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情钻得那般深,她要是不强迫丢弃,就会被困住,但她没想到,她自以为自由了,其实心早已被困缚。
  “真的?”
  “嗯,真的。这天底下,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让我动心……我说过,我的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一直是你。
  她的话让埋在体内的欲望更加茁壮,龚风华粗喘看气,结结实实地承受看男人兴奋的律动,她试着放松自己,包容他的一切,而他忘情的加快速度,最终深凿在她体内,筋疲力尽的趴在她身上睡去。
  这家伙……她低骂着,却也累极沉沉睡去。
  有人在他脑袋里敲钟。
  褚非痛苦地张开眼,迷蒙之间,瞧见有个美人就坐在圆桌边。
  一时问,那根笑的万种风情,教他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睡傻了?”
  醇雅嗓音惊得他回过神,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我……我怎会睡在你房里?”
  “因为你喝醉了,项予把你扛进房里。”看他一眼,龚风华脸色微红地别开。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的头好痛,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快要中午了。”感觉他像是忘了昨晚的事,她忍不住轻咳一声。“先穿衣袍吧。”
  “嘎?”他听得一头雾水,垂眼望去,瞧见被子滑落,露出自己赤裸的胸口,连下半身也“哇,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赶忙搜着被子,吓得退回内墙,还不住地拉起被子看,再三确定自己真是一丝不挂……
  天,不会吧,难道说昨晚……他横眉回想,脑袋里只余残缺的记忆,隐约记得稚说,砸了陶笛是因为——
  “你说,你怕睹物思人,你怕放不下,你会舍不得?”
  龚风华难得露出羞意地点着头。
  此刻,羞意更甚昨晚。
  因为以往她习惯把自己当个男人看待,可经过昨晚,她有了女人的自觉,一些情绪再也压抑不了。
  “所以我们昨晚……”他屏住气息地问。
  她羞涩地轻点头。
  褚非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扼腕的是,他的记忆好残缺!
  眼角余光瞥见床上那滩血,他不禁更内疚了。“稚,对不起,我……”
  龚风华横眼望去,不懂他的道歉所为何来。
  “昨晚我喝醉了,结果……难得大皇子送了男风彩绘本给我钻研,但我却一时难耐害你……很疼吧?”说着,他惭愧地不敢抬眼。
  虽然昨晚种种,他记得不是很多,但那快意还搂在体内,只怪自己被快意给冲昏头,竟忘了体恤稚,如今才害得他流血。
  龚风华的眉几乎快皱在一起了。
  “对不起,要是有下回,我一定再仔细拜读一次男风彩绘本,绝不会让你感到半点痛楚。”他承诺着,热气却从颈部攀上脸。
  听至此,龚风华完全明白了。
  她拉开衣襟,看了眼还颇具姿色的胸,疑惑他怎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
  昨晚明明就袒程相见过,难不成是自己的胸不够丰富,害他错认?
  “你……别不吭声,我说真的,那男风彩绘本我看得很仔细,只要方法得当,其实也是很……舒服的。”话到最后,声若蚊呜。
  看着他羞红的耳垂,龚风华不禁无奈叹口气。
  佩服啊虽然他醉了,但总不可能连搂进怀里的是男还是女都分不清吧?而且明明是落红,他也能错认……
  “算了,先穿衣袍吧,吃过午膳,咱们也该准备出城了。”说着,她站起身,徐步离开房间。
  听到门板闭上的声音,褚非掩着脸,不断咒骂自己。
  笨蛋!终于盼到梦寐以求的一夜,他却偏偏喝醉,酒醉误事,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
  不过依稀记得稚的身体就像姑娘家一样柔软,感觉胸部还挺厚实的忖看,
  他不禁抚上自己的胸膛,啧了一声,告诉自己必须更加锻炼体魄才行。
  突地门板再次被推开,响起项予倒抽口气的声音。“主子,你欲求不满吗?”
  “谁欲求不满?”他羞恼地吼道。
  “你呀,不然你干么一直摸自己的胸部?”
  “我……你管我?”他起身要穿衣服,却瞥见贴侍还杵在门口,两眼发直地瞪着床板,他没好气地问:“你还站在那边干么?”
  “主子你床上怎会有血?”项于问着,再见主子是赤裸着,这状况……
  “唉,这……就……你问那么多干么?出去啦,我要穿衣服了。”满脸通红地赶人。
  “难道你们两个真的……”他倒抽口气。
  “别张扬”褚非低吼。
  刚刚稚叹气,可见自己的表现,他肯定不满意,自己心里已经够闷的,这事一点也不想再谈。
  “那血不就是……”落红?那那那……那么,龚爷是女子?
  “好了啦,别吵!”
  项予不解地看着他,心想要是龚爷是个女子,主子又怎会是这种反应?但那应该是落红没错呀……忖着,他摇头晃脑地关上门板,心里嘀咕着,这还真是一桩悬案。
  下楼用午膳,刚好遇见戚作,便一起用了膳,一道准备出城。
  走在戚作运载货物的马车后,褚非不断地偷励着身旁的龚风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让她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他扭捏着。
  “说。”
  “就……”他咳了聋,贴在她耳边问道:“你身子还好吗?”
  “还好。”她羞涩地移开眼。
  “啊……我听说,那个要是留在里头得弄干净,要不然会闹肚子疼的,你……有没有处理?”他很想要问得坦荡自然,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好羞
  龚风华听着,又羞又恼,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样。
  “我处理了”她咬牙道。
  “喔,那就好。”他简直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然后又忍不住低语道:“那个应该是我该做的,可是,我……”
  “闭嘴。”她冷声喝道。
  够了,别再羞辱她了!
  她很像男人,因为她很努力地学习当个男人,可两人都袒程相见了,还把她当成男人……这算是什么?!
  “你生气了?”稚口气一冷,他就更胆怯了。“对不起,我保证……”
  话到一半,突然打住。
  龚风华没好气地横睨过去,却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上。
  “唉,你胸口塞了什么?”
  她目光往下一扫。“馒头,你要不要吃?”她撇唇,笑得戏谑。
  “别放馒头,太引人侧目了,放包子就好。”
  “……”她无言以对。
  他的表情认真到让她动了般气。
  “不过也委屈你了,一个男人扮成这样。”他就不能忍受在胸上再放上两颗馒头,多瞥扭。
  龚风华勾唇冷笑,是呀她应该继续当男人就好,何必自取其辱?当下不再搭理他。
  三人继续跟在戚作的马车后走,到了城门边,就见戚作拿出证明,对着守城的卫兵比手画脚一下,城门随即打开。
  褚非见状,不由得紧握着她的手。
  她浅笑着抬头,瞧见左不其就守在城门外,而且还牵着两匹马,笑容退去,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何不其会站在城门外?还特地牵了两匹马……
  第十二章 致命流沙(2)
  “关城门,拦下他们!凶手就在马车后!”
  正忖着,后头突然传来顾起的声音。
  褚非暗咒了声,握紧龚风华的手,低喊道:“走,项予,快!”
  三人腾地跃起,硬闯城门,站在城门外的左不其怔了下,才认出那着女装的人正是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