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足人手帮忙下,傅凤儿只花两天时间就将搬家事宜弄好,行李也准备妥当,预计明天就要随钱钏雅离开银龙镇,但是遇到了个问题,书生都“应该”不会骑马,因此胡德便充当起师父,教导傅凤儿骑马。
他会不会骑马?这问题当然问傅凤儿本人最清楚了,不过众人都认定他不会骑马,他就顺应大家的意思,努力“学”骑马吧。
“傅公子,你骑得不错,放松缰绳,让马儿带着你跑,很好……”傅凤儿的聪明易教让胡德很高兴,他看着一人一马在院子里小跑步。
钱钏雅悄悄走入院子站在角落,没想到自己还是违背理智的提醒,来院子看傅凤儿学骑马,令她不由得轻叹口气,她何时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呢?这不是好现象。
见到马背上的英挺身影,脑海里又不由得忆起那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吻,四片唇的纠缠,无法遏止的脸红心跳,血液冲上脸,该死的,光是想她的心跳就乱了,以前她从不会这样的;她何时变得和怀春少女一样了?
只是阳光下的他潇洒似神人般,虽然刚学骑马,在马背上的模样却英姿焕发得不像初学者,紧紧抓住了她的目光,教她无法移开眼。
感受到被注意,傅凤儿眸光一转,准确的擒住了站在角落的人儿。小女人,逃避了他两天后,终于忍受不住来看他了!这情形令他心喜,马上欲给她个笑容,却见暴露行踪的她转身要离开。
胆小鬼,又想要逃了吗?他不会让她如愿的,一抹狡狯光芒掠过傅凤儿眼里。
马儿很安分的载着人安然在院子里跑步,可是腹部突然被踢了下,让客观存在受惊的嘶声叫了起来,步代登时乱了。
“啊,小心。”胡德见马儿冲撞起来,立刻上前想制止,而听到骚动的钱钏雅也停下脚步,急忙转身看发生什么事。
“乖,别动,乖乖啊……”傅凤儿抓紧缰绳,佯装紧张的安抚着马儿,可是暗地里却再大力地弹了下马的臀部,马儿更加发狂,载着他在院子里乱窜,情况看起来很危急。
“傅公子,危险,小心摔下来啊。”珍珍才走入院子就看到这惊险的画面,惊得她大叫。
“哎呀,我……我快抓不住……缰绳了。”傅凤儿身体左摇右晃,随时都有摔下马的危险。
钱钏雅心一惊,顾不得自己的心情如何赶紧冲上去要帮忙,这时傅凤儿被马儿转弯一甩,“哇”地大叫一声,稳不住身体的平衡,摔下马。
“凤儿。”钱钏雅大叫,身形飞快地跃向傅凤儿,在他即将摔到地上的千钧一发时刻,扑上去伸手抱住了他,救了他一命。
胡德则乘机抓住缰绳,努力驯服马儿。
钱钏雅拥住傅凤儿连退三步才稳下身形,她看着他关心地急问“你有没有怎样?有受伤吗?”
“傅公子,你还好吧?”珍珍也快速奔来观视。
傅凤儿站好脚步,面对众人的关心他脸色却显得局促惭愧,“我……我没事,惊吓到大家了,很抱歉。”
“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骑马不能逞快,特别是你才刚学,更要小心。”钱钏雅柔声告诉傅凤儿。
傅凤儿抿唇点了下头,却越加的露出了难堪的神情,“钱小姐,我明白,谢谢,我……先离一会儿。”再看钱钏雅一眼,他转身快速的走开。
她看错了吗?傅凤儿眼里似乎有抹受伤的神色,她说错话了吗?心无法克制的抽紧了下,让她没多加考虑就随着他而去。
第七章
在后院在大树旁,见到傅凤儿靠着树坐在地上,头微垂下,满身的失意,看得她意然感到一丝的心疼。
缓步来到他身旁,钱钏雅轻咳了声,“在没发现我之前,你骑得很好,或许是我让你分了心,你不该为此难过的。”
傅凤儿抬起脸,但没看钱钏雅,只是嘲讽苦笑。“在你面前,我几乎都很狼狈,哈,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不是这样的,你很好,也很能干,你不可以这么看轻自己。”钱钏雅弯身安慰他。
“我不需要同情,钱小姐,请你离开。”傅凤儿颓然的别开脸。
他这种模样她怎么走得开,钱钏雅索性蹲下身子注视傅凤儿,用另一种方式安抚他,“这不是同情,由我重金礼聘你做我的管事就明白了,你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视利益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呢。”
傅凤儿转头迎视她的目光,轻扯嘴角,“说谎!你根本不是重利的商人,要不你不会为了我的房子花那么心思,甚至给我三个心愿,要我这个连骑马也不会的管事,也许这不叫同情,而是怜悯。”
天杀的,怎么她越劝情况越糟呢?!钱钏雅心里焦急。“不是,真的不是这样,为何你老是要钻牛角尖,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证明,让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傅凤儿抬起手轻抚她的脸,眼神变得深邃,“你要相信,你真想证明吗?”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波动,钱钏雅的心又开始乱了,不过她不改变自己的意思,“当然……我当然……想你相……唔……”覆上的唇阻断了她的话。
果然又来了,钱钏雅心里暗叹,只是这回她没像上次那么震惊,虽然吻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但她至少懂得闭起眼,避开他脸贴近带来的晕眩,有些无措的承受他双唇引起的战栗感觉。
不同于上次的清浅试探,这个吻似是燃烧的烈火,猛然引爆她身体里血液的温度,让她整个人像被丢入火炉般,在痛苦的炽热下却又没道理的欢快销魂,原本存在心底的抗拒意念一点一滴的消逝,令她软弱得撑不住自己而瘫软在傅凤儿怀里,让他的唇更加的放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伺,傅凤儿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个吻,双臂拥紧怀中娇躯,“这就是我要的证明。”
钱钏雅呆愣了一会儿,急忙推开傅凤儿坐正身子,“但这是不对的,我们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你会喜欢这个吻,还是因为我的身分不配合呢?那钱小姐你就更应该说清楚,以免我冒犯了。”傅凤儿语气平静,但是神情却又转为冷沉。
“别这么说,我真没有这个意尽,为什么我们这么难以沟通呢?”钱钏雅见他又拉下脸,挫败地说。
“因为你用错了沟通方式。”傅凤儿手一勾,钱钏雅又被搂回怀里,阴影罩下,两人的唇瓣再次重叠。
钱钏雅一向自诩武功不弱,但是面对这突发情形,她却是反应慢了半拍,傻傻的被吻个正着,还软弱的屈服了。
这个吻温柔似水,温柔得让她不再有异议,温柔得让她没有了顾忌,不由自主的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我希望你用这方法与我‘沟通’。”吻毕,傅凤儿将头埋在钱钏雅如云的秀发里,轻声呢喃。
“哎,你……你好坏。”钱钏雅轻声埋怨,身子却更加偎入厚实怀里。一个书生怎可以有此强健的胸怀,让她靠得好舒服,像个安全的避风港,使她沉醉,什么理智、身分都被丢到一边。
傅凤儿轻笑,“钱小姐,和你比起来,我的坏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钱钏雅抬起头看着他娇嗔,“敢批评老板,小心我会开除你的,呃……”糟了,自己怎么又说到这里了?!她连忙想补救,“我……我只是在开玩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