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了保住小皇子,于是在小皇子身上施了咒,小皇子变成丑陋的四不像,逃过敌人的追杀。
「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他几乎不记得当年的一切,甚至连曾经被一个小女孩当戍宠物养着也没印象。
但是,也许真是天性吧,到底谁才是主人,他终究抗拒不了本能,而且也无法解释那股熟悉感,就只有屈服。
所以她把堂堂小皇子命名为土豆,确实是太不应该了。
「啊……对不起嘛,不然我帮你改个好听点、帅气点的名字如何?」
「不用了。」他一点都不期待她能取出什么好名字,「你只需要喊我主人或夫君大人就行了。」他显然有点怀念被她拍马屁的那些日子。
但是呢,后来,一年多以后,凌囡囡和任苍夜正式拜过堂,回到月狩宫,坏心眼的叔公兼师父大人却告诉她一个秘密。
「我觉得月獠族的男人根本是受到诅咒——因为仙女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每次都被『焚情』诱惑得毫无反抗之力,于是她也想出了个反制的方法……」
这方法就是,仙女施下咒语,从此每个月獠族的男性,将在拥有「焚情」能力时可以被冠上「真名」,这个真名也许是父母取的,也许是自己取的——那是再好不过。但如果是别人取的,取名的人只要一唤他的「真名」,他就会浑身虚软,动弹不得。
当然仙女也明白,这诅咒一旦被敌人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诅咒的成立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被施咒者对施咒者有没有抗拒心与防备心。就像一个人在听到亲人或情人的呼唤,与听到敌人的呼唤,当下心里昀反应绝不相同。
「所以我可以给他取『真名』吗?」
「其实你已经取啦,真名只有在第一次发情时取才有用。」而第一次发情的对象,几乎都是初恋情人嘛,所以说月獠族的男人真的是有够惨的。
「但是……」凌囡囡真想说,她那时根本不知道有这种「好康」,可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了关键。
难怪她老是觉得那味道熟悉。
但是,那时的任苍夜跟她都是小鬼头而已吧?小时候她只觉好羡慕土豆,总是香香的,但是很听话又越来越漂亮的土豆,确实很讨她欢喜,常常让她又亲又抱的,每次亲亲抱抱,小土豆就更加香喷喷,她当然就爱不释手啦。
搞半天他从小就是色狼……
「这样一来,土……噗,」凌囡囡忍住笑,「苍夜也太可怜了。」她深深了解有一个俗气的名字有多悲哀啊!
「这个嘛,我想想,三十岁生辰那天或许可以改名……吧。」其实他也不太确定,但是仙女想出这办法时,狼神也不是第一次发情,所以文献上的记载是仙女在狼神凡寿三十岁那日施的咒。「由原施咒者或伴侣在三十岁开始的那一刻起的第一个名字……大概是这样吧。」被人抱去当宠物养的族人,毕竟很少啊!
很好,三十岁是吧?
然而,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凌囡囡根本不长记性,等到任苍夜三十岁,她都快忘了有这回事了。
这夜,结缟数年,每当两人独处时,香气仍然浓烈。
任苍夜处理完宫务,回到寝殿时,已经是子时。可因为过了亥时就是丈夫的生辰,凌囡囡当晚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要给他一个与众不同的惊喜。
任苍夜沐浴过后,回到床畔,却不见凌囡囡人影,但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正想转身抓住她,凌囡囡已从后头袭了上来,拿了条黑布盖住他的眼睛。
「小美人,今晚好好伺候我吧!哈哈哈哈……」她yin笑着,把绝世妖美男推倒在床上,立刻又亲又掐又摸又舔的,好半天身下的任苍夜却只是动也不动地喘着气,只有脸上的潮红和下腹的鼓胀泄漏了情yu。
「怎么啦?」她奇怪地拉开绑住丈夫的眼罩,见他双眼因为情yu而泛起迷蒙氤氲雾气,却仍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看起来……
看起来让人更想扑倒吃掉啊!凌囡囡咽了口口水,立刻又在他脸上和身上狼吻了一番,才撑起身子,色狼般抹着小嘴,流里流气地问,「到底怎么了嘛?」
这该死的诅咒!任苍夜瞪着妻子,偏偏却动弹不得,只能身子虚软无力地任她上下其手!
他真不敢相信,就因为对妻子完全不设防,她开口喊他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垃接受并回应她的呼唤——于是诅咒就这么形成了!他亲爱的妻还真是替他改了个让他更加「动弹不得」的真名!他绝不放过她!
然而任苍夜那「倔强」的模样,真让凌囡囡心疼不已啊!
「乖哦,谁欺负你啦?嗯?」她又嘟起唇亲了他红润的唇一口。
任苍夜一咬牙,阴险地笑了,半晌,直到身子又恢复力气,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以硕大的yu望一下一下地顶弄她的腿心,「没事,你今晚不是要让我玩个痛快吗?」他打算让她喊到忘了今晚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啊,小美人!」凌囡囡又不正经地调戏起丈夫,手指轻佻地滑过他迷人的颈子和下巴。
然后,她便看着他,脸色潮红,一声闷哼,趴在她胸前。
「呃……」凌囡囡因为这异状,总算想起师父大人的交代,「呃啊……」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开始怀疑仙女根本是为了恶搞才做出这种诅咒的吧?三十岁的开始,也就是一跨过子夜,一般不都是夫妻俩独处的时光吗?要是偏偏小俩口吵架或是正好打得火热怎么办?「对不起啊夫君大人!」惨了,从土豆变成小美人,好像没有比较不悲惨喔?「往好处想,至少比『杀千刀的』、『死相』好太多了吧?」凌囡囡干笑着安慰丈夫。
但显然这样的安慰还不如没有的好,任苍夜更想掐死她了!
「你死定了,我……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任苍夜发狠地撂下警告,但是话一出口,却变成虚弱的申吟。
凌囡囡又想仰天长嗥了。原来秀色可餐,妖治yin荡,也能用在男人身上!
「别这样嘛……」她让他翻身躺回床上,但是脑海里却闪过一幕幕狂野的画面——那些她想像已久的邪恶游戏!
反正不就是被他玩回来而已,安啦!凌囡囡涎着色狼笑,「小美人乖,我今晚会好好疼爱你滴……」她将丈夫的手绑到床柱上,然后爬到他身上,拉扯着早已挺立的ru珠和上头的环扣,另一手则玩弄起肿 胀的男性。
「唔……你别……啊……」
至于那游戏有多邪恶?某人第二天被塞住嘴巴,在床上被惩罚到两腿都合不上,足以说明一切了吧?
冤冤相报虽然没完没了,但似乎他们也玩得很开心就是了。
番外篇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又饿,又冷,而且茫然无助。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母后挤上自己最后一口气施展了乾坤易位之术,他被送到一个陌生的东方城市。
但是这里好冷,地上还积着雪,虚弱的他好几次在雪地里打滑,滚成小泥球,冻得直打哆嗉。
「走开!哪来的臭老鼠?」在路边吃汤圆的工人踢了他一脚,他几乎滚到马路的另一边,差点被马蹄和车轮辗毙。
身体好痛,可他却不敢吭声,他已经太熟悉那些恶劣欺凌的把戏。他辗转从这条街流浪到那条街,躲避着巷子里虎视眈眈的恶猫。每一次经过一户人家,或者一处摊贩,食物的香气总是让他饥肠辕挽,他怀着期待和乞求悄悄靠近,却总是被嫌恶地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