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梨,把嘴张开。”
边仁转身向她,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想要叫醒她,奈何他叫了几声,江雨梨就是没醒来,他试着将她的头往下抬,水杯移到她唇边,轻声哄着她把嘴张开,却还是没用。
边仁见她似乎渴得难受,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因为热,她开始动手扯自己的睡衣,在拉扯中若隐若现的春光落入边仁眼中,令他眼神转沉,有一丝火光在他眼阵里跳动,他连忙移开目光。
边仁将被子拉起,重新盖在两人身上,不顾江雨梨的呻吟抗议,有力的长腿将她不听话、一再踢动的脚夹在双腿之间。
又因为叫不醒她,迫不得已,他拂去她覆在脸庞上的发丝后,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双手捧住江雨梨的脸颊两侧,低头覆上她的唇,将水缓缓地渡进她口中。
口渴燥热的江雨梨在尝到被渡进自己口中的水时,贪婪地吸吮着不知从哪里落下的水。
当第一口水没了时,边仁抬头,望着她被水浸得湿润光滑的唇瓣,还没等她开口再讨水,他又喝了一口,再低头将水渡到她口中。
就这样,边仁反覆几次后,当他口中的水没了,水杯的水也没了,江雨梨却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嘴唇。
这个无意的亲昵举动,让原本只是单纯喂她喝水的边仁,一时忍不住这样似有若无的挑逗,反被动为主动,狂热地索吻着她的唇,舌头先是描绘她的唇形,再顶开她的齿关,
探入她口中与她的粉舌纠缠,贪婪地品尝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他身子底下的江雨梨扭动身子抗议,边仁才不舍地将这个吻结束。
他抬起头,将额头抵着她的,鼻息不稳地喘着气,难得见她如此乖巧温驯,忍不住在她唇瓣上啄了又啄,欲罢不能。
江雨梨不知道自己被吻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因为不再口渴,人也安分不少,起码不再动来动去。
见她安静地睡着,边仁却是难受得不能淡定,下半身被挑起的欲火此时正高涨着,他怕自己若是再继续躺在这张床上,可能会把持不住要了江雨梨。
因为怕,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想要平息体内的欲火,不知过了多久,当体内臆动的热火终于消退,边仁决定下床去沙发睡,但他刚想起身,一旁的江雨梨又一次滚进他怀里,让他动弹不得也哭笑不得。
他以为江雨梨睡迷糊了才会又窝在他怀里,谁知他低头看了一眼,昏黄不明的灯光下,江雨梨哪里睡了,她此时是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时,边仁喉头滚动了一下,试着抽回手臂。
“雨梨,躺到那边去。”边仁觉得自己若不马上离开这张床,他肯定会兽性大发。
江雨梨摇摇头,“你抱我睡。”像是感觉到他要离开,江雨梨双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上半身柔软的乳房与他厚实的胸膛贴近。
“那我抱你回你的房间睡觉。”抱她睡,那他不就整晚要活活被折磨得不得安眠,他怕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不要,我要在这里跟你睡。”江雨梨脚受伤,脾气也跟着来了,早忘了自己还在跟边仁冷战。
“雨梨,不要闹了。”边仁低吼,甚至想将怀里的江雨梨推开,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性,做出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荒唐事来。
“我的脚都受伤了,你还对我这么凶……”单纯如江雨梨,哪里会想到边仁是为了保护她,只觉得他又大声凶她,一时委屈难过的瘪着嘴,眼眶一红像是要哭了。
边仁心想他上辈子一定亏欠江雨梨很多,否则这辈子怎么会被她吃得死死的,对女人一向冷硬的他,一遇上她什么气也发不出来。
见她头埋在自己胸膛前,边仁无奈又无奈,抬起的手犹豫了几秒后,最后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意,将她揽入怀中。
“边大哥你为什么全身这么烫?”江雨梨不熟悉男生的身体构造,只觉得边仁的身体热得像要着火了,她扭着身子,想抬头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你赶快睡觉。”边仁将她扭动的身子困住,再将她的头埋进自己颈间,不让她乱动。
此时他正因为无法宣泄的欲火而全身僵硬,下半身叫嚣的欲望让他忍得好辛苦,连着几次深呼吸,想压下体内鼓噪的冲动。
漫漫长夜,江雨梨靠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躺在床上不得好眠的边仁有几次想将江雨梨松开,她却死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边仁没办法只好继续抱她。
就这样,两个都喝了酒的人,一个酒量不好早睡了,一个却因为喝得不够醉,几度失控、欲火上升,又几次强压下那股叫嚣的渴望。
在理性与兽性的交战下,一整晚没能阖眼的边仁忍不住自嘲,他一向不是吃素的料,女人摆在眼前、送到他嘴边了,他没有不吃的理由,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他玩得熟练,但此时此刻,他一个精力充沛、性欲旺盛的成熟男人,只能在床上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得到却吃不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江雨梨要是再多来个几次,他肯定要得内伤了。
第8章(1)
因为脚扭伤,江雨梨只好跟公司请假,乖乖待在家里养伤,可能是因为内疚,又怕江雨梨无聊,汪柔柔天天上门来陪她打发时间。
“雨梨,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是在边大哥的房间,干嘛不呆在自己的房间?”
“我的脚又不能乱跳,怎么回自己房间?”
其实她的扭伤到第四天时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为了赖在边仁的房间,轻轻一碰她就痛得哇哇叫,脚上还是继续包着其实没有什么作用的药膏。
“什么意思?难不成边大哥一大早就把你抱到他房间,然后再去上班?”“没有啊,我早上醒来就躺在这张床上,看着他出门去上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今天早上发现边仁精神不太好,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两人坐在边仁的房间,管家帮她们准备了甜点跟冰凉的饮料,还很贴心地帮汪柔柔将沙发抬到床边,方便两个女孩子聊天。
汪柔柔正在喝着新鲜的柳橙汁,一个不小心被江雨梨的话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你刚说什么?你从脚受伤那天就一直跟边大哥同床共枕?”汪柔柔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江雨梨正在吃着她最爱的起司蛋糕,这是边大哥专程去她常去的那家蛋糕店买回来的,这几天,他每晚下班回家总会帮她带一些点心。
“雨梨,你傻了吗?你怎么可以跟边大哥睡在同一张床上?”汪柔柔很想撬开江雨梨的脑袋,看看那里头包的是什么,怎么会迟钝到这种地步,竟然连一点女生的自觉都没有。
“为什么不可以?以前我不敢睡时,还不都是边大哥抱着我睡觉。”
“那是因为你那时还小,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
江雨梨咬着小叉子,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后,纠正汪柔柔的话,“我跟边大哥一直睡到我十八岁回英国,我那时不小了。”
她记得那时不管边大哥用什么方法都赶不走她,最后只好妥协,由着她在他床上折腾,有时真被惹到火大了,索性用被子将她捆住,抱在怀里威胁她睡觉。
其实她受伤的第二天,边仁就要她回自己房间,不过她坚决不要,边仁拗不过她,索性拿了枕头睡在房间的沙发,半夜发现她跛着脚一跳一跳地非要跟他挤沙发,最后没办法,只有继续跟她躺回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