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今天早膳后,他又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精巧木盒放在她手里。
「这是什么?」殷芙蓉疑惑的望著钱铠风。
「今天的礼物。」钱铠风淡笑回答。
殷芙蓉将掌上的小木盒左右转动,猜测道:「这么小,里面大概又是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吧!」
钱铠风摇头,「那是个大惊喜。」
「是吗?那如果我认为不够惊喜,我就将东西退还给你。」殷芙蓉骄蛮的横了他一眼。就当是自己最后的放肆机会吧!
有点黯沉的心情在看到掌心上的宝贝时,不禁又欢喜的笑了,下午他还要带自己去玩呢,有他作陪,肯定能玩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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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芙蓉随著钱铠风的脚步来到马房,马仆已经先将莹雪牵出来了。莹雪就是钱铠风送给殷芙蓉的白马。
「你说好玩的事就是骑马吗?我每天都在练习,这根本就不算是奇特的事。」殷芙蓉本来是不会骑马,后来有了莹雪后,钱铠风便教她骑马,现在她已经能单独骑马跑上一段路了。
「不只是骑马。」钱镗风指指随从随后拿出来的东西,蝴蝶纸鸢!
殷芙蓉看著纸鸢,「你要带我去放纸鸢?这是有趣,但也不奇特啊!」
「随我来便知。」钱镗风大手一揽殷芙蓉的柳腰,抱著她就飞身上马,再接过随从递上的纸鸢往身后一背,一甩缰绳就策动马儿奔驰。
殷芙蓉害怕摔下马忙抱住钱铠风稳住自己,眨眼间,他们就奔出了桃源山庄。
她仰脸看著他,不高兴地叫道:「你故意吓我是不是?好过分,我不要和你出去了,快放我下来!」
钱蹬风笑著安抚她,「别生气,等一下你就会明白不虚此行了。」
策动马儿快跑,飞快的穿过树林,然后沿著山路往上奔驰,莹雪不愧是匹千里宝马,即便载著两个人依然速度惊人、健步如飞。
在凉风吹拂下,加上在翠绿间驰骋的自在感,又有宽厚的胸怀可以依靠,殷芙蓉的气已经消去了大半,闻著清新的空气,她的心情也在逐步高升,唯一的疑问就是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
「我们要到什么地方?」
「一个最适合放纸鸢的地方。」钱铠风的回答飘散在风中。
打什么哑谜啊!殷芙蓉皱皱鼻头,纸鸢当然是最好在空旷的地方放啊,咦?桃源山庄不是在石门山后山下吗?她明白了。
「你要带我去大草原放纸鸢对不对?」
钱蹬风微笑地看著怀中美人,「真聪明,有赏!」飞快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
「你……你怎么又……色狼!」殷芙蓉红著脸瞠斥,小手气怒的捶了下结实的胸膛,不痛不痒,只换来钱铠风的哈哈大笑,连她也不禁嘴角扬起。
不到两刻钟时间,宽广的翠绿草原再次出现在殷芙蓉面前,接著钱铠风就将纸鸢的线头交给身前的殷芙蓉,「看你的技术了。」
殷芙蓉马上便明白他的用意,「原来你要边骑马边放纸鸢!」
「行吗?」
「轻而易举。」
钱铠风解开身后的蝴蝶纸鸢,殷芙蓉同时放开线,纸鸢便迎著风扬起,风势加上马儿奔跑的速度,纸鸢灌足了风在几个摇晃间迅速便窜上了高空,还以惊人的速度越飞越高。
「飞上去了,飞得好高呢!」殷芙蓉笑叫,因为线要绕过钱铠风而显得不方便,她没多加思考,双臂就直接环住了钱铠风的颈脖,两手伸到他身后,小脸和他的脸相贴,以环抱在一起的亲密姿态放纸鸢。
钱铠风强健的手臂顺其自然的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闻著她身上传来的淡雅香气,也听著她娇脆的莺声笑语,眼里有著得逞的笑意,多日的努力有了成果,让她自动的靠入自己怀里。
「哇,纸鸢还继续的往上飞,剩下一个小点了,真的好高呢,已经打破我上回的纪录了,这是我放过最高、最远的纸鸢了,好棒,呵……」殷芙蓉高兴的呵呵笑著,不过不一会儿又发生和上回一样的情形。「啊,线放完了!」殷芙蓉抓著手中的线头,头微往后仰看著钱铠风。
「这是能放到最远的距离了,再加长线的力量不够,纸鸢就会断线了。」」钱铠风笑著告诉她。
「这个蝴蝶纸鸢和我做的那个一模一样,你在哪儿买的?怎能找到如此相似的纸鸢呢?」殷芙蓉好奇。
「飞走的纸鸢是你的创作,怎可能买得到,是我特定请人依著记忆中的模样重新做一个赔偿你的。」钱铠风语气轻柔。
殷芙蓉心中感动,却故意嘴硬不说好话,「那不过是因为你要强请我到桃源山庄作客,而我又不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你就拿纸鸢来提醒我的记忆,才不是特地仿来赔偿我的呢,别说得那么诚意动人。」
「我若没诚意,你就得不到如此相像的纸鸢了,为了那个纸鸢,我还被个全然不相识的女人抓著衣襟怒骂,她是第一个有此胆量的人,真的非常大胆。」钱铠风双眉挑起,眸光晶亮的看著殷芙蓉。
想到那时自己的行为,殷芙蓉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那个蝴蝶纸鸢足我花了好多心血做成的,我当然不愿意失去罗,我以为你能帮我救回来,才会那么心急,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断线的纸鸢飞走了,真是没有良心,不会回到主人身边!」她忍不住孩子气的抱怨。
「哈……你该想它是去寻找它的幸福了,你要祝福它才是。」钱铠风笑著回应。
殷芙蓉被逗得大笑,让大草原洋溢著笑语。
刚才在纸鸢飞上天后,钱铠风就放缓了莹雪的速度,让它载著他们在草原上散步,现在纸鸢已经在天空飞扬,所以他便抱著殷芙蓉跃下马,放任莹雪自由活动。
殷芙蓉拿著线仰望蝴蝶纸鸢,放纸鸢好玩在放它高飞的过程,待纸鸢飞起后,在地面上的人儿就显得有些无聊了,看了一会儿纸鸢,她转过头想和身边男人说话,却没见到他,连忙四下张望,才见到他头枕著手臂仰躺在草地上,一派优闲自得样。
「这样能将天空和纸鸢看得更清楚,要躺下吗?」钱铠风看著她。
「躺在地上成何体统嘛!」殷芙蓉自是拒绝了。
「那就真的很可惜,看不到最美的景色。」他一脸的惋惜。
「有相差那么多吗?」殷芙蓉被说得扬起好奇心,蹲下身子抬高头试著想像躺下看天空会是何模样,下一刻却被一双手给拉倒在地。
她吓了一大跳,挣扎著想起身,「不要……」
「嘘,别动,快看看天空,白云掩住了阳光,但马上阳光又会露脸了。」钱铠风抱住她,用话引开她的注意力。
殷芙蓉循声望去,果然可以见到雪白的云朵正和阳光玩躲迷藏,只是那游戏却看起来很怡然闲适,云儿慢慢走,阳光也慢慢躲。
「躺著看天空真的比仰起脸观看舒服多了,但……」
「舒适便好,没有外人,何必拘泥!」他搂到了人就不想放开。
殷芙蓉举起手里的线头,「我担心躺著一时没抓好线,那纸鸢又要飞走了。」
钱镜风拿走她手里的线头,运上内力往旁边草地一拍,系住线头的竹片便整个没入地里。「这样纸鸢便飞不走了!」手臂专制的箝住了怀中女子。
「喂,你知道自己很霸道吗?」殷芙蓉习惯性又抓著他的衣襟抗议。
「那你可还明白我想做更霸道的事呢?」钱锁风抱著怀中女子一转身,将她置于身下,目光炯炯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