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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无齿之徒还想要捉她?还是说,就连夏祈儿等人被掳,月嬷嬷与安野王被关到宗人府内,其实是方净玉的所做所为?

  如果,正如阿伊娜所说,方净玉是朝中高官的养子,那么即使被流放到南蛮之地也能逃走而不动声色,还能有高手在身旁遣使,再加上能够只手遮天地做出那么多的事,都能够被解释。

  一切的事,有了关连,全部都串连了起来。

  疾驰中的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人撩开布幕,“小姐,对方已经到了。”

  “很好,将她带下去,然后向对方收他们答应我的十万两黄金。”阿伊娜躺在软垫上,万般无聊地检视自己的十指,示意属下带走丁怜儿。

  丁怜儿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地挟制着,被逼下了马车,带到几个男子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明显纵欲过度、肚满肠肥的纨绔子弟。

  “你就是方净玉?”那个骗得春兰为他掏心掏肺的混帐东西?丁怜儿眼中有着满满的质疑。

  “呸,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杂种?”为首的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给爷听清楚,我是当朝宰相的长子,名为张邵宰。”

  名副其实,一只待宰的肥猪!丁怜儿冷眼看着眼前的肥猪,“派人捉走祈儿姐姐跟夏棠、冬梅的,还有把嬷嬷跟王爷关进宗人府的人是你?”

  张邵宰一窒,给了她要的答案,这两样应该才是方净玉做的,而这头猪只是捉她而已。

  就在她打量着他时,张邵宰也在打量着她。

  色眯眯的眼,看着那惹人怜爱的娇俏小脸,不禁想象那包裹在层层衣服下的身段有多滑不溜手。

  张邵宰不禁叹息要将丁怜儿送给他的养父这件事,以及方净玉再三交代过不许碰美人阁的女人,否则他还真的挺想尝尝,这天下第一歌姬的滋味儿到底有多迷人。

  他的视线教丁怜儿恶心极了,然而她人在他手上。

  丁怜儿有着说不出一千个、一万个的后悔,如果她愿意再心平气和地与北陵飞鹰谈谈,说不定他会愿意带她回美人阁一趟,而不是像现在那样,落入这头猪的手里。

  而现在,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水眸悄悄地打量着四周,想藉此看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然而,四周一片的荒凉虚无,而张邵宰还有快马,即使她挣扎得开,也敌不过四脚动物的速度。

  她想再见到北陵飞鹰,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这念头在心底涌起,给她了勇气,即使明知道做不来,但她还是抬脚往箝制住她的男人腿中央踢去,然后再一把推开另一边箝制住她的人。

  她成功了挣脱了箝制,但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逮着那瞬间的空隙,她撩起裙摆爬上一旁的骏马,还没有坐定,她两腿一夹,高大的马匹如箭般奔驰而去。

  丁怜儿尖叫一声,双手双脚紧紧地抱住马驱,就生怕这颠簸会将她抛下马背,她听到张邵宰的吆喝声,要他的人赶紧捉她回去,不只是他,甚至连阿伊娜都要人帮忙捉住她,不许她回去飞鹰堡。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让丁怜儿回到飞鹰堡,被北陵飞鹰知道是阿伊娜带走她,甚至将她送到张邵宰面前,盛怒的北陵飞鹰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来,所以阿伊娜死也要阻止丁怜儿。

  丁怜儿的心跳急速,在马背上连动也不敢动,她不知道马儿会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就算拚了命,她也要逃走,也要回到北陵飞鹰的身边。

  她想要他知道,她爱他!

  她还没有告诉他,所以她必须活着回去。

  冷冽的寒风穿越过衣衫,带来刺骨的冷,老天爷甚至无情地下起雪,眼前的一切渐渐披风雪遮拦起来,她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甩掉张邵宰与阿伊娜,呼呼的风声充斥着她的耳。

  蓦地,一阵马蹄声穿破了风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她心一惊,双腿不由自主地再次夹紧马腹,要它跑得再快一点,不要让任何人捉到她。

  马儿吃痛,疯狂地奔入树林里头,风雪被参天的巨木阻挠住,减低了威力,然而盘踞在树身上带刺的蔓藤,却因为马匹不懂挑路而一一划到她的身上,勾破了衣,更划伤了娇嫩的肌肤。

  她隐忍下痛呼,四肢抱紧着马身,可下一刻,马儿忽地受惊,急远地停止脚步,昂起前蹄,她一吃惊,双手居然没有抓紧,身子如掉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出去,在这情况下,根本上是必死无疑。

  丁怜儿绝望地板上眼,小嘴唤着最想念的名字:“飞鹰……”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一具结实的胸膛里,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一下巨大的撞击以及一阵的天旋地转,转得她头昏脑胀,好半晌后才能回过神来。

  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的,竟然是自己最想见的酷脸,“我死了吗?”她傻气地问:“不然,怎么能够如愿以偿地见到你?”

  北陵飞鹰瞪着那犯傻的女人,极欲狠狠地将她捉起来好生惩罚一顿,教她往后再也不敢做出这种教他心神俱裂的事来。

  当他知道丁怜儿失踪后,他马上便想到是阿伊娜带走她,领了人便追赶上前,好不容易在雪地上寻到马车的痕迹,岂料当他赶到时,却看到她明明不懂马术竟不要命地骑上马匹。

  当下,他眼中只有着她危险地挂在马背上的一幕,催马上前,想将她从马背上救下来,却换来她再次夹紧马腹,要马儿跑得更快,到最后他逼不得已地冲至马匹前方,强逼它停下,却失算了她会掉下来。

  急忙忙抱着她、护着她,将她受伤的机会降到最低,却居然换来她一句,她死了吗?

  忍不住胸臆间的怒火,确定她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后,他一掌压制她,巨掌一下下地打在娇俏的臀儿上。

  “你做什么?”丁怜儿吓了一大跳,巨大的痛楚从被他用力拍打的地方传来,她红了脸,眼泪掉得更多。痛,代表她还没有死。痛,代表眼前的男人是真实的,不是她幻想出来的。他找到她,又救了她。

  打得怀里的小女人连痛喊也不敢喊出声后,北陵飞鹰才缓缓地停下手,抬起她泪湿的小脸,小脸上没有半点的脑羞成怒,并没有因为他打她而生着气,相反,当水眸对上他的眸,她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手,要抱。北陵飞鹰还气着,气她不听话,擅自跑了出飞鹰堡,然而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分还怎么能气得下去?

  轻叹一声,为自己的毫不坚持,他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感受着有她在怀的感觉。

  她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个不停,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他垂眼,看到她身上被蔓藤勾破的衣衫,马上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可是她身上的衣衫被雪水打湿了,她还是冷得打颤。

  飞鹰堡距离这里太远了,她等不及回去,所以他横抱起她,开始在树林里头寻着可以当作休息的山洞。凭着敏锐的直觉,他很快便寻到一个可以给他们遮风挡风的山洞。

  第10章(1)

  一走进山洞,他马上就脱去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只剩下肚兜与亵裤,再脱下自己的,只剩下里裤,然后抱着她,再用厚重的披风盖在两人身上。

  炙热的体温烫贴着她的全身,寒意被驱赶,丁怜儿忍不住地将他抱得更紧,像要将他完全揉入骨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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