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载她回她家,她不断要求我留下来陪她,我一开口拒绝,她竟然以死相逼。”他顿了顿,认真的凝着她的眼。“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她窒了窒,顿时明白他的无奈,尤其他一直将那位何小姐当成妹妹看待,她低下头懊恼低喃。“我想我应该也会留下来陪她。”
“嗯哼。”这会儿换他轻哼了,不愧是他的老婆,连想法都跟他相通,他们果然是最速配的一对!“为了公司的冬季发表会,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原本我只是坐在椅子上,想等她睡了就离开回家,谁知道一个不注意就打吨了,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她床上去了。”
她紧张的抬起头,眸底写满不安。“那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不待她将问题问完,他急呼呼的打断她莫须有的猜臆。“我累得跟条狗一样,你认为当时我还能做什么吗?”
“天晓得哩!”她言不由衷,凉凉的损了一句。
“喂~~我真的是无辜的!”他受不了的大叫。
“管你无不无辜,要是她以后还这样怎么办?”她想的是更远的未来,心下不免忧心了起来。“我可不想天天在怀疑里过日子。”
“放心吧,我会把整件事都告诉何伯伯,要他对女儿严加管教。”他相信老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会比他们更积极的处理这件事。“最糟的下场就是循法律途径——”
“别,千万不要!”孙苡凌投下反对意见。
“干么?”他挑眉,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极了。
“她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找她麻烦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只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她愿意当作这次什么都不曾发生。
“笨老婆,她那么对你,你还替她心疼馒?”哎~~他就是爱这样的她呵~~
“我就心软啊!才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她板起脸,再次挪榆他一句。
“你就别再损我了,我己经得到惩罚,天知道我以为我己经失去你了!”他也是苦主之一耶!
“……算了啦,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她也有错啊!一人错一半,扯平啦!
“那老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金屋、银屋都不及自家的狗屋,他想家了啦。
“现在回去多亏啊!房钱已经付了耶!”她斤斤计较的轻喊。
“这里隔音设备好像不太好,娇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做吗?”他不安的看了看房间,额上冒出三条线。
“做什么?”她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做爱,我想死你了!”他不害羞的直言不讳。
“鬼才跟你做啦!”
“啊?可是鬼不能帮我生小孩啊!”
“生小孩?你不是不肯……”
“我后悔了,求求你帮我生孩子吧老婆!”
“等本小姐心情好再说。”
“……”一阵静默后,他突地粗鲁的将她扛上肩。
“啊~~你干么啦你?!放我下来啦!”她又不是布袋,干么扛着她?
“不管,我们现在就回台北,回我们家制造小鬼去!”
“戚易军!可恶的你!快放我下来!”她蹬踢双腿抗拒。
“叫老公。”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臀部,他的脸上盈满笑意。
“不要!你这坏家伙!放我下来!”
“尽管叫好了,如果如不怕引来其他人围观的话。”
“……”
第9章(2)
在不敌男人的蛮力控制下,孙苡凌硬生生的被塞进车里,像个包裹似的被丈夫戚易军“绑架”回台北,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后,她己然回到在台北的家。
“你看!你明明衣服被脱光了还睡得这么死,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有感觉。”指着电脑萤幕,孙苡凌的语气里仍充满了呛辣的醋酸味。
“不可能没感觉的啦!那里是男人全身上下最敬感的地方耶!”戚易军站在她身后,以臂支撑着桌面,与她一同“观赏”何馥馨的杰作,不雅照数帧。“哪一次不是被你稍稍撩拨一下,我就立刻“立正站好”?你太小看你老公的敏感度了。”
“既然你这么敏感,怎么能肯定没被何馥馨怎么样?我就不信她没试图撩拨你!”横睨了他一眼,她小心眼的再犯猜忌。
“天地良心!我的小鸟可是认鸟巢的,不是我家老婆筑的鸟巢,打死我都不会飞进去。”他喊冤,只是没个正经的说法,让那声冤喊得好生戏谑。
“你够了呢你!什么莫名其妙的比喻嘛!”她又羞又恼的抗议。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如摸摸。”突地拉起她的手探向自己腿间,让她感受自己已然“抬头挺胸”的骄傲。“是吧,我没骗你吧,才靠近你一点,它就自然而然变成这样了。”
“你……真的很死相耶!”她由椅子上跳了起来,羞窘的推开他,并立刻离开桌前。“我才懒得理你!”
“老婆,你不理我没关系,记得开放鸟巢让我归巢呢~~”他耍赖的由背后楼住她,将她抱得好紧,让她感受自己灼热的欲 望。“还是我们现在一起去洗鸳鸯浴?”
“戚易军!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她恼火的用手肘拐他一记,引来他一声哀号后放开她,退一步到她身侧。
“谁叫你偷偷跷家,不仅误会我,还对我那么凶,人家委屈嘛!”他扁着嘴,看来还真是很委屈。
该死!这女人绝对有谋杀亲夫之嫌,下手这么重,打得他肚子痛死了!
“……”
孙苡凌斜眼瞪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还下意识的揉搓自己的手臂。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有那动作是什么意思?”戚易军的肚子还隐隐犯疼,他滑稽的抱着肚子,盛着眉注意到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出声发问。
孙公凌霍地夸张的表演了个“加冷笋”的动作。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她不答反问,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是啊,你拐那一下,拐得我肚子好痛!”他揉压小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拐出内伤来了。
“不,我是说,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她一脸认真的再问。
“你才脑袋秀逗了!”戚易军的嘴角抽搐了下,不懂她在搞什么飞机。“你问那什么美国问题?白痴死了!”
“你才语言区块出了问题啊!以前你根本不会讲那么奇怪又肉麻的话,你今天的脑袋一定有问题!”阿贺,他自己怪还说别人怪,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我哪有说奇怪又肉麻的话?”有吗?他刚才说了什么?他都没印象了。
“有啊,什么我对你凶,你受委屈之类的,恶心死了!”她嫌恶的撇撇嘴。
“……”戚易军僵了僵,颧骨突地泛起红潮,呼吸也变得不太顺畅。
“你怎么了?”她莫名其妙的斜晚着他。
“你看不出那是我在跟你撤娇吗?”这女人,若说他这个人身上缺少浪漫细胞,这女人绝对比他缺得还严重。
“撒娇?你?!”孙苡凌差点没跌倒,无比震惊的瞪着他。
“别怀疑,你没听错。”他轻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我做得不够好,难怪你感觉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改进,一定能越做越好。”
孙苡凌靠着他的胸口,嘴角喃着幸福的浅笑。“你没事干么跟我撒娇?”
“因为我好爱你。”他抱着她轻轻摇晃,传递着许久不见的温柔。
孙苡凌整个人僵住,完全没料到会听见他吐露爱语。
“很意外吗?”敏感地察觉到妻子变得僵硬的身躯,他好内疚。“我之前没说出口,并不表示我就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