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转深,指腹轻抬她下巴,微微侧首,轻啄了下她粉嫩的脸颊。
见她长睫颤动,像拍翅的蝶儿,那微慌的样子让他心口发软。
心怜地叹了声,他音调沉了。“可航,你说,我们当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当真正的夫妻?他的意思是……是……
咚地一声,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大力一跳,然后呼吸逐渐在加快。
见她只是垂看粉嫩的脸蛋,也不看他、不答他,他又说:“可航,我可是不曾在这种时候,还询问女人的意愿。”
她闻言,轻笑出声,这男人就是这样强势。她抬睫迅速瞅了他一眼,又极快地垂敛长睫,可那含著嗔意的一眼,娇媚无比,风情万种,教他见了只是更难克制一亲芳泽的欲念。
“可航,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许了。”他哑看声嗓,沉沉的音调透著渴求。
这要她怎么回答?她想成为他的妻,一直以来都这么想,他既然开口要当真正的夫妻,她怎会不愿意?只是女孩家总是含蓄了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可航,是你不拒绝的……”他轻叹了声,吻上她的嘴。
她很生嫩,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这个猎艳经验丰富的男人,只能张著小嘴,任他湿滑的温舌在她芳腔里兴起温柔风暴。
他吻著她唇瓣,舌尖滑过她芳腔每一处,然后触著、逗著她怯怯的小舌。
她被吻得头昏脑胀,双膝发软,只得伸手攀住他两肩,却让本来紧抓在手中的毛巾落了地。
光裸的身子正面贴上他体魄,他身上的衣料磨著她敏感的肌肤,她轻喘了声,声音暧昧,幽长动人,浴室的小空间让她的轻喘声像催情的药剂,回荡在他耳边,他没办法再忍受只是这样的拥抱和接吻。
他身子微弯,一手环过她腿膝,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外的房间走去。
他健魄的身体压上她的身子,她显得柔弱娇小,需要他的保护;他的汗水渲染了她肌肤,她绽出最美丽的肤泽,回报他的溢润。
他是夫,她是妻,体温交融,心跳相贴,从此难分彼此了。
第8章(1)
陈可航看著键盘上那飞快移动的修长手指,想起那十根指节分明的指头,如何在她身上挑起热情。
只要一想起这十多天来,他每晚纠缠的画面,总是让她脸红心跳不已。
“你这样一直盯著我,我会误会你想撕开我的衣服。”黎础渊开了药单后,十指停顿下来,他那双黑得不见底的大单眼皮眼睛,兴味地瞅著她。
她脸蛋一红,嗔了他一眼。“你乱说,我才没有那样想。”
他低笑了声,站起身来。“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都做了十次有吧,讲起这种话题还这么不好意思?”比起一些行为疯狂的患者,比如朱丽花,他这个妻子是真的太害羞了。
“我又不是你……”脸皮真厚。
他纵笑了声,捏捏她粉腮,然后吻了吻她的嘴角。
他从未有过这种心口涨满柔情的感受,在被领养之后,顶多就是一种感谢的心情,也因为生父生母的影响,让他对爱情不抱希望,女人之于他,不过就只有性的功能而已。
可是这个女人,却改变了他的观念。他至今仍不明白,她为何愿意让他每晚索求?若说有爱,她却从不干涉他在外的行为,对于曼丽的存在似也不在意;但若说设有爱,她一个乖巧的女孩子,怎么愿意随便将清白给了他?
对性事好奇吗?所以让他碰她?还是因为观念传统,认为嫁了他,就该配合他所有要求?
她对他,有没有感觉?或者该说,她爱他吗?
他看著她,触著她面颊,想开口询问,却又因为那男性尊严而开不了口。巴著一个人问爱不爱自己,这不是他向来最讨厌的戏码?一贯强势的他,怎可能容忍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
忽地,门板传来声响,她一惊,试图拍掉他的手。“有人敲门,会被看到。”
他双手改而缠上她腰间。“怕什么?我们是夫妻,搂抱有什么不对?”他和她是夫妻一事,早传了开来,何必有所顾虑?
门板被打开,走进的护士佩如见到两人亲密互动的画面,楞在门口。
黎础渊松开陈可航腰上的双手,他侧过面庞,低声问:“什么事?”
佩如面色迟疑地看了看黎础渊,又看了看一旁的陈可航。
“到底什么事?”他眉一蹙,声音略有不耐。
佩如硬看头皮走进,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陈可航后,压低声音对黎础渊说了几句话。
只见他眉一沉,五官线条绷著,似在思量什么。片刻,他没看佩如,只是走回座位,低声说:“让她进来。”
佩如点点头,带上门,走出诊间。
陈可航狐疑地把视线移到电脑后的男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神秘?而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她看著他,想开口询问,却又迟疑著自己该不该问。
像是注意到她的凝视,黎础渊抬头,目光深深看著她。“可航,如果我现在诉你--”
话未竟,敲门声再度响起,门随即被打了开来,她见到来人时,瞠大了眼。
是郝曼丽,她身旁还跟了个女人。
然后佩如跟在后面进了诊间,把一份纸本病历直接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陈可航纳闷,是谁的病历,需要让问诊的佩如直接交给他,而没经过她?依康生程序,问诊的护士做完问诊纪录后,病历是由跟诊护士交给门诊医师,怎么那份病历不能让她看吗?是谁的病历这么神秘?郝曼丽的吗?
她已有多日没在康生见到她,听说请了一星期的假,似乎是病了,而现在出现在这里,她的病莫非和妇科有关?
黎础渊翻了下病历,脸色难看至极,他设抬眼,只是冷著声音命令:“照超音波。”
陈可航看著佩如退了出去,再看著郝曼丽和她身旁的女人一起走进里头照超音波的房间,虽满腹疑问,仍没忘职责,跟看就要走进超音波室。
“可航。”黎础渊唤住她。
“嗯?”她回首,看见他眼底有著不确定和不安?他在害怕什么吗?
“你在外面等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忽然按住她,不在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在她额面上吻了下,然后低声说看:“你乖,有事情我们回家再谈,不要只看表面。”
她一脸莫名,不懂他这番话的用意。
他笑了笑,凑唇吻了下她微张的嘴,然后贴著她耳际低低道:“我把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说完,你要听仔细,我只说一次。”他停顿了下,才说:“可航,我爱你。”然后他松开她,走进超音波室,留下发楞的她。
陈可航听见那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神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她没想过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更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等消化了那三个字时,他人已走进里头的超音波室。
想著他说那三个字的音调,她笑了出来,笑靥甜美,充满幸福,浑然忘了去探究为什么他不让她这个跟诊的护士进超音波室,一直到他走出来时,她才想起这个问题。
他把平时护士该做的事揽来自己做,他让郝曼丽在诊疗床上躺直,要她自己将外衣向上掀开,内裤拉下一些后,他挤了些凝胶在她的肚皮上,然后握著超音波探头,在她肚皮上滑动。
他侧过面庞,看著萤幕,却找不到胚胎,他再试了几次,仍是照不到,他放下超音波探头,站起身来。“好了,衣服整理好,到外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