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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她的话顿时吓出周闵华背部一阵虚汗。

  他连忙摆手,“不敢居功,属下万万不敢居功。”他一面说还一面左右张望,生怕这话给传进王爷耳里。

  接下来他们出门,出门时正巧遇见萧霁,他说师父被王爷请过去,他平白赚了一个下午。

  于是贺心秧带着周闵华、萧霁和紫屏苓秋出门赚钱去!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脚步轻快,因为脚步轻快,所以她连跑带跳、唱起歌儿,四个月的身孕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却吓得跟在身边的四个人四颗心七上八下,好几次差点儿掉出喉咙口。

  他们来到书铺,贺心秧引荐了汪老板和周闵华相识之后,就很不负责地把所有事情全丢给“周大哥”,然后拉着紫屏,四人一起逛大街。

  人类为什么要赚Money?很简单,因为要Shopping,为什么要Shopping?更简单,因为要Happy。

  所以Money、Shopping、Happy三个字是同义词,人间因为有它们,变得分外可爱。

  当口袋满满,自信就跟着满满,当消费得起,整个街道上的商品就显得特别美丽。

  他们挑几块布,买几支发簪,选一组文房四宝,又翻几本闲书,直到贺心秧和紫屏看到一整排的枫树,两人对视一眼,同声说道:“枫余居!”

  然后,她们同时拉开嘴角,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耶,桂花糖!咱们进去试吃,从第一盘吃到最后一盘,再买满满两大篮。”就算吃到血糖值飙高也没关系。

  “好啊、好啊。”紫屏拼命点头。

  自从在王府别院尝过那个香到让人连作梦都想的桂花糖后,就觉得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好吃的了。

  “糖吃太多会变笨。”萧霁皱着眉头,看着这对没规矩的主仆,冷冷地浇她们冷水。

  “没关系,我就是吃亏在太聪明,能笨一点是好事。”贺心秧大言不惭。

  “我也一样,小笨一点点是好事。”紫屏为了吃,也学着夫人无耻。

  苓秋看一眼吃瘪的萧霁,浅浅一笑,笑出两个淡窝儿。

  贺心秧和紫屏手一牵,互视、点头,她们迈开大步,走进枫余居,萧霁无奈,只得同苓秋跟进门。

  奇怪,贺心秧明明就比他大五岁,怎么会幼稚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人类的脑细胞不是随着时代在进化吗?她怎么越进化越回去?亏她也敢说自己是过季的天才。

  现在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并非年节庆日,因此上门的顾客不太多。

  紫屏和贺心秧一踏进铺子里,小二立刻上前接待,然后她们就像掉进天堂似的,开始展开美食之旅。

  “姑娘,喜欢吗?”小二夹糖给她们试吃后问。

  “不错。”苓秋给出二字评语。

  贺心秧瞟她一眼,太小儿科了,用两个字怎么能充分形容美食带给人类的满足感?

  于是她把糖含进嘴里,眯起眼睛,赞叹地道:“这个糖香而不腻,入口滑顺,吃进嘴里,彷佛置身百花盛开的山谷中,老板不是用手艺在做糖,而是用心、用感情在做糖呐,我吃到了满嘴的诚恳……老板,买两斤。”

  贺心秧在耍三八,学电视里面美食节目的来宾,用动作、表情加上夸张的字句来形容嘴里那块糖。

  可她的三八听在老板耳里成了天籁,老板满脸感激地走到她面前,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老板抓起秤,贺心秧说要两斤,他硬是秤了两斤半给人家,小二看到平日枢门得要死的老板这举动被吓一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大方起来,老板被下蛊了吗?

  萧霁在旁频频翻白眼,心底暗批苹果无耻,为贪那么一点便宜,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寡廉鲜耻就是专门形容苹果用的。

  “松子糕口味普通,不过模样看起来不错,可以用来待客,夫人,咱们买半斤好不?”紫屏参与意见。

  “什么半斤?就算口味不及桂花糖,但是能把糖做到这般人见人爱,哪是普通人能办到的,那得有艺术家的天分才办得到的啊,你知道医者看病,望闻问切,望为什么摆在第一位,因为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啊。老板如果不做糖,肯定是名满京城的画师,这个……买半斤!”

  听见苹果最后的结论,萧霁差点儿摔倒。有差吗?

  当然有差,贺心秧笑盈盈地看着老板足足秤满一斤,高兴地挑了挑眉头。

  贪便宜,是古今中外每个人都有的心理,不然为什么每年周年庆都会有人抢排队商品,为什么买五送一会大受欢迎,笨紫屏好好学着吧。

  当她们同时看到久违的桂花糖时,再次异口同声。“桂花糖!”

  她们各捻了一块放进嘴里,这回紫屏操作表情学了十足十。“天,这哪是桂花糖,这是王母娘娘的蟠桃。”

  贺心秧叹气,桂花糖跟蟠桃有啥关系,好吧,初试啼声,勉强给她六十分。

  贺心秧接话,“走遍大江南北,吃过多少铺子的桂花糖,哪一家能做出这种让人一闻便陶醉得无法克制满腔欲望的糖?!”

  “是啊,能吃到这样的糖,谁还想当神仙?大家都抢着当凡人啦。”

  “所以喽,做这个糖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他一定有满腹才华,还有高贵的气质……”

  两个嗜糖的女人,就这样一句比一句更夸张,讨得老板心花怒放。

  直到大街上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喧天,她们才付了银子,让人把糖送到家里,手牵手看热闹去。

  宫晴配合萧瑛所言,除办案之外的大小诸事,全交给下面的人去做,造成一个“宫知府除了办案子,其他都不行”的低调形象。

  因此宫晴这个差事,反而较之前的县太爷清闲。

  这天,慕容郬奉萧瑛之命来与宫晴研究治水方案,两人忙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吃,才把治水大纲整理成册。

  宫晴把案头整理干净,问:“我不明白,既然王爷想要让果果取代皇帝,为什么要替皇帝做这些?”

  不是朝廷越乱,革命成功的机会越高?萧瑛该做的是散播谣言,让百姓对皇帝产生怀疑,让百官对皇帝离心才对。她不认为赢得皇帝的信任,人家就会心怀感恩,把帝位拱手相让。

  慕容郬微笑,暗示地点了两句。

  “这几日,皇帝的精神益发不济,前日上马,还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怕是再过几个月就得罢朝了。”

  届时,治国的是他们这帮人,掌权的也是他们,至于那群想造反的,就等着王爷对付了。

  皇帝的病况掌握得这么精确?如果太医院没有萧瑛的人,那就真的见鬼了。“所以呢?”

  “皇帝为整顿吏治,罢黜多名武官,让几个旧文臣递补上去,为表现出治国决心,才让王爷写条陈,将治水方案递呈上去,如果做得好,一来百姓承福,二来百官赞誉、皇帝将更加信任王爷,三来王爷会有更多的筹码对付勤王。”

  最重要的一点他没说,那些递补上来的文臣,恰恰是这几年来追随王爷的死忠臣子,不管是杜品尚、江秦端、李宾、叶行……虽然他们并不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出真正效忠的人是谁,但治理朝政,他们是第一把交椅,把朝廷稳住了,百姓丰衣足食了,谁还会同那些武官作乱?

  “勤王,他也想要皇位?”宫晴讶异。

  “谁不想呢,只不过五年前,萧镇和王爷都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萧栤抗衡,倘若先皇晚死个几年,就不会是如今这番局面。”他的父亲孟继更不会下场凄凉,这笔血债,他迟早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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