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详细的事情我晚上回来再说给你听,昨天他爸爸假释出狱,家里气氛不好,哎呀,我真的要迟到了……拜托啦!”白雪白车钥匙放入他手心,一鞠躬,告退。
“你给我站住!”男人心里有气。
“还有事?”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他的易容术从来没被识破过,他要是称第二,没人敢在他面前称第一,他不相信自己会在一个小女人面前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绽来。
“因为关飞天出门了,天使在他的计算机室里,家里就剩下你一个男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她说喔。
关飞行一时欲哭无泪。马的,就这么简单到可以去死的道理,他怎么会以为这女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慢着!
“我说过不许叫我小飞,我哪里小?”
男人对“小”这个字,有很深的怨念,就像女人对胸部大小的执着是一样的。
但白雪白早骑着她的小50绝尘而去。
从这天起,因为某种伤及自尊的原因,关飞行在家里再也不玩易容这游戏了。
骑着小50的白雪白在派出所的车棚里停好自己的爱车,急匆匆的进门打卡。
万幸啊,是蓝字。
她早就打算好了,这个月拿到不休假奖金,可以用这笔钱给两个小朋友添置些新物品,小孩子长得快,才几个月,身板就好像吹气似的又大上许多,好像也差不多要换新鞋了。
“雪白,湾水路的133号有火警,177号有对夫妻吵架自杀,你和XXX五个人一组为单位,赶快到事发地点!”挂掉电话的老鸟组长紧急调派人手。
“是……”敬礼,菜鸟赶紧执行任务去。
然而白雪白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悠闲拿着水蜜桃优格一口一口舀着吃的人踱到某人的身边来。
一个冷眼抛过去。“等门。”
“等谁的门?”很白目的问法。
一簇火苗点燃在已经心浮气躁的男人眼底。
一趟南北奔波,他已经超过48小时没见到她,而她居然下了班还不赶快回来让他解解相思,就不要让他马上见到她,否则,哼,只要让他见到,非好好把她抱在怀里啃上两口不可!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那未来的嫂子。”天使也出来凑一脚。
这些天在人家家里当寄居蟹,他可看透了,他这老友已经泡进那个叫什么爱河的河里去了,而且种种迹象可循,这辈子大概游不上岸了。
“她天天在这时间回来,有什么好等的。”关飞行嗤之以鼻,对于一只每天都会按时飞回家的鸽子到底有什么好心急的。
真是搞不懂,那小女人有什么魅力,女人不都一个样子吗?
“她迟到了。”莫名的,他今天特别心浮气躁。
“大惊小怪……”这优格还满合他吃的,下次叫那女人多买一点回来。
“咦,那是什么味道?”天使跟那两兄弟是隔着纱窗说话的,后院一有动静,他很快察觉。
“我也闻到了……有火!”关飞天不只闻到烟味,也看见火光,他动作敏捷的越过天使,随手拿起灭火器就往起火点跑。
后院可是白雪白最喜欢的地方,却偏偏每次就有人看它不顺眼。
三个男人通力合作,很快扑灭一场不明原因的火。
起火点很奇怪。
踢了下还残留着油渍的泥土和烧焦的打火机,天使很确定的说:“起火点有三处,是人为纵火。”
“你确定?”
“嗯。”
“为什么,难道跟上次是同一批人?”关飞天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最近与他们有过节的也就那一些人,难道还有黄雀在后?
这时,去接电话的关飞行回来了。
“派出所打电话来,说那个小女人失踪了。”
关飞天的脑筋忽然断电半秒,黝黑的脸意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脖子的青筋却浮了起来。
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感觉到他那无声的肢体中有股山雨欲来的危险。
“那个什么组长的说,虽然失踪没有满二十四小时,但是他们已经通报告单位注意,会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的。”
“调虎离山。”四个字从关飞天嘴里迸出来。
放火的人对于火灾的大小并不在意,他们要的是拖延时间。
“我知道她在哪里喔。”关飞行露齿咭咭。
“快说!”语气中只有冷意。
“求我!”关二少很不识相。
天使翻白眼。
果然,关飞天锋利的目光顿时将白痴弟弟的身上刺了两个窟窿。“不要逼我把你打成猪头。”
“好吧,当我没说。”有人还想以退为进。
“别玩了。”天使很想为关飞行掬一把同情泪了,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他会是怎么个死法。
“她身上有微型追踪器。”
“你居然在她身上装那种东西?”既想掐死他,又庆幸她身上有那玩意,关飞天这辈子的心情从没有那么错综复杂过。
“现在重要的是先知道她人在哪里。”天使很克尽中间人打圆场的本分。
第8章(2)
三人回到了计算机室。
关飞行叫出了全球卫星定位的数据,再锁定其中一张,只见密密麻麻的卫星图中,有一粒微弱的光点。
关飞天看了下经纬度。“往东,目标会是哪里?”
“这点距离,离开台湾有一段路了。”天使补上一句。
“从我们最近搜集到的数据显示,这件事一定是黑圣母搞的鬼!”这些日子他们可没有闲着,根据他们从特殊的管道得知,黑圣母拿关飞天当目标为的是要逼他吐出PS3微芯片体。
所谓的PS3微芯片体,其实就是控制整个北美洲政府运作的主计算机企业号。
只要拥有这一小片东西,要钱、要权,不管多难搞的政府官员都得听你的,就算军队也拿你没办法。主计算机企业号的重要性就如同会下蛋的老母鸡,得到了老母鸡,各州郡市的计算机你要它怎么办,它就会怎么办,到时候就算要让总统换人做做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说老大,那什么鬼芯片的,真的在你手上?幸好现在只有一路人马来抢,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把这消息发布出去,我们不就忙死了?”某张乌鸦嘴很不合时宜的插嘴。
“那玩意最好是在我这里。”
“那不然在谁那里?”真是好学生,执着于打破砂锅,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你不会想知道的。”关飞天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但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知道内情会当宝贝,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会当它是垃圾的芯片,究竟是落在谁手中?
这个谜,直到三个人到了圣保罗,关飞天的嘴巴仍旧紧得跟蚌壳没两样。
白雪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那么背。
执勤中被人敲昏绑架也就算了,天昏地暗的搭船又转机,眼睛的黑巾,嘴巴的黑布,双手的绳索,除了吃饭时间嘴巴和双手可以稍微松开一下,但只要一开口说点什么,黑布就会马上塞回嘴里。
不知道天黑天明,她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们搭船的时间很短,飞机却转了好几趟。
最后,她被带进了这个房子。
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脏得像一块抹布。
不给多余的水,不许表达意见,吃的食物也少得可怜,除了上厕所解放,黑衣人轮班守着她,只要她多看别的地方一眼,马上会捱揍。
看守犯人的生活实在也太无聊了,几天下来,那些比美式足球队员还要粗壮的男人除了打牌赌博,泡他们口中热热的马黛茶来取暖,就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