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咱们两人有共识。」他搂着她的身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该不会……」腹间那不容错认的坚挺,让她俏脸瞬间涨红。
「诸葛夫人,欢迎你成为咱们家的一份子。」不容她废言,他封住了她正准备抗议的小嘴。
尽管屋子缺了门,却浇不熄两人的热情如火,激情,正要展开。
***
「你说你师父是天山耆老?」收拾着简单的行囊,华泠攸诧异的开口。
「是。」将药箱收拾妥当,他波澜不兴的应了声。
倘若不是见识过他热情的一面,她当真以为他只有这张木头脸,这男人未免也太双面人了,人前一个样,人后又一个样,幸好她是他的妻子,另外一面,只有她看的到。
思及此,她轻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引来诸葛光明的侧目。
「什么事这么好笑?」
她敛住笑意,看着他道貌岸然的面容,忍不住定上前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只见他扭曲的俊容,看来格外逗趣。
「我在笑说,你这人真奇怪,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私下又是另一个样子,这样不会很累吗?」她偏头问道。
「当然不会,这两种个性都是我。」唯有面对她,他才会有另一面。
「是吗?」她显然不信。
「我性情淡漠,唯有在你面前才会热情些,莫非你希望我对每个人都如出一辙?」
他挑眉。
闻言,她心一惊,一想到外头那些成天觊觎他的莺莺燕燕,她就感到全身不自在,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毕竟没有正式拜过天地,村里的人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些女人自然是不懂得什么叫死心。
全怪这男人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做啥?当个神医就要有神医的样子啊!至少也要留个胡子什么的,她记得她爹也是留着长长的胡须,就连村里的吴大夫也是这样。
「你若敢这么做,我马上宰了你!」她气急败坏的揪着他的衣襟。
「你不是希望我热情些?」他哑然失笑。
「谁要你对那些女人热情了?」她没好气的嘟着嘴。
见她怏怏不乐,他薄唇轻扬,明明就在意他还装得若无其事,他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上一个轻吻。
「既然不希望我对其他人热情,那就直说,我不爱拐弯抹角的。」
他轻敲着她的头。
「这种事还用得着人家说吗?」她揉着被敲疼的头,忍不住抗议。
「强词夺理。」他摇头失笑。
将东西收拾妥当后,两人双双踏出华家大门,华泠攸转头看着这间她居住十九年的屋子一眼,想起在这里有着她和爹娘的美好回忆,便不由得触景伤情。
一只手蓦地搭上她的肩,她回过神,眸中还有着来不及敛去的泪光,诸葛光明俊眉微拢,明白她的不舍,仅只是用行动来支持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里有着我和爹娘的回忆,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离开,只是我知道我若是一直待在这,便会永远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中。」她深吸一口气,头一回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阵狂风袭来,吹乱了她的一头长发,鹅黄色的衣裙随风飘扬着,她伫立在屋前,眸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他拍着她的肩。
「是呀!不过你还没和我说,你那位天山师父是怎么收你为徒的。」她收起悲伤的情绪,话锋又绕到他身上来。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重点是她想知道那位天山能者到底有多厉害。
「也没什么,只是有天我爹和我师父打赌,结果师父输了,便收我为徒。」
「是打什么赌?」她眼巴巴的望着他。
只见他眉头微挑,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显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欲望,华泠攸不死心的追了上去,究竟是什么赌会让那位天山耆老输得惨兮兮,进而收他为徒的?
「是打什么赌嘛?」她在他身旁转着圈,非要他说明不可。
「这不重要,你知道离心草和断肠花的所在地吗?」他直接转移话题。
「我曾听爹提过,在北国之境,有个叫咒山的地方,那里有断肠花和离心草。」之前华靖曾去过那里。
「咒山……」他敛眉低吟。
「听说那里荒草遍布,一进去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素有巫山之称,就连我爹也曾在里头迷失了三天呢!」她柳眉徽蹙,忆及当时爹差点回不来,她直觉就认定那地方太诡谲。
「咒山离女巫部落很近,或许能顺路去打听有关咒灵血的消息。」
「可是那里很危险,你真的要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诸葛光明薄唇微勾,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天底下还没有我诸葛光明去不成的地方。」
身为诸葛家的一员,不到紧要关头,他绝不放弃!
第8章(1)
「你确定这里是咒山?」望着眼前翠绿的山头,诸葛光明狐疑的问道。
碧草如茵,伴随着虫鸣鸟叫,山坡上还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朵,哪里像是座荒山?
分明是座世外桃源!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爹曾告诉我,咒山是座荒山呀!怎么才短短几年就成了这副模样?」她难以置信的惊呼.倘若咒山真是一座荒山,绝不可能短短几年光景就成了眼前的模样。
他眺望着满山茂密的树木,一层白雾笼罩着山头。让他心头有着不安的预感。「你爹是何时来的?」
「就在二年前,他过世的那年。」她记得从这座山回来后,爹娘便染上了恶疾,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拖了没几日便撒手人寰。
「短短二年不可能让一座荒山变得如此欣欣向荣,你不觉得山闯弥漫着一股瘴气,让人感到不适?」他俊眸徼眯,看着山林间的那层白雾。
「瘴气?我是没感觉,但是我爹娘的确是在来过这座山后就一病不起,说不准这里真的不寻常。」她皱眉。
诸葛家一向精通奇门盾甲之术,只是他虽无钻研,但也略有涉猎,那层白雾看来就像是有人刻意布下的阵术,莫非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思及此,他眉心一拢,决定上去一采究竟,只见他步上山径,挥开茂密的树丛,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华泠攸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这人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就不怕她走失了吗?
「光明,你等等我呀!」她眉心微拢,忍不住抱怨。
「泠攸,你在这里待着,我先过去看看。」为了怕她被无端卷入,他伸手阻挠她的行进。
「你要去看什么啊?里头有什么豺狼虎豹你都不知道,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她可不想见他丢了命。
他步伐一顿,意味深远的转头凝视着她,看她忧心仲忡的表情,明白她的心情有多么惴惴不安,毕竟她的父母就是在这里染上恶疾,若他再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放心吧!我保证会平安归来。」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你们每次都这么说,却每次都让我失望……」她喉头一阵哽咽,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当年她爹娘也是这么告诉她,结果人是平安归来了,却也染上了不知名的病,偏偏她又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天天的衰弱,她还记得他们临终时,嘴里还念着她的名,要她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他们残忍的留下她一个人,要她亲手埋了他们,甚至还要她独自一人咬牙活下去,这样的折磨,每日每夜都在撕扯着她的心,如果可以,为什么他们不带她一起走,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