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么都不问我,到底觉得你哪里变了?”这家伙的脑袋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都直接挑明说他有所改变了,他怎么一点质疑都没有?
“想说就快点说,我肚子饿了。”基本上这不是他感兴趣的话题,不管如何改变,他戚易军还是戚易军,世上唯一的戚易军。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果然变了。”
樊宇农叹了口气,也不管他到底想不想听,反正他不吐不快啦!
“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耐心,我不懂你为什么有这些改变,不过我想你应该好好的检视一下,之所以让你有这么大转变的理由。”好啦!说完了,他该端菜出去吃饭唆~~
他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耐心了吗?戚易军呆站在厨房里,樊宇农才说过的话如雷般在他脑海里回荡,教他霎时无法回神。
他竟然没有察觉自己性格上有如此大的转变,甚至连他的枕边人,老婆都没发现吗?!
或许是因为即使找到樊宇农介绍的牛郎去引开何馥馨的注意力,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成效,何馥馨这阵子仍不断的用电话骚扰他:现下他又发现有陌生人窥探妻子,所以他才会在不知不觉间有所改变吗?
天杀的!那些全都是逃避现实的理由及藉口,他不该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作为自己之所以性格大变的理由。
他讪讪的抹了抹脸,端起流理台上的洋葱炖牛肉,临离开厨房之际,一个礼拜前与妻子的争执情境突然跳进脑海,他错愕的停下脚步——
难不成那场争执的起因也是因为他性格变化,才发生的产物?!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尽快找回以往的自己,重新让他的人生回到原本的轨道才行。
他脚步沈重的离开厨房,留下的,是尚且留有余温的瓦斯炉……
可惜很多事,不是用脑子想就能轻易办到。
戚家夫妻因改变生活型态所产生的“甜蜜期”并没有维持太久,节庆和季节的变化,让工作间衍生出来的问题接踵而至。
“巧丽”得提前为圣诞节的礼品做准备,所以全公司的人几乎都天天加班;而“SWEETBEAUTY”则是为了冬季的发表会而全体进入备战状态,所以戚易军和孙苡凌这对夫妻不约而同的忙碌起来。
因为所有时间几乎都被彼此的公司占去了,所以夫妻俩相处的时间相对减少,而且是大幅度锐减!
当其中一方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家,往往不是另一方己入睡,就是见了面也谈不上儿句话,就得赶紧上床补眠,以应付隔日繁重的工作,生活品质几近于零。
在有点吵杂的酒吧里,三个各具特色的帅男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喝酒聊天,三人目的完全相同,纯粹是来放松紧绷的工作压力,因此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我说易军,听樊说你烧得一手好菜,哪天是不是也让我和我老婆沾沾光尝一尝?”皇甫修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边找话题和好友闲聊。
回去得麻烦老婆帮他揉揉须子,外加老婆大人温柔的身体SPA才行,天天这样操实在是累死人了。
“短时间没机会了。”戚易军的眼神黯了黯,过度忙碌的下场,就是连这点小小乐趣也被工作剥夺了。
夫妻俩连讲话的时间都没有,老婆怎会有时间吃他煮的爱心餐?目前的情况与他设定的夫妻生活南辕北辙,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家庭生活。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满!”樊宇农喝了口酒,挪偷道。“不做晚餐做宵夜也行,干么这么小气?”
“天天累得跟狗一样,做了也没人吃。”戚易军哀怨得像个弃夫。
皇甫修和樊宇农互看一眼,在彼此眼里看见同情。
“大嫂工作很忙呢?”樊宇农关心询问。
“我好些天没跟她说上话了。”戚易军闷声仰头喝酒,那喝酒的狠劲,像酒不用钱似的猛灌。
要怎么做才能改变目前的状况?他不断的思考,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答案,加上沈重的工作负担,他都快精神分裂了他!
“这样下去可不行,再忙再累都得培养一下夫妻感情啊!”皇甫修耸起眉心。
“我又不是你,老婆在自己手底下工作,就算回家没时间培养感情,在公司还不是粘在一起?”戚易军嗤笑一声,拿他的话当屁。
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让自己变成一块牛皮糖,时时薪在老婆身边,关心她、呵疼她,偏偏她就是要去外头上班……只能说事与愿违啊!
“他算特例啦,像我老婆也还在上课啊!”樊宇农接下话,不是很认同他的论调。“大学生考起试来同样昏天暗地,我就算忙得骨头都快散了,回到家还是会帮她按摩小腿:你知道,孕妇的血液循环比平时差了些嘛!”
“当初我就建议你让她休息一年再完成学业,你就不听,让她一个大肚婆这么辛苦了还得应付考试,怪谁啊!”皇甫修觉得他根本是自作自受。
“不是我不让她休学,是她自己不肯嘛!”吼~~说得好像他这个做丈夫的多没良心似的。“汪汪说与其把孩子交给不熟识的保母带,她宁可趁孩子还没出世前完成学业……啊~~总之她有她的坚持啦!”
“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坚持,她自然会耍赖。”
“欸!我这是尊重,尊重你懂不懂?”
“你们两个爱怎么吵我都无所谓,只是被当成目光的焦点不太好吧?”默默喝着酒的戚易军,己然注意到不少酒客频频对他们这方向行“注目礼”,他暗叹一口气,不是很廿愿的出声提醒。
第5章(2)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个争得几近面红耳赤的男人立刻喋声,直到再也没有人好事的偷瞄他们才放松下来。
“孺子可教也。”戚易军勾了勾嘴角,笑意却不曾布达眼底。
“教你的大头鬼,我们再怎么吵都没有损失,倒是你,该怎么解决你跟大嫂的问题?”樊宇农直想拿酒泼醒他。
“那倒也是,不能让你老婆辞掉工作吗?”皇甫修点了下头,选择与樊宇农站在同一阵线。
“你们两个是怎样?敌人变战友,到底是哪一个变节了?”戚易军嘲讽了句,摆明了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谁变节都没关系,重点是只要你们夫妻俩婚姻别生变,就阿你陀佛了。”樊宇农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吐槽。
“你少在那边乌鸦嘴!”见戚易军微微变了脸色,皇甫修在桌下暗踩了樊宇农一脚。
“你……总之先想办法让大嫂辞掉工作再说!”樊宇农暗自低咒了声,懊恼的直指重点。
“如果有办法可想,我也不会答应她去上班。”戚易军摇摇头,他无计可施啊。
三个男人都陷入沈思,最后由皇甫修打破沈默——
“我们三对夫妻里,你跟苡凌结婚最久,你要不要考虑生个孩子,或许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生个孩子?
那时樊是怎么说的?说汪汪不愿意让不熟识的保母帮忙带小孩,所以坚持在孩子出世前完成学业是吧?
孩子之于女人,似乎总有超乎想像的牵绊,而妻子也不止一次提及想生孩子,说不定皇甫的建议真的会中!
回到家走进房间,见苡凌已经入睡,戚易军疲累地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冲澡,十分钟之后回到房间,上了床,望着妻子的睡颜,皇甫的话再度在他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