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早点睡吧。」这是殷格所说的全部。
玫瑰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晚安。」
殷格看她那温柔的笑容。「晚安。」她背叛他,而他不是那种纵容敌人的人,他要找出她的另一个男人是谁,然後杀了他。
☆ ☆ ☆
她应该杀了那群大、小姨太太才对,不,她要把她们大卸八块才能泄愤。
若洁在隔壁房间中,一直注意著里奥的动静。他已经烦躁的走了二十分钟,也冲了无数次的冷水浴,可是很明显的,他需要女人。
他不用开口,若洁知道自己应该帮他找一个妓女来,也许不止一个。
然而……她无法忍受知道他和那些女人正在上床。不管她是在他的隔房或是楼下大厅或是随便一个地方,她都会想到,他正和那些女人……
「我一定是疯了。」她想,可是她竟真的不断地想,她可以帮他的忙。她是个女的,毕竟,她也知道里奥曾经用喜欢的眼神看过她。
那目光曾令她颤抖。
可是把自己提供给他的想法,更吓坏她自己。那想法在遇去几分钟内,滋生且茁壮,越来越……坚定。而这一点吓坏了她,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介意,不介意让他碰触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或是更进一步的……
若洁陷进自己的内心交战时,她听到门上传来一声轻敲。
「谁?」她紧张的跳起来,会是里奥自己来找她吗?
「杰。听我说,我不打算打开这扇门,因为我现在很可能跳到任何女人的身上。」他低笑了两声。「倒是,我可能必须请你帮这个最後的忙了。帮我找位……你知道的,要我说出口来有点难。可是我想,不解决这件事的话,我不知得折腾多久。你能帮我这点忙吗?」
男人真的就这麽……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吗?若洁生气地想。
问题是她不能怪罪於他,毕竟他是被下药的。今天被下药的人换成是她,不知道她该向谁求救呢!
若洁咬咬嘴唇。她走到门前去。「我可以帮你的忙。」
「太好了,我……」他话的後半段,已没有机会说出口。若洁打开门站在那里,咬著她的下唇,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过了半晌,里奥才合起嘴。「你以为你要做什麽?」
「解决你的问题啊。」
里奥闭上他双眼。「我的天!我的麻烦还嫌不多吗?」
尴尬让若洁脸红,他的话也让她受伤。她拒绝低头。「我是个女人,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相信我,现在不是我们讨论的机会。」里奥尽力的吐出那些字。「趁我还可以!」
「我不回去。」她切断他好意说。
「你以为这会是什麽罗曼蒂克的事吗?我现在比发情的畜生还不如!」
他生气的口吻,让她火红了脸。「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对著她大吼了。
若洁一愣。他在乎?那代表什么意思?他对她有感觉,不希望轻易糟蹋她吗?还是他讨厌她,到这种地步,也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
「你这么讨厌我?」
「够了,这太过分了。」他说,往後退去。「我需要去冷静一下,你最好在我回来前,自动消失,否则你或许真会得到你所要的,然後後悔一辈子。」
他说完,又躲进浴室去了。
若洁一个人站在那儿,知道自己不会离开。
她走向那张床铺,对於即将发生的事感到紧张,她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决心不管如何她都会完成它。
里奥洗了足足五分钟的冷水,感觉另一阵冲动又逐渐的离开他的身体。他刚刚差一点对杰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压倒她,就在地上占有她。望著她就让他疼痛,为了得不到而疼痛。很荒谬不是吗?她刚站在那儿,不就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吗?
可是现在这男人不是他,他知道现在的他温柔不起来。对她只能造成伤害,他不愿意给她这种回忆。一只对自己所作所为无动於衷的禽兽,只为了本能和需要才去做的畜生。
里奥关上水龙头。倾听了一会儿,门外静悄无声,她走了吗?方才的那番话,足以让她打退堂鼓吗?围上浴巾,里奥慢慢的打开门走出去。
那是一幅他未曾想像,现在却让他如浴火地狱般的景象。
杰双膝跪在乾净洁白的床单上,浑身不穿一物,连她短短秀气的发丝也无法掩住她美妙的胴体。不要说是受药物影响的卫里奥,他相信那是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会沸腾的景象。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的击在胸腔上。
「老天。」他只能这麽说。
若洁尽力捉著床单,压抑那种想把自己完全掩盖起来的反应。她从不曾觉得这般的脆弱过,当她迎视他的目光时,她像最易碎的水晶,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可能破碎。可是他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儿,眼里尽是火焰,那把火,烧去她所有的羞赧和迟疑,再也没有怀疑自己是对或错。
里奥慢慢的走向她。「我警告过你。」
她点点头。
「我将不会太温柔,可是我保证尽量试一试。」
那表示他将不会拒绝她罗?
「希望你不要後悔。」他竟能一笑。「管他的,後悔向来不太有用处。就算你後悔了,你也来不及了。」
「我不会。」是若洁所能回答的。
接著,他已经站在她的身旁,只要一伸手,她就会是他的。
「我一直在想……」他慢慢地说。
她屏住呼吸。
「吻你会是什么滋味?」
在那一刻,若洁缓缓的、缓缓的在唇边绽开一朵笑。
「你知道你有多么美丽吗?」他呢喃。
「我是吗?」她望著他映著火光的脸越来越近,她逐渐垂下眼睛,注视他丰润的唇。
「你是。」他说,然後以一记强势的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想,只留下一片的灿烂。
一切是由这里开始的。
若洁在想,她才像是那位吃下致命春药的人。
为什麽她竟觉得——吻不够,还要更深更久;爱抚不尽,她要溶进他的体内;结合不止,她要再也不与他分离。
狂野的火似乎烧不光她和他的欲望。
他们激狂的缠绵,累极而睡去,醒来又互相抚爱,再度沉醉在天堂的璀璨中。
她好像不止拥有了他一夜,而是爱了他一辈子。
在他的怀中,是她最初也是最後的归属。
黎明的曙光在窗口轻敲时,若洁并没有睡去。她不想睡著时让它过去,她要看到曙光带来的分离,她要留住一夜的梦,记得它。
里奥在她的身後,同样未曾睡去。他拥抱著她,侧看著窗外的蒙蒙天光。
「我该起来了。」终於,她说。
「我似乎放不开你。」他低柔地说。
「你还没……那药物的影响这麽久?」她几乎不敢相信,特别想到昨夜他们缠绵的次数。
「我不是那意思。」
「那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後,轻轻咬啮著。「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我没有办法让你走。」
她的身体已经为他的话轻颤。「让我起来。」
「不。」他拒绝说:「我要留下你,我需要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之间这种结果是你所造成的,你现在不能离开。」
若洁几乎要笑出声。「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床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定。」他翻转过她的侧脸,俯视她说:「你以为昨天已经结束了,你以为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的离开我吗?你难道不会回想起我们拥有过的这一晚?不用欺骗你自己了,我们之间只有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