而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