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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眉想了下,“好像是吧,总之,他在她身边,但却不记得爱过她。每次想到她,我都会想起那句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在你面前,你不知道……”

  她抬起头时,果然是满眼的泪水,她看着他,将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我爱你。”

  汪云桓胸口忽然一痛,感觉被拉扯了下。蔚蓝的眼光变得奇怪,像是透过他在看着某个人。“蔚蓝?!”他的声音变了。

  “嗯?”她愣愣地回应。

  “你在想什么?”该死的!那一刻,汪云桓忽然了悟,他自以为那几年那些男人都没有进驻过蔚蓝的心里,但她此刻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说的。

  她爱过!那种眼光骗不了人!

  不,应该是说,她还在爱着!

  是谁?他这些年小心翼翼地守护在一旁,最后还是让别人有机可乘了吗?

  第6章(1)

  他永远记得回到家第一次看到蔚蓝时的样子,模样憔悴但眼神清亮。

  “汪云桓,你终于好了?”那个时候,她穿着颜色艳丽缤纷的T恤,剪了一头蓬乱的短发,看到他望着她,她不自在地顺了下头发。

  然后,他瞥见她手指上戴着戒指!就算过了五年,他还清楚记得自己胸口传来的痛楚!

  那枚戒指……刚才他情迷意乱时似乎看到过!

  心念一动,他探出手,朝她衣领摸去,长指一勾,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链子是他买的,但是那悬挂着的坠饰,正是五年前他在她手指上看到过的那枚戒指!

  “你……做什么?!”许蔚蓝被吓到,迎上他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朝后退了下。

  “蔚蓝,这戒指……”是小四送的吗?还是她某一任男友送的?那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第二任?他们似乎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

  她松口气,像是思索一下,但是最近常常出现的晕眩感又袭来,她拍拍额头回答,“这戒指是那位朋友托付我帮她保管的,放了几年,我觉得挺好看,就搭着这条链子戴戴看。怎么样?还……”

  看到他奇怪的脸色,许蔚蓝忍不住笑起来,不客气地捏他的脸颊,“我说汪二哥,你该不会以为这是谁送给我的吧?拜托!”

  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大脑太过贫瘠的下场,就是遇事只能推导出非A即B的可能。

  不过,不能让云桓知道她这样腹诽他,他天才的脑袋不会接受这个结论。

  “那你为什么……我曾经看到你戴过!”他缓缓说,别人的戒指她会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她一愣,“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年前。”

  那种因为之前工作养成的敏锐又复苏,汪云桓紧紧锁着她的目光,最细微的表情动作都不放过。

  她皱着眉想了又想,不得不承认自己记忆力没有他好。她无辜地抬起头,“我没有印象,别人的戒指我怎么会戴到自己手上?”

  “那又为什么戴在脖子上?”他难得这么龟毛地追根究底。

  为什么戴在脖子上?这个问题问倒她,许蔚蓝认真回想了下。对呀,为什么她会把别人托付的戒指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一个女人缓缓将戒指从手指上拔下来,套入项链后,对着镜子慢慢地为自己戴上。那女人……

  “蔚蓝?”

  她正试图看清那女人的脸,却被汪云桓一声轻唤给惊回神。

  “又头晕了,真该找个时间去看健康检查报告。”她喃喃自语,抬头发现他瞪着她,一脸不爽的样子,她突然明白过来,笑着摆手,不在意地说:“你不喜欢我不戴就是了,只是好玩而已,何况,那个朋友都几年没出现了,我……”

  “喏,”她说着就将项链取下来,把戒指放到他手里,“你帮我保管吧!小气鬼。”

  那女人正是拜托她看顾咖啡馆的人,许蔚蓝的大脑自发自发地将记忆接续上。

  汪云桓将那枚戒指握在掌心,忽略自己对它忽然涌起的莫名熟悉感。“好,我帮你保管。”

  他才不会客气,就算这东西是别的男人送给另一个女人的,但是放在蔚蓝身上,他看着还是觉得不舒服。

  “好,这下我可有充分的理由吃醋了,汪云桓先生,你身上藏着别的女人的东西呢!你要不要老实交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坐到一旁,煞有其事。

  “吃醋?”

  她学他,似笑非笑地望过来,“怎么,汪云桓先生,别告诉我你刚才的反应不是在吃醋?”

  吃醋?

  好,对他而言,这真是一个新鲜的体验。汪云桓笑了,再度将她抓入怀里,很坦然地承认,“是的,吃醋。”他凝望着她的眼,“要是爱你爱得少一些,或者就不会这样了。”

  “嗯哼,”许蔚蓝重重地哼了声,“警告你喔,陷入情网的汪云桓先生,抄袭别人的台词可不太好。”

  “抄袭?”又是一个多么新鲜的词!

  “这句话,很明显是拷贝自《傲慢与偏见》里达西先生对伊莉萨白说的某句话。”

  “我没有看过你说的那本书。”他微笑,“原话怎么说?”她恢复了平常灵动机灵的样子,他目不转眼地看着。

  她回望着他,“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说得多些了……”

  她的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里。

  他帮她现场诠释这句话,甚至更加彻底。

  “汪云桓先生,别忘记你家的家训。”到最后,许蔚蓝不得不气喘吁吁地提醒他。

  “没有家训。”

  “那么,诅咒?”还在乱啃?

  “没有诅咒。”

  该死的,她不得不揪起他的头发,“怎么会没有?”

  “那只是我们四兄弟的玩笑。”

  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他们很早就达成共识,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那是大哥的理由。

  “女人不好玩。”闷骚的三弟如是说。

  “我只喜欢蔚蓝。”小小年纪的么弟,已经有了当专情色狼的本钱。

  他垂眸微笑,抬起头时一脸的不谦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好看的女人。”

  于是,大局底定,汪家男人被诅咒过,不到新婚之夜不能有夫妻之实的传闻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平安镇。

  后来,几乎连他们自己都忘记,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个玩笑,很认真地照着当初的话执行起来。

  他拉回飘远的思绪,摆脱她的掌,继续寻宝的行动。

  “玩笑?”她怔怔看着天花板。这个傻瓜,人在做天在看,既然是说过的话,就要遵守,否则,老天会帮他实现的。

  很多事都不能开玩笑。如果老天也开起玩笑,后果会很惨烈。

  忘不了咖啡屋,最近,生意不小心好了很多。

  原本课表排得很满的工读生也多出很多时间可以顾店,最重要的原因是,店里忽然请了一个咖啡煮得很地道的男人,而且,长得相当赏心悦目。

  他并不常笑,端坐在吧台后,面前放着一部笔记本计算机,偶尔敲敲打打,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在工读生报上咖啡名称后,才会停下敲打键盘的工作煮起咖啡,表情散漫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来往的客人猜测,他可能就是工读生挂在口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

  他的态度,实在不像是服务生。

  “不是,老板是个女人。”有客人问到的时候,工读生会小声澄清。

  汪云桓瞥去一眼,将注意力投回计算机上,放任工读生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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