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真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她可以骗尽天下人,但却不想骗自己。
可是计画……
也许、也许……他们可以寻找一个共和的方式,只要她喜欢他,而他也喜爱着她,又有何不可?
理智至此彻底崩坏,她张开双臂,环上他的颈项,生动贴近他,咬了咬下唇,却感觉他的唇又封住她的。温柔吮吻,接看突地一阵强烈的撕裂痛感传来,让她睁圆水眸,难以置信埋进体内的脉动竟如此强烈。
她痛得眯紧双眼,浑身抖颤,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他只是不断地亲吻她,像是点点雨水,在她脸上颈间不断飘落,不疾不徐。直到那股痛逐渐褪尽,反升起难耐的躁动时,他才又微微地埋入更深。
“小二。”他低唤。
“嗯?”她闭上眼,淡眉拧得死紧。
“小二,笑一个。”
咦?她不解地张开眼,瞧他勾着笑看着自己,不禁羞怯地垂下眼,长睫轻颤,不懂他怎要在这当头要她笑。
“笑一个。”他亲吻她的唇,不再动作。
她羞答答地抬眼,娇俏芙蓉面满是排彩,瞅看他半晌,才腼腆笑得梨涡浅露。
瞬间,他凶狠地律动起来,让她难遏地闭上了眼。
她攀住他,犹若拉住浮木,由着他狂悍地舞动肢体,紧密地将他收藏到最底,直到他低哼逸口,欢愉暂歇……
当上官凛再次张开眼时,一张俊魅的笑脸便出现在眼前。
他的长发未束,如爆流泄,衬得那张俊脸更加让人转不开眼。
“爷?”好半晌,她才认出他是谁。
夏侯懿不发一语,轻掐住她秀挺的鼻。
她皱了皱鼻,正要抗议,他随即吻上她的唇,吻得浓烈而霸道,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结束了吻。
“疼吗?”他轻抚着她红润的颊低哑出声。
“啊?”
刚睡醒的脑袋还来不及清醒,便让他给吻得晕头转向,上官凛哪里知道他到底在问什么,只能一脸娇憨地对着他。
夏侯懿唇角微勾,王面生光,使她几乎看傻了眼。
若是当年夏侯懿家未遭巨变,今日的他,应该是个风流惆伎的公子哥吧,也许俩人会在京城一隅擦身而过。但不会记得彼此是谁。
那么,她要感谢这一连串的巨变,促成俩人相恋吗?
“今日,你多歇一会吧。”他轻抚过她微温的颊,随即起身,压根不在意自个儿一身赤裸。
上官凛赶紧侧过身,嫩颊烧烫烫的,不敢看他精实的体魄,也不敢再想昨晚他是用如何狂野的力道使她迷醉,更不想她最后怎么累到枕在他的肩上入睡……
真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不守礼教到这种地步!
捂看发烫的脸,耳边是他看衣的窸窣声,上官凛满脑子绮思,才刚睡醒,就觉得很不清醒。
第6章(2)
“小二。”
“咦?”她略回头,瞧见他坐在床榻边,横过身子,极贴近她的脸。
“帮我束发。”
“呢?好。”她点头,想要起身,才猛然想起被子底下她不着寸缕。“呢……爷,你要不要先回房,我待会就过去。”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道。
上官凛马上撇起嘴。他不知道她没穿衣裳吗?难道就不能避开一下?
“起来。”夏侯懿连人带被将她搂起,拎起她太轻松,抱着她感觉就像抱个娃儿,压根不费力,
但现在是大白天好不好?她拉紧被子瞪着他,表情却很羞涩,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衣裳。”她一手抓被,一手要衣裳。
夏侯懿弯下身,替她抬起一地散落的衣裳,里头不乏她的贴身衣物。
她飞快地抢过,整个人像毛虫般躲进被子里,在被里快手快脚地着装,然而抹胸和裹裤才刚穿好,她掩蔽用的锦被随即掀开,她气得哇哇叫,想抢被,却刚好自投罗网,被他钳制得不得动弹。
“羞什么?昨晚不是都被我给看透了?”
“爷,不是要我帮你束发?”不要一大清早就窝在房里,这样很羞人。
“嗯。”他略松开她,把月牙梳和绑绳递给她。
“我的衣裳。”
“绑好了,才有农裳可以穿。”他背过身,就坐在床榻边。
瞪着他的背影,她没辙地跪在床榻上,抓起他柔顺的发让王亮的月牙梳滑过。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和他演变成这样的关系,如果她现在跟他坦承自己的身份……
“爷,你在这儿吗?”门外响起翁老的声音。
“有事?”夏侯懿懒懒启声。
上官凛没力地垂下眼,快手帮他束起发,真是的,这人真不知道避嫌,居然如此理所当然地回应!
“有位黄老板要找爷。”
她立刻知道对方是上门来干吗的,帮他束好友后,她迅速抢过他握在手中的衣裳,快快穿上,免得待会他迳自开门离开,她会羞得无脸见人。
岂料,她才刚要横过他跳下床,却被他一把捞进怀中,随即听他说:“要他在厅里等着吧。”
“是。”翁老快步退下。
“爷,我已经帮你束好友了,你还想要做什么?”上官凛索性放弃挣扎,由着他又搂又抱。
“你帮我束发,我帮你挽髻。”他说得理直气壮。
她惊讶地挑眉。“爷会吗?”
“试试吧。”他说着,拿起月牙梳替她梳发。软细的发就像娃儿般柔腻。黑亮如缎,在他指尖闪耀着光痕。
上官凛背对他,只感觉他的指尖在她发间不断游移,抓了发却又不断滑落,弄了好半天,什么发样都没有,反倒像是在玩她的发。
“……爷,好玩吗?”她面无表情地问。
“怎么身材像个娃儿,就连头发也像个娃儿?以往我替人挽髻时,也没这么难。”他懒声回答,索性放弃挽髻,改帮她扎辫。
她顿了下,抿了抿唇。满嘴涩意。“原来爷以往常帮人挽发。”她偷偷拉过自己的发,不愿借他玩了。
未完成的辫被她拉走,夏侯懿不由得低低笑开。“原来你也会吃醋?”
“哼,有什么好吃醋的?”上官凛鼓着腮帮子驳斥。
“我替我娘挽髻,也由得你介意?”
咦?原来是替他娘亲挽髻啊--“……我哪有?”她心虚地把玩着自己的发。
“小二。”他贴在她耳边唤。
“干吗?”她偷偷离他远一点,总觉得耳朵让他的气息吹拂得很痒。
“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
“听见没有?”
“嗯。”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听见没有?”
虽觉话里透着古怪,但上官凛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我去哪,你就跟到哪,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守住今日的誓约,记得不?”
她愈听愈古怪,不解地点头后,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待在房里,随即便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上官凛偏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乏力地倒回床榻。
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好贴心,定是知道她浑身酸痛得难过,所以才要她待在房里就好。
也好,她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个办法,唉,他们之间非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才成……
在爱情与恩情之间,上官凛不断重复思量,而过了几天之后,她终于找出一个堪称两全其美的法子。
若当年老爷没将她捡回家,她早已饿死在外头了,又怎会有今日的上官凛?所以,不管如何,上官家的产业她都要取回,但她也知道两家之间定有误会,所以她会找时间查个明白,而所有的一切,就在她计画完成之后冉跟夏侯懿表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