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的校态,立刻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拉好,防备地以臂环胸。
“停。不要叫!”为怕苗影岚大叫出声,钟绍甫马上先出声提醒。
“你你你……你干么跑到我房间来?”她又恼又羞地质问,可惜遮遮掩掩的动作大大削减了她的气势。
“你看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他没好气地声明。
“什么?!”
她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床头上摆了当兵时部队送的退伍长刀,还有一些军中勋章,难道这真是他的房间?!
“那……钟妈妈怎么会叫我来你房间睡?难道你家里没有多的房间?”
都怪她连房时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不是自己家,主人安排她睡哪间房就睡哪间房,因此才会搞出这个大乌龙。
“怎么没有?我家别的不多,就房间多。”中南部的房子大多盖得大,钟家自然也不例外,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老妈设计了。“只是都没人住,所以还要整理,而且她想我们是男女朋友,理所当然要睡在一起吧!”
设计归设计,他当儿子的也不好拆老妈的台,再怎么说老妈都是为了他的“性福”着想,无奈只好为老妈编派理由。
“那……”那怎么办?该不会真要她跟他一起睡吧?
“嗒。你没看我来上多一颗枕头。”天兵老妈没帮她准备房间,只在他房里多摆一颗枕头,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根本是想让生米煮成熟饭。“我妈根本没准备客房。”
哎~,瞧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害他都搞不懂到底要感谢老妈的好意,还是埋怨老妈的鸡婆了呢!
“那我今晚不就……”只能睡这里了吗?
“嗯哼,就跟我一起睡咯!”他徉装镇定地摆了摆手,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
交往一个多月,他当然也想一亲芳泽,但她个性矜持又害羞,他不敢太过躁进,怕吓坏她,且破坏自己新好男人的形象,所以到目前两人还僵持在二垒状态。
老妈的好意不含是场试练,若她愿意跟自己同房,表示她全心全意把心交付给他,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但若她坚持睡别的房间,那就表示他做得不够好,还不能完全得到她的心,若真如此,他也只能再加油咯。
“她……”她轻咬下唇,小脸更红艳了。
“怎样?还是我再去帮你整理一间客房?”不过好男人就不该为难女人,他也做不来硬来的事,全凭她个人心意决定。
“不、不用麻烦了。”她抬头睐他一眼,很快地又移开视线。“我就在这里睡一晚没关系……”她越说越小声,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喜悦的火花在他心头爆炸,他站到她面前抬高她的下颚,深情的眼紧锁她娇羞的容颜。
“你知道留在我房里代表什么意思吗?”该死!别抖啊!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兴奋了。
“什、什么?”她贬了贬眼,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后悔吗?”他含蓄地说明可能发生的情况,不愿她有任何一丝后悔或勉强。
苗影岚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岚?”要或不要一白话,不讲话他没办法猜到她的心思。
她缓缓抬起头,含羞带怯地反问:“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嗅。YES!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他总算可以一偿宿愿了。感谢老妈的鸡婆……不,鼎力相助。
“对,你是我最爱的女人。”爱她的温柔,爱她的美好,爱她一切的一切,他完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没有比这更令她喜悦的话语了,她害羞地闭上双眸,暗许他所有行为。
……
窗外咦啥的鸟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男人,钟绍甫由梦中转醒,手臂一扬,不经意触碰到身畔的娇躯,顿对令他怔愣了下。
是了,昨夜是个美妙的夜晚,他和心爱的岚春风一度,夜半时分又吵扰她一回,双方都耗去许多体力,但他一点都不感到疲累,反倒觉得神采奕奕、通体舒畅。
侧身弓起手臂撑住脸凝望佳人,她沉沉睡着,匀称的鼻息令她的鼻翼微微贪恨,微扬的嘴角似手作了场好梦,不知梦里是否有他?
或许是察觉他的凝望,苗影岚的长捷霍地颤动了下,接着缓缓睁开双眼,惊觉他的凝视,小脸飞上两朵俏皮的红云。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地的眼皮还好重,身体像被卡车银过一般酸麻,窗边的小鸟还在咬咬叫,他不晓得已看着自己多久了,难道他是无敌铁金刚,都不会累的吗?
“不知道,自然就醒了。”以指烧着她的长发把玩,他可是自然醒,精神好得不得了呢!
“嗯……我好困,想再睡一下。”她佣懒低喃,声音稍落便已再度睡去。
看来自己还真累坏她了呢!
好可惜,本来还想邀她来场激隆的晨间运动,可看她这么疲累。暂对放她一马吧!
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起身梳洗一番,换上轻便的休闲服便走出房间,到厨房找了点东西吃,然后信步晃到花圃,不意在花圃遇见一样早起的大哥。
“搞什么?设事这么早起床做啥?”他是醒了设睡意,大哥早起又是为哪桩?
“没办法,有人半夜扰人清梦!”钟镇甫白了他一眼。
还好意思问咧!他这个弟弟的脸皮,简直跟铜墙铁壁一样厚!
钟家大宅分前后两院,他和绍甫两兄弟的房间在前院,而爸妈则习惯住后院。平常家里到了夜晚,佣仆都各自回家了,整个前院只有他和老婆阮秀贞,因此夜晚总是安稳而宁静。
谁知昨晚“某人”返家与他们夫妻共享前院,就毫无顾忌地吵扰了那份宁静,老婆即阵孕嗜睡所以没有影响,他就惨了,睡得极不安稳,索性早早起床呼喔新鲜空气。
“……你说谁啊?”钟绍甫心知大哥在调侃他,硬着头皮死不认账。
“谁答腔就谁婆!”这死小孩,这么鸵鸟?钟镇甫好气又好笑地回应他一句。
链绍甫抿抿唇不语。
望着停在矮灌木上的麻雀霍地飞往天际,钟镇甫的视线追着它直到不见踪影。没来由地叹了句:“也算好事多磨啦!”
“什么?”钟绍甫愣了愣,心想大哥是吃了拜拜餐感应到佛心是吧?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懂?
“你跟影岚啊!”
在他看来,两人感情不错,就差那临门一脚,若不是老妈多事,恐怕到现在还磨蹭着,岂不算好事多磨?
“从上回山猴的事,我就觉得你们俩有缘,不然老爸朋友那么多,有女儿的也不少,你一个也看不上,偏偏就喜欢影岚。”
“那倒也是。”
想想这一路来他还追得挺辛苦的呢!“就像你跟大嫂吧,半斤八两。”
大哥跟大嫂是国中同学,上高中分道扬镰,各自选了不同的学校就读,直到大学毕业大嫂回乡就业,才又和大哥相遇、相恋,也是烧了一大圈。
所以他们两兄弟谁也别笑谁,五十步笑一百步,谁都不是赢家。
“嗯,那你就快些追上来啊。”至少他现在老婆怀孕,再几个月他就要当老爸了,他的保全公司也经营得相当稳定,没什么好让爸妈担心,就这个弟弟,在没成家立业之前,恐怕老爸老妈还会担心好一阵子。
“多事!”钟绍甫捧了句。
钟镇甫瞪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瞪到两人四目都酸涩不堪,两兄弟才忍俊不禁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