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想吐,因为看到他!宇文晟就算有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发火了,没人可以对他说这样的话,尤其她只是个青楼女子,实在太过分了!
大手一捉,像拎小鸡一样,纤纤整个人被扣入宇文晟怀中,宇文晟粗暴的捏住她纤细的下巴,逼她近距离的面对自己,声音冷怒:“看清楚,小王就是你今晚要伺候的人,你最好别多说话好好服侍,否则小王不会客气的!”阴沉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气势更加吓人。
纤纤吓坏了,眼泪直流,拼命想从宇文晟怀中挣脱开,惊急喊着:“放……放开我,快……快放开,恶……恶心的坏人,快放开我,我讨厌你,臭男人,好脏啊,别碰我,走,走开,骯脏的坏人,坏蛋,放手,我……我真要吐了,我……哇……”
实在抑制不住涌起的酸液,纤纤“哇!”的一声,吐在宇文晟身上。
宇文晟没想到她真的吐了,一张脸黑得有如阎罗王,他大力将纤纤甩上床,将自己被弄脏的衣裳扯下,两三下便光着身子,露出一身肌肉,也上了床。
纤纤被宇文晟这一甩弄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看到那个男人没穿衣服,她惊叫还来不及避开,他就扑上自己。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不要,不要啊!”纤纤被压在宇文晟身下,她尖叫哭喊着拼命捶打身上的男人,使尽全力想挣开他,保住自己的清白。
想不到瘦弱的她,使起劲来像是撒泼的野猫,纤纤的指甲在宇文晟的皮肤上留下不少道红痕,不过宇文晟不打算放过她,在她这样冒犯他后,这个女人必须受到惩罚。
大掌捉住了她一双小手,她踢个不停的脚也被宇文晟有力的双脚制服,他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子,毫不怜香惜玉的丢下话:“这是你欠小王的,小王付了钱就要得到代价!”另一只手罩上了她小巧挺俏的酥胸,唇也落在她颊上。
“不!”纤纤尖声惊吼,使出全身力气从宇文晟掌中夺回两手的自由,悲愤的她直接就往他脸上抓去,不管弄瞎他或弄伤他都好,要逼他放开自己。
宇文晟没注意到她还有这招,脸急忙偏开,但纤纤的指甲还是在他颊上划出一道伤痕,流出血来。
“你!”宇文晟怒极了反笑,脸上浮起了阴森的笑容,他两只手用力抓住纤纤细瘦的手腕,粗暴的大力气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对于她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脸,他没有心疼。
“这是你自找的!”冷酷的丢下这句话,宇文晟的行动有如狮子在撕碎猎物般,狠准的攫住身下人儿,没有前戏、没有温柔,他扯去她的衣裳,粗暴的占有了她!
那种撕裂般的痛楚,瘦弱的纤纤无法承受,在他侵犯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同时晕了过去,黑暗成了她最好的逃避处。
★ ★ ★
没有快感,只是纯粹的发泄,在身体得到满足后,宇文晟抽身离开。
看着脸色苍白、昏迷躺在床上的女子,她身下红色的血液非常刺眼,宇文晟皱眉俐落的跳下床,找出干净的衣裳换上。
很少有人能使他这样冲动,丧失理智,尤其她还是个女人,但只要想起她对他嫌恶的模样,宇文晟仍是愤怒的握紧拳头,这是她应得的责罚,不值得同情。
宇文晟心中没有愧疚,坐回床边,他眼神停留在纤纤绝美的脸蛋上,伸手抚着她细滑的肌肤,她真的很美,让他都不自觉的动了心。若她能像一般青褛女子那样好好伺候他,说不走他还会为她赎身,让她跟在身边伺候,这对身为妓院的姑娘,可说是个天大的恩惠。
只可惜这个女人不知惜福,竟然惹他生气,他没降罪就万幸了,不会再给她任何好处。
宇文晟收回手,厌恶的别开头起身往外走,想出门叫青楼的人将纤纤带走,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缓缓张开眼醒了。
纤纤只感到下腹好痛,全身都在疼,她咬牙忍着痛楚费力坐起,当眼睛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还有身下的血迹时,脑中“轰!”的一声,将她给震呆了。
“我……我……怎……怎么……了?”纤纤直楞楞的瞪着鲜红的血,喃喃自语。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声音插入她的思绪里,让她由迷惘恢复清醒。
纤纤立刻转头看着站在房中的宇文晟,他穿着单衣,冷肃的脸上只看到漠然,双手交叉着如山岳般矗立在她眼前。
纤纤再不知人事,再天真无知,由自己身体的情形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啊──”被事实击溃的她不敢相信的放声尖叫,捂着耳朵,闭着眼,使劲全力说:“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不要!”她竟然被……不要!
宇文晟被尖锐的叫声弄得心情更加恶劣,他走到床边,用力的扯下她盖在耳朵上的手,大声截断她的喊叫:“住口,别叫,不准叫!”
纤纤的尖叫被宇文晟的喝声阻断了,她抬起泪眼看着他,突然像发了疯般又是咬又是捶打的攻击宇文晟。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纤纤边吼边动手,恨不得杀了这个可恨的男人,被他玷污了,她还有脸活下去吗?她活不了了!
宇文晟也被纤纤的又踢又打弄得火大,甩开她,离开床一些距离,冷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你竟……竟然对我……对我……呜……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纤纤哭倒在床上,小手捶着床板,悲泣交杂的怒吼。
“你忘了你的身分吗?身为欢场妓女,伺候小王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宇文晟说得冷酷无情,青楼女子对客人又打又咬,他还没为此跟她算帐呢!
“我不是,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啊!我是被逼的,我不是青楼女子,我爹是褚士轩,他是江南总督,我叫褚纤纤,是总督的千金啊,我真的是总督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纤纤声嘶力竭的哭喊。
宇文晟被纤纤的话吓了一大跳,脸色凝重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满心悲恸的纤纤不再害怕羞怯,她瞪大眼面对宇文晟,咬牙说:“我爹是褚士轩,是江南总督,我叫褚纤纤,是总督的千金,你听清楚了没?我家在扬州城,我要到雷峰镇的外婆家玩,才由护卫保护着出门,哪知……哪知会遇到土匪强盗,护……护卫都被杀……杀了,连我的丫鬟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我逃走后被费嬷嬷救起,没想到费嬷嬷竟……竟然是妓院的鸨母,她……她逼我接客,我不愿意,我也表明了身分,可是费嬷嬷却……她却不相信!如今,我……你对我.…你要我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我恨你……我恨你……咳……”纤纤哽咽得直咳嗽,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己。
宇文晟神情愕然难看,明白她的身分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复杂了。她若是官家千金,他就不能始乱终弃,虽然错在千香阁的嬷嬷,但她失身于他总是事实,他必须负起责任。
“你的事小王会为你讨回公道,而你,小王也会给你一个名分,不会让你难做人的。”宇文晟冷静的告诉纤纤。
纤纤止住了咳,宇文晟的话没安慰她,反而让她更加愤怒,有了勇气,她紧抿唇下床,缓缓走到宇文晟身前,一字一字恨恨的吐出:“我不希罕你的名分,我不要!我恨你,恨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臭男人,你让我感到恶心反胃,我不想见到你,要我一辈子跟着你我宁可去死,我死也不会让你再碰我的!”这是她第一次豁出去放胆大声骂人,因为她没脸再活下去,既然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