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俏令龙临威心神震荡,「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无法抗拒地贴上她的唇,汲取他思念的甜美。
这个吻比起以往来得霸气热烈,强悍得似要吸走她所有的精力般,等结束这个吻,连无名已是喘得说不出话,他将她紧紧地抱人怀里,紧得让她快无法呼吸,她正想说出抗议的话,却听到他低沉迫切的话语。
「小家伙,别背叛我,别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不要背叛我!」
连无名身子一僵,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对上龙临威如火炬般炯然的眼眸。
「你会背叛我吗?」
她像被施了咒语般,全身无法动弹,心有如置身在冰窖里寒栗惊惶,颤巍巍地只敢应从,「不……不会。」
「记住你的话,下准背叛我。」
如誓言般的话在她耳旁肃然落下,再次撼动了她。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压力也令她心一阵窒碍,她手捂住胸口,不想在他面前失态,连忙调整气息强按下不适,挤出无辜的笑容。
「别那么严肃,你会吓到我的,我盛给你的八宝汤还没喝呢,冷了就下好喝了,块暍吧。」她端起桌上的碗给他。
龙临威看著她淡淡一笑,笑里似乎藏有复杂的情绪,但在连无名看清楚前他就低头喝汤了,少了谈话声,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好暍吗?」她笑问道,努力想驱走两人间莫名生成的隔阂。
龙临威轻点下头当回应。
连无名蹙起眉,很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两人间的情形会变得这么怪异,可是心口传来的刺痛让她担心自己会支撑不住,只得先顾好身子後再来弄明白。
「那你慢慢用吧,我不打扰你办公,先走了。」她从他怀里起身,往门口走去,心里还有期待,或许他会叫住她。
可惜身後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连无名希望落空,只能抚著胸口快步离去。
第七章
连无名咬著唇冲到水池边,倚著树喘气,胸口越发的疼了起来。
好痛,可恶,都是龙临威害的,他干嘛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来气她,说话还夹枪带棒,何时他也那么小家子气会拐著弯说话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拐得她头昏脑胀,根本不明白他在故弄什么玄虚。本以为他是老实人,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光明正大的一面,讨厌!
只是骂人不能减轻心痛,连无名想回房休息,才走了两步,却被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你……」
纪青对她福了福身,「小姐,见到我很惊讶吗?我已经被升调到後堂做事,以後要和小姐联络就方便多了。」
「怎么会?你为什么能调入後堂?」连无名显得惊愕。
「自然是因为我做事努力啊,我该去向管事报到,无法再和小姐多谈,不过无妨,以後和小姐见面的机会很多,相信可以合作得更愉快,我先走了。」纪青倚身为礼,踩著轻快的脚步离去。
这……怎会这样?连无名一手揪住衣襟:心痛得让她无法再细想,脚步有些踉舱地赶回客房。
「小姐!」在整理房里的芳华见到主子苍白的神情,惊叫著跑过去扶住连无名,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倒……倒水来。」连无名挤出话,困难地掏出怀里的药瓶,倒出一颗护心丹,接过芳华匆匆倒来的水,合著药吞下。
「小姐,你的心病又犯了,奴婢马上去找屈大夫。」芳华急著要出门。
连无名拉住她,「别去,我不想引起骚动,吃下护心丹就没事了。」她努力调整气息,让药效快发挥,解除痛苦。
「那奴婢去通知会主。」
「通知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大夫,或许他还会嫌我麻烦呢,何必自讨没趣!」连无名冷笑道。
「小姐,你怎这么说?出了什么事?」芳华隐约察觉情形不太对。
连无名虚弱地靠向椅背,「我若知道就好,我只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有,纪青调入後堂了。」
「她在後堂?」芳华一脸惊讶。
「我刚才在水池边看到她,以後她随时会出现在我们身边,你要多注意。」她叮咛道。
芳华点点头,「奴婢明白。」她顿了顿,忍不住抱怨道:「干嘛将这种人被调入後堂,她是岳山庄的内奸耶,龙商会不是自调防卫严密吗?怎可以不查清楚就让纪青到後堂,真讨厌。」
「别忘了,我们也是内奸。」连无名自嘲的提醒她。
一时口快闪了舌头,让芳华尴尬地找话解释,「小姐,情形下一样嘛,我们是被迫的,但纪青却是派来卧底的,这种人更可恶了。」
「倘若真相被揭穿,对龙商会而言,我们和纪青也没什么不同,一样是背叛者。一背叛两宇说得连无名心抽紧。
不准背叛我!
龙临威冷肃的话回荡在她脑里,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後悔又有何用,况且她也下会後悔。
芳华瑟缩了一下,随即又鼓起勇气安慰,「小姐,你的计画周详,会主下会发现的,我们一定能达成任务安全离开的。」
连无名无语,在情况变得混沌未明下,她的自信心也有些动摇了,但她却清楚明白一件事,自己在龙商会的快乐日子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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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转凉许多,空气中带著薄寒,怕冷的人已经穿上冬衣了。花园里虽然有秋冬时节的花草点缀下显得凄凉,但也掩不住一地的萧瑟。
天气冷清,龙商会後堂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连无名已经非常肯定龙临威和她之间有问题,虽然一切看起来并没有改变,龙临威仍是很疼她,她在龙商会里也一样受到尊敬,但那只是表面,她感觉到龙临威的心变得难以捉摸,眼神里也多了抹防备,她只能看到他显露的情绪,却摸不著他心底的想法,他在防备她,没有理由,她敏感的就是这样认为。
只是她问他,他总是笑她太多心,叫她不要胡思乱思,有时她问得动了气,他就用吻来安抚她,他宠溺又温柔的吻每次都能成功地迷醉她,让她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但问题依旧在,并没有解决。
她快被他这种若即若离的姿态给逼疯了,她下晓得为什么他还能忍受,若他对她有疑问,尽可以大声问出来,为何他却选择默然,而带著戒心与她在一起,这算什么?他有没有想过,他能忍受,她不能啊!
龙临威的阴阳怪气已经够令她心烦了,偏偏纪青更让她心情恶劣,她像在监视著自己一样,总是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提醒她要进行任务。她已斥责过纪青许多次,告诫她两人若太过接近会让人怀疑,纪青却不听,反而疑心她要违约,饱含敌意的言语常令她心情恶劣,一整天都无法开怀。
在一切都不顺遂下,她觉得好累,只希望能赶紧完成任务回家,可是飞龙楼是禁地,她没得到允许如何进入,她也没武功可以偷溜进去,又怎能偷得到帐本呢?连无名强撑著应付两方来的压力,这些压力大得令她心疾频频发作,但她都按下,没让龙临威知道,只是她越渐苍白的神情如何能瞒得了人呢。
「以後你不用亲自为我做点心了,我想吃什么会交代厨房准备的。」这天午后,在连无名送来点心後,龙临威淡淡地对她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