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毅然下了决定,向昆忡提出,“如果你执意要杀人为你弟弟报仇,那就用我的命去抵偿吧,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的后半辈子生活无虑,这比你杀了我和堂维,却要一生亡命天涯来得有利多了,你以为如何呢?”
昆忡闻言,啧啧两声,嘲弄花晴,“公主竟然可以为了淳于堂维提出这样的条件,可见得你真的非常爱他,受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真是伟大,只可惜淳于堂维杀了老子的两个弟弟,不教他偿命老子恨意难消。不过在淳于堂维死后,老子倒很乐意接受公主的条件,和公主双宿双飞,岂不快哉啊!”
花晴脸色变了,既羞又怒,“无耻的小人,假若你敢这么做,我立刻咬舌自尽,不让你的卑劣计谋得逞!”她作势要自杀。
昆忡却不在意的大笑回应,“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老子吗?公主,你太天真了,就算你死了,老子一样可以利用你的尸体让传于堂维自投罗网,到时淳于堂维发现自己拼命救的竟是一具尸体时,可能会非常失望伤心吧,然后带着不甘心死去,哈哈……这样的结局更好了,老子喜欢,公主想死吗?欢迎!”语毕,他还恍了个请的手势。
“你……你真是世上最卑劣、可恶的人了!”花晴被昆忡的奸险气红了脸,愤怒的狂骂出声,却拿他无可奈何。
“谢谢夸奖!公主,老子劝你还是多留些精神面对明天的事,好好的见识淳于堂维的死法,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的!”昆忡阴恻恻地对花晴说道。
“他不会有事,他不会死的,该死的人是你!你作恶多端,会得到报应的!”花晴大声辱骂昆忡。
昆忡回她的却是教人寒毛直竖的冷笑。
花晴又愤又惧的别开脸,如今她只能求老天保佑堂维明天不要来赴约。
即便这要赔上她的命,她也愿意啊!
???
“断肠崖”是个深不见底的山崖,崖壁陡峭笔直,人若不慎摔下,必死无疑。
在断肠崖边有棵高耸的相思树,大半的枝叶都伸向断崖,凌空长在崖上,相思断肠,这也是取名为断肠崖的由来。
近午时,一道硕长人影策马向崖边疾奔而来,在看到立在相思树旁的大汉,他勒住缰绳,身手俐落的自马上飞跃而下,缓步走向大汉。
“昆忡,我来了!”堂维淡漠出声,定下脚步看向昆忡。
“真准时,看来维侯对公主很重视呢!”昆忡嘲谑地道。
“公主人呢?”堂维直言询问昆忡。
“老子帮公主找了个赏景的好位置,想必维侯会喜欢的!”昆忡微笑说着,闪身让堂维看到他背后的花晴。
花晴被绑着挂在相思树上,整个人在断崖外摆荡着,只要捆绑的绳子一断,她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堂维见到眼前的情形,神情依然冷淡无波,只是冷冷地告诉昆忡,“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花晴公主无关,请你放了她!”
“放了她?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吗?她可是老子的护身符呢,只要有她在老子手里,你就会乖乖听老子的话了!”昆忡神气的笑说。
“本侯不接受威胁,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她的生死与本侯无关!”堂维语气冰冷的回道。
花晴强逼自己不看向堂维,免得他为自己分心,听到他如此无情的话语,她仍是低垂着头,装作不在意。
“淳于堂维,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老子一试便知!”
昆忡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一边轻轻地割着支撑花晴的绳索,一边凉凉地笑说:“其实这绳索并不粗,要割断不用花很多时间的。”
堂维瞪大眼看着昆忡手中的匕首,他的动作令堂维的血液立时冻结了起来,心儿狂跳了好几拍,无法假装平静,惊慌的大喝,“住手、住手!”
昆忡停下手,得意的取笑堂维,“怎么了?你不是说公主的生死与你无关吗?怎么变得如此紧张了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堂维直接问了。
昆忡斜睨着他,“那就要看你肯拿出多少的诚意了。公主她可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哦,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的表现也不能太差啊!”
这话令堂维心在抽痛,厉色再问一次,“你想做什么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昆忡笑笑,才缓缓地道:“那就依你所受的折磨来换取公主的生机吧!你肯受越多折磨,公主的生存机会就越大,这个交换条件很公平吧!”
在堂维回答之前,花晴忍不住叫道:“堂维,别上昆忡的当,他不会放过我的,他是想要杀死我们两人!你别管我了,快杀了他,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快动手杀了昆忡!”“女人,你再唆,老子就先送你上路!”昆忡不悦的斥喝。
“别为难她,本侯答应你的条件!”堂维赶忙大声回答,生怕花晴会惹怒昆忡而遭到不测。
“不要,堂维,你不可以答应他,你别做傻事啊,千万不要!”花晴听到他同意昆忡的条件,急得大喊,也挣扎的摇动身子,想要挣断绳子,以免连累堂维。
堂维看着她摇晃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驻然惊叫,“别动,晴儿,不要摇晃了!该死的,我不准你再乱动,你若不想我追到阎王殿去教训你,就别给我胡来,不准动!”
听到他的话,花晴激动的落下泪来。
昆忡笑着插嘴,“淳于堂维,只要你肯好好听老子的话,或许老子会大发慈悲,让你和公主相聚呢!”
“别废话了,想怎么做就动手吧!”堂维压下怒气,直盯着昆忡。
“吃过鞭子的滋味吗?这是老子给你吃大鱼大肉前的小菜,记得不能闪、不能回手,否则老子手中的匕首可是会割断绳子的哦!”昆忡提出条件,也不忘警告,他命令堂维走到他身前五步远停住,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鞭,鞭尾还特地装上利刺。
堂维不畏不惧的站定,神情坦然的面对昆忡。
花晴惊惶地喊,“不要、不要,堂维,不要,不……啊……”当她看到昆忡扬鞭往堂维身上鞭下时,她马上哭吼出声。
鞭子落下时发出骇人的尖厉声响,堂维身上也多了道血痕,而他不避不闪,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承受着鞭打的剧痛。
鞭子一鞭鞭落下,堂维身上的血痕也急速增加,昆忡鞭打的速度加快了,毫不留情的鞭打,这教眼睁睁看着爱人受折磨的花晴哭哑了嗓子,也叫破了喉咙。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昆忡,求求你别打了,不要打了,不要啊……”花晴凄声哀求昆忡,心痛欲绝,让她看爱人被鞭打,还不如杀了她较干脆。
这时,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堂维突然朗声大笑。
昆忡停下鞭打,怒声问道:“你笑什么?”
堂维咬牙忍痛的回答他,“我笑你不懂得用鞭子,你右手拿着匕首放在绳子上胁迫我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只能用左手使鞭,但是你左手力气较小,相对的鞭子打在我身上的力道也变小,你鞭尾加刺无非就是要重击我,那鞭尾的利刺可以刺入肉里,伤人脏腑,可惜你现在只是让我受到皮肉之伤,除了流些血外,根本不会痛,白费你的用心,令人感到好笑!”
“淳于堂维,你对我说这话无非是想鼓动我将鞭子和匕首交换手使用,而你就能利用我换手时攻击我救人,我不会上当的。”昆忡也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