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祺跟官芝亭聊起她跟符尔的婚事,简嬛菲人在一旁不得不听。
她的心又开始激烈收缩,如果耳朵可以选择闭上,那么她宁愿不要听见。这时候她不免要羡慕鸵鸟,可以将头埋进土里,享受着愚蠢的幸福。
聊起符尔显然会让官芝亭的心花朵朵开,她继续跟蓝祺说着她跟符尔之间的种种。
“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当时我们都是陪着母亲参加众会,聚会结束后他邀请我共进晚餐,婚事也在我们第二次约会之后就确定了。”
“哇,还真浪漫,听得我这个快四十岁的老太太都羡慕不己,你说对吧,菲菲?”
没料到蓝姐会突然将话题抛给她,简嬛菲愣了一下才点头回应。
听着符尔跟别人的爱情故事,她心如刀割,却还是得强颜欢笑——这该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谁叫她仍对符尔无法忘情。
晚上八点,简嬛菲心情低落的离开公司,婉拒阿乔跟大草的邀约,落寞的回到住所。
她没有食欲,看了一会儿电视,喝了杯牛奶后便洗澡,上床睡觉。
她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然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睡眠被打扰,她侧翻过身,拉高丝被想阻断扰人的声音。
可是打电话的人显然不懂什么叫做礼貌,一通接着一通打,直到简嬛菲接起。
她大概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是故意不想理会,今晚……在见过官芝亭且听见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后。
接起电话,她没有出声。
“我在外面,开门。”
深夜十二点,符尔刚忙完离开律师事务所,他想都没想便驱车来到简嬛菲的公寓外。
“不要,你回去。”她不想开门,不想看到他。
从今晚开始,她必须坚定自己的意志,不能再随着他摆布。
“开门。”符尔不接受“不”这个答案。
“不要。”简嬛菲似乎跟他杠上了,不开就是不开。
“开门。”他几乎咬牙切齿了。“你再不开我就要敲门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铁门的铿铿响声可是会吵醒整栋公寓的人。
简嬛菲不信他真会这么做。
“你要敲就敲吧,我不会开门的。”
符尔没有答话,他直接用行动表示。
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大响,吓得简嬛菲从床上跳起,不可置信的瞪着门说:“你真的敲了?”
这话问得很白痴,那么大声的敲门声恐怕连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你没听见吗?我再敲一次。”竟被阻挡在外头,符尔没好气的冷哼的说。
“不——”
简嬛菲跳下床冲到门口将门给打开。
两人手里都还拿着电话,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怒视着对方。
“你……”
想指责的话都还没说,符尔旋风似的将手机挂断阖起,进入屋内,大手卷住简嬛菲的纤腰,脚踢上门,将她带上床。
在倾刻间,她己经被他整个人给压在床上。
“永远……都不要再拒绝我……”他眼里的痛一闪而逝。
她太生气了,为他的霸道,所以没看见他眼底的痛,手脚并用挣扎着。
“起来七你快走,我不许你再到我这边来,我会搬走,明天就搬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月
“不准日他的气力大她许多,她的挣扎根本无用。
最后她火大的抡起拳头拼命糙打他的胸膛,一股委屈从心头涌出,泪水几乎是在同一刻奔流而出。
“你凭什么不准!你已经有官芝亭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还爱着你。
塞在胸口会让他发疼的话语,他没说出口,只是任凭她发泄,任凭她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你这样让我好痛苦……”力气用尽,简嬛菲停下动作,轻吟吸泣着。
他温柔的大掌抚着她的发,轻啄着她,从额到眉、到耳、到唇……他的吻好轻好柔,他的手像是怕弄痛她似的。
敞开她的睡衣,他亲吻着她的锁骨,再往下……
他膜拜着她的身体,在她雪白的盈胸眷恋停留片刻,再到她平坦敏感的肚脐处。
此时,她跟他身上的衣物己被他全部褪下。
……
拥着她低吼,释放出自己的热情……
累了。
简嬛菲在欢爱之后昏昏睡去。
符尔再轻拥着她一会儿后,起身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来到床边轻柔的帮她擦拭。
她半梦半醒之间,想制止却没气力开口,真是羞死人了,他竟然在擦拭她那里!
离开床畔再从浴室回来后,他倾身到她的耳畔。
他知道她还没完全入睡,可以听见他说话。
“明天我要到美国治公,大概十天后才会回到台湾,乖乖的等我回来,不准搬家,知道吗?”
带点命令意味的宠呢口吻,符尔倾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嫣颊,凝视她片刻后才不舍地离去。
第8章(1)
在爱面前,我们都太骄傲,骄傲蒙蔽了我们的眼,让心软弱无比。
——符尔
前往美国洽公的符尔回到台湾,一下飞机便被母亲cALL到贵妇们聚集的高级俱乐部,参与她们的下午茶时间。
这本来是非必要出席的场合,能避免则避免,只是母亲在电话里“坚持”他非到不可。
曾经是律师的母亲其实对他们三兄弟采取相当自主放任的教育,甚少命令他们必须去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就是因为如此,母亲的“坚持”让他只好直接从机场前往俱乐部。
人才一踏入贵宾室,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来到靠窗的隐密座位,看见坐在母亲面前的两位客人,符尔略略的蹙高眉。
是官芝亭跟她的母亲。
符尔几乎可以想见,今天这场下午茶所谈论的话题会是什么,肯定是他跟官芝亭的婚事。
果不其然,符尔才入座不到十分钟,官芝亭的母亲便提起婚事问题。
“你们订婚也将近一年了,差不多该把婚事办一办,我跟我的好姊妹急着想当亲家呢。”
符尔冷然的扯了扯嘴角。“我很忙。”
他的确很忙,但忙不是借口。
如是以往,他不介意“把婚事办一办”这种话,反正官芝亭对他而言仅是家世相当的未婚妻,无关情爱。
但现在简嬛菲又重新回到他的生命当中,他跟官芝亭的婚事也没有那么必要了。
符尔的借口让他的母亲万般尴尬,只差没有在桌下踹他一脚。
但以她资深律师的敏锐度判断,她猜想其实儿子当初会跟官芝亭定下婚事,八成也是图个方便,反正手边没喜爱的对象,官芝亭的条件跟家世又适合当符夫人……
算了,儿子的婚事她决定不插手,就算因此得罪好姊妹她也认了。
官芝亭显然比自己的母亲聪明且会看场面,眼见符尔无意谈及婚事,而符妈妈也没相逼,她只好转移话题。
“妈,我跟符尔最近都很忙,我下礼拜还得飞香港参加金像奖颁奖典礼,待会儿还得去试装。”
“这样的话就让符尔送你过去吧,反正他待会儿也要回事务所。”符尔的母亲也不好让现场气氛太过尴尬,连忙“暗示”儿子也该尽尽“未婚夫”的义务。
至于婚事……儿子没开口说之前,她还是别再多事的好。
符尔跟母亲默契十足,毕竟两人都是律师,在母亲将事务所交给他退休之前,他们母子还曾共事多年。
他知道母亲在给他台阶下,也顺便给他离开这里的理由。
反正他也要回事务所,顺道送送官芝亭倒也无妨。
“走吧。”他起身绅士的帮官芝亭拉开座椅,再同两位长辈额首后跟官芝亭偕同离开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