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名贴身侍卫立刻剑出鞘,动手。
赫连政宏接着吩咐弓箭手摆好阵仗,如有必要.他不会犹豫的。
有了关阖、成庆的加入后,还不至于会对连城造成危险,但是他们招招不留情,甚至针对赫连醉风而来,为保佳人安危,他不再掉以轻心。
"赫连政宏,你可真狠心,竞不顾自己妹妹的安危,比禽兽还不如。"雄浑的叫声传来,杨洋飞身而入,后面一群禁卫军狼狈的追着。
"来两个抓一双,关阖、成庆,退!弓箭手,放箭!"
两名侍卫机警跃开,随即一阵箭雨疾射而至。
"危险!"杨洋出声示警,身如大鹏鸟飞起避开,连城则抱住赫连醉凤瞬间退至禁卫军之后,那些反应较慢的禁卫军便成了箭靶,一时间哀声四起。
赫连政宏眼尖看到掉落地上的玉盒,"是"凤舞九天",快抢回!"
关阖快速捡起,连城赶来时晚了一步。
赫连政宏接过玉盒,非常高兴,"终于拿回。"凤舞九天"
"你竟然不分敌我一律放箭,草菅人命,残暴冷血。"连城冷然怒责。
"起因是你,他们是被你害的。"赫连政宏神情不变.一个挥手,两名侍卫再次围上攻击。
杜孟学及时闪避箭雨,所以没受伤,但非常不赞同赫连政宏的作法,指挥属下将受伤的人拉开,看弓箭手还是拉满弓待命,便要禁卫军快迟开,以免再受池鱼之殃,却受到一阵斥喝。
"杜统领,你在做什么?不准退开,好好包围住人,绝不能让江风、杨洋脱出,否则从重处分。"
接到命令.杜孟学只得百般无奈的再率禁卫军重回战圈,但对赫连政宏也有了不同的评价。
关阖、成庆两人分战连城、杨洋,两名侍卫并非是对手,不过身后一排弓箭手虎视虎视耽耽,让连城、杨洋分心注意,因此情形看起来两方像是旗鼓相当。
赫连醉凤被护在连城身侧,没受到任何伤害,不过她看得出来,两名侍卫能撑得下去并不是武功够高,而是连城在戏耍他们,可是若赫连政宏耐心尽失再让弓箭手放箭,可能又有一群禁卫军要受伤了,她不能坐视这种事发生,结局已经注定,她再不愿也要认输,那就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吧。
看准机会,当关阖的剑再度刺来,她挣脱连城的护持,以身为他挡剑。
"凤儿,别胡来!"连城大惊,快步枪上拉她入怀的同时提气灌注手掌,肉掌硬生生抓住锐利剑锋。
"撤手。"他强大的真气震得关阖手臂—麻,剑随即脱于,人更被逼得踉跄四、五步。
赫连醉凤撞入他怀里,趁这时她拿走了他怀里的"凤舞九天",揣入袖里,然后踮起脚尖飞快的吻了下他的唇."对不起,我爱你。"再大力推开他。
她捡起受伤禁卫军落在地上的剑,架在自己颈上,"别打了,我不愿再看到有人受伤。风,我会照你的意思行事,你们离开吧,快离开。"
"他们两人谁也走不了,我要逮捕他们入狱。"赫连政宏叫道,
"二皇兄,你不放人我就自刎,我一死,和亲一事怎么办?你又要如何向父皇交代呢?"她手里的剑更贴近白皙颈项。
"该死的,你竞然帮着外人?"赫连政宏怒气冲冲的问道。
"二皇兄。我是帮你啊,禁卫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别再多舔伤亡了。"她转头看向连城哀求,"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快走,别为难我了,离开吧。"眸光痴缠着他心里清楚他们终是无缘。
"凤儿。"她的神情为何这么哀伤?令他心痛。
"放箭。"趁其不备,赫连政宏大声再下令。
箭雨再下。
"风……"
"公主,小心。"杜孟学飞快拉开赫连醉凤。
连城、杨洋旋身扰动气流格开飞箭。
"我会去接你的。"连城留下话后,和杨洋纵身而去。
"快追!"赫连政宏急声下令。
"追之不及了,何况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是不可能追到人的。"杜孟学明白指出。
"可恶!"赫连政宏扼腕顿足。
看着连城离开的方向,赫连醉凤淌下泪来。不,你不会来接我了,若明白我打坏了你的复仇计划,恐怕你只想杀了我。
"人都走了,还哭什么?四皇妹,你最好有好理由向父皇解释。"赫连政宏满心愤强,一甩袖率先离开。
赫连醉凤无语,低垂着脸跟在他身后。
御书房里,骂声不绝。
赫连政宏语如连珠,先将身为公主却和江洋大盗相恋的丑事公开,再把追缉犯人的失败归到赫连醉凤身上,劳师动众上山却设抓到江风、杨洋,是她的错,没抓到人还让禁卫军多人受伤,也是她的错,甚至在人犯逃脱,却追之不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阻挠,全部的错都是她造成的。
皇后在旁帮腔,在检查赫连醉凤手臂上的守宫砂已不见,确定她真的失去贞洁后,皇后打从心底鄙视她,指责她失德无行,败坏宫廷名声,更丢了皇族人的脸,真是无耻至极。
赫连醉凤孤单的跪在地下,眼儿低垂,静静无语,对众人的责骂没有任何反应,
"够了。"赫连朝低喝一声,止住嘈杂的谩骂。
"你有什么话要说?"他看着跪地的女儿问。
赫连醉凤微摇头,"儿臣无话可说。"
"皇上,她连为自己辩解都不肯,真是错到无可救药了。"
皇后在一旁扇风点火。
赫连朝再看了眼沉静的女儿,随即下令道:"醉凤已经无法负起和亲的责任,就改换成银凤。"
"皇上,这怎么行?都下旨明订和亲公主是醉凤了,怎能换人呢?"皇后跳起叫道。
"依现在的情形,醉凤还能和亲西夷吗?自是要更替了,朕会再下旨公告天下。"
"可是皇上……"皇后还想再说,却见赫连朝举起手,这代表不得再有意见,她只能懊恼的闭上嘴。
赫连朝看着赫连政宏,"宏儿,据报领走两万两货银的人其实就是易容的鬼盗杨洋是吗?这事已闹得全京城都知晓了。"
"父皇,这……这是底下人的疏失,儿臣一定会严加查办的。"赫连政宏连忙回应。
"可是,就朕所知,这事是你亲自处理,赏银也是你指示发出的不是吗?"赫连朝脸微沉下。
赫连政宏神情不安,拱手承认,"父皇,这的确是儿臣误信好人之错,请父皇恕罪,不过幸好儿臣抢回"凤舞九天",这样也能对西夷有交代了。"他心底暗自窃喜,还好不是全然无功。
赫连朝看看桌上的玉盒,拿起递给他,"你拿去吧。"
"父皇。"赫连政宏接下玉盒,却不知道父皇此举是什么意思。
"玉盒的盒盖和盒身咬死了,总要想法子打开,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的东西有可能如此轻易拿回吗?
"里面放的不就是"凤舞九天"吗?"
"眼见为凭才能当真,去处理这事吧。"赫连朝微叹口气,看来太子人选还要再多加考虑了。
赫连政宏讷讷应声,行礼退下。
"皇后,你也下去吧。"
"皇上,将醉凤交给臣妾处置吧。"皇后要求道,心里的怨气要找人出才行。
"她的事朕自有打算。"赫连朗摇头拒绝。
皇后碰了个钉子,心里万分不甘,但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赫连朝也屏退了御书房里所有的人,只剩下他和仍跪在地上的赫连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