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如今花晴公主已经找着,那就将张贴在全国各地的公主画像撤了吧!也将所有派出的士兵们调回,侍卫长,你将出宫寻找的宫中护卫都召回吧!”
“遵命!”
诸位将军与侍卫长齐声回应,忙退下办事。
花明武轻叹口气。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明白爱女的情形,他却更加忧心忡忡,不过能了解爱女的下落总是好事,他应该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后和两个女儿,让她们不再担心。
他旋即离开御书房,往后宫步去。
???
“你的信,王后写给你的!”堂维将信递给花晴。
“大皇姊写信给我?”花晴闻言开心的接过堂维手上的信,急急地拆开观视。
堂维抱胸看着花晴,她显露于外的欢偷神情,纯真得让人一眼就看透,相处了一些时日后,他已经能轻易的看出她的心思。
花颜写来的信满溢着姊妹的关怀之情,虽然花颜嫁了人和妹妹花晴两地分隔,但却没有冲淡她们的姊妹之情,花颜在信中除了频频叮咛妹妹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外,也热诚的邀请她到王都作客,还嘱咐花晴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要花晴不必客气,她一定会倾力相助,也视福她的伤能快点痊愈。
感受到亲人的关心,花晴笑逐颜开,心头暖暖的,手里拿着信,意犹未尽的再看了遍,满心开怀。
不过等在一旁的堂维就没什么耐性了,他出声催促,“你看好了没?可以开始诊疗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花晴才注意到堂维的存在,她忙笑着道歉,“对不起!我忘了还要诊疗,我马上准备!”
花晴赶紧将信放到桌上,忙坐到床上,快手褪去半边的衣裳。“可以了!”她一脸灿笑的看着堂维。
堂维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抽紧。起初是她的哭,再来是她的笑,她的表情越来越能影响他了,饶是他每天都严厉命令自己不可以受她所惑,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听使唤,幸好他还能将异样情愫锁在心中,不显现在脸上,否则一定会被她发现。
该死的!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
堂维冷着脸,也上了床,开始为花晴的右手运气诊疗。
花晴注意到堂维的神情,他为她做了十来天的诊疗,她的右手已经能小幅度的举起,手指也能动作了,虽然还是僵硬不自然,但有进展就让她很开心了,只是开心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他仍是板着张冷脸面对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多了就习以为常,面对他不友善的脸色,她的反应是越来越平淡,心也越来越不会难过,因为她明白那只是堂维外在的表现,不代表他的心,反倒是他隐藏没显现出来的那一面才让她感动。
每晚他在寝室里打地铺陪她,虽然她的外伤已经痊愈了大半,伤痕也开始结痂了,但是他依旧睡地铺,虽然孤男寡女夜夜同处一室是不合于礼法的,会严重损及女子的名声,可是却让她好有安全感。每回夜半醒来时,只要看到他壮硕的体格伴着冷峻的睡容,就算他是睡着了,依然有顶天立地的气势,有他在身边,她的心里感到好踏实,什么都不怕,连噩梦也远离她,只有好梦连连,所以她是越见依赖他了,也让她担心当自己痊愈离开后,晚上若没有他陪在身旁,她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吗?
纵使堂维看起来好像对她很凶,讲话也粗声粗气的,可是只要用对方法,总能让他答应她的请求,不过他老爱板着张冷脸,因此若当面向他要求,他一定会断然拒绝,但若是旁敲侧击,他都会不动声色的同意。
她若少了些用品,或是无聊时想看看书,嘴馋想吃某样点心,只要在他面前装作不经意般提起,隔天物品便会送来内院,甚至小佩、秀秀抱怨住的地方不好,她也是用这方法让他再找了个地方安顿她们。
遇上这样的男人,让她明白什么是面恶心善,他或许没有好脸色,但是心软善良,默默做事不求回报,认识他越深,她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好,明白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更是位君子!
花晴满心欢欣,可是她却没留意到堂维的身影已逐渐进驻她的心里。
“花晴、花晴……”
堂维的叫声唤醒了正在神游的花晴,她茫然的看向他,“什么事?”
“你在发什么愣?本侯跟你说话你都没听到吗?将外衣脱掉趴下,本侯要看你的伤口!”堂维皱眉,再说一次。
花晴忙点头,“好!”她背对堂维,顺从的脱去外衣,趴在床上,让他看肩上的伤。
这些动作令她有些羞涩,不过她做得很习惯了,从发现他为了救她已经碰触过她的身子后,再加上日日诊疗时的肌肤相亲,又是夜夜共处一室,由他为她换药也是很正常的,这维爵庄里都是男人,而两名婢女又不懂,她也不愿让个不认识的男人为她换药,所以还是堂维动手比较好。
而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也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
堂维解开缠绕在花晴右肩上的布条,露出伤口,伤口上结了层薄痂,他拿出怀中的“生肌霜”轻柔的抹在疤痕上,慢慢地推开药霜,让药力渗入肌肤。
掌下的滑腻肤触让堂维留恋,他厌恶女人不代表他没有尝过男女之欢,当他的手下表现良好该有奖赏时,他会带他们包下整家青楼享乐,在那时他便不会推拒献殷勤的女子,尽情享受一夜的男欢女爱,北匈国里多位名妓都伺候过他,她们不但人美、温柔,也很懂得服侍男人,是女人中的女人。
然而接触过花晴的娇柔后,那些女子都成了俗物,花晴除了美丽、娇媚的相貌外,个性纯真不虚伪,贵为公主可是对待奴婢却很宽容,还有一身脱俗的气质,仿佛所有的好处都集中在她身上。他嘴里从没说过她一句好话,但不代表他不赞叹她的美,只是他不许自己受她的迷惑,她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可以任意的据为己有,她身分特别,而且又有了和亲对象,他不想招惹麻烦,也不愿意。
他的人生目标已经选定了,就如同这座他亲手打造的维爵庄,有的是阳刚和严谨,还有一丝不苟的军规,最重要的是没有女人。
对花晴有遐想,他只当成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相信他可以用意志力克制,待送走她后,他又能恢复以往的洒脱了。堂维一边想着,一边以大掌在花晴细滑的肌肤上流连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道:“可以了!”
花晴听到堂维的话便起身穿好衣裳,在床上躺下准备就寝。
见堂维俐落的拿出被褥在地上铺好,再放上枕头,他躺下后习惯性的转过身子背对她,只不过他在熟睡后都会变成仰躺。
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睡容,还是不愿意面对她而睡呢?花暗想应该是后面的答案,堂维对女人有根深柢固的偏见,而且是很严重的偏见,所以这维爵庄才会订了女人不准进入的规定,她想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算算他们也共处一些时日了,她开口问这样的问题,他应该会告诉她答案吧。
花睛轻轻地出声,“堂维,我有问题想问你。”
堂维仍是静默,没回答也没反应。
花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女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你对女人的印象这么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