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上官弼就找到了方法!”古皇岳沉声说,眼里杀意尽露,他将悲痛都发泄在愤恨里。
“可是一直没发现上官弼的踪迹,依依的情形看来拖不了多久了,若不立时捉到人,迟了也没用啊!”古雍驿指出重点。
这话让古皇岳默然,房里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已经找到上官弼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插入,挺拔的身影接着出现在房里。
“玄雷!”古雍驿夫妇同声叫唤,霍玄雷是他们的女婿,火阳堡的堡主。
“岳父、岳母。”霍玄雷有礼的问候。
古皇岳快速的冲到霍玄雷面前,厉声问:“上官弼在哪里?”
“我带你去找他。”
“你告诉我地方,我可以自己去捉人,不用你帮忙!”古皇岳不接受妹夫的好意,两个男人之间还因为过去的事而有心结。
霍玄雷斜睨了该叫声舅子的古皇岳一眼,“我不是要帮忙,女人是你的,本就该你自己出力,只是月儿担心她哥哥的安危,千叮咛万交代要我随在身旁留意,爱妻的话我可不好违背。”
“岳儿,上官弼善使毒,有玄雷在旁注意也好啊!”古雍驿赞成女婿的做法。
古皇岳看向父母,“那依依就拜托爹娘看顾了,孩儿这就出发,一定会尽快将人给捉回来!”
“岳儿,你不用挂心堡里的事,快去捉人,你们两人也都要小心啊!”古夫人叮咛着。
“孩儿知道,孩儿走了!”古皇岳向爹娘告辞。
“岳父、岳母,小婿也离开了。”霍玄雷招呼一声,和古皇岳一同离去。
古雍驿看妻子满脸的忧愁,安慰她,“夫人,有玄雷一起,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事的。”
古夫人无奈的点了下头,如今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 ※ ※
“你可以告诉我上官弼在哪里了吧?”在骑马同驰骋间,古皇岳大声问旁边的霍玄雷。
“张家口。”
“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藏在离水流堡这么近的地方!”古皇岳冷哼。
“他信服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他知道水流堡要捉他,所以很机伶的闪避水流堡派出的探子,却没留心到火阳堡的人,我才能探到他的下落。”霍玄雷点点头道。
“该死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古皇岳愤恨大叫,吆喝着胯下马儿更快往前冲。
霍玄雷剑眉微扬,立刻追了上去。
古皇岳和霍玄雷带着属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张家口,此时天才刚亮,没有任何休息,他们就去抓人了。
本在睡觉的上官弼在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后马上惊醒,他警觉的忙下床穿衣,正想出门查看时,凌厉如刀的掌风就击破门,高大的人影冲向他。
上官弼吓了一大跳,赶忙侧身避过,等他站稳时,看到的人竟是古皇岳。
“你……你……怎么可能?”他愕然的瞪大眼。
“看到我很惊讶吗?我没死,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古皇岳阴鸷出声,立即出手捉人。
上官弼又惊又急的边应付边逃,来到门外,他想撤出毒粉,藉机而逃,可惜一道刚强的内力随风推来,阻去了他的退路,上官弼忙稳住自己的脚步,瞪着多事者。
“你是谁?”
“霍玄雷。”他闲适回答。
“火阳堡主!”上官弼脸色大变,同时要面对两大高手,他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放心,本堡主不会动手,一个小小的毒虫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霍玄雷笑笑,对上官弼指指他的身后。
上官弼惊觉才要回头,古皇岳已经来到他身边,随手就是一拳,让上官弼猛退三步,呕出血来。
古皇岳见他呕血后,攻势更加凌厉逼人,有如阎王直要收人的性命。
上官弼连连中掌,浑身都是伤,连站也站不稳了,逼不得已他拿出最后的保命符,一个圆筒对准古皇岳。“我们……同归于尽吧!”
“小心,是牛毛金针!”霍玄雷出声叫。
牛毛金针顾名思义就是细如牛毛般的金针暗器,被装置在圆筒里,只要一按机关,数百根的金针就有如万箭齐飞射向敌人,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难逃得开。
“哈!”古皇岳冷笑一声,拉起披风遮住自己,再运功于披风上,披风有如铜墙铁壁,小小的金针怎穿得过,纷纷刺在披风上,他再对披风一使劲力,本是插在披风上的金针全数射回给使暗器的人。
“啊!”上官弼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身上插满了金针。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漂亮!”霍玄雷开口夸赞。
古皇岳无心品尝胜利滋味,他走到上官弼身旁喝问:“快拿出绝毒的解药!”
上官弼不理会古皇岳。
古皇岳提脚踩住上官弼的手臂,一用力就将手臂上的金针重重压入他肌肉里,痛得他哀号哭喊。
“绝毒的解药!”古皇岳冷冷再说一次。
“你若不想受苦就赶快说出来,他可不是善心人士,会整得你痛不欲生的!”霍玄雷在旁加话。
上官弼忍住痛咬牙说:“没有,绝毒没……没有解药!”
见古皇岳的脚再扬起,他惧怕得急急大叫,“绝毒没有解药,我是说真话,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一样的回答,绝毒真的没解药!”
古皇岳眸子里闪过一抹恐惧。
没解药,那依依……
他不敢想下去,再质问上官弼,“万事都有法可破,没有现成的解药可以炼制,你总该知道可以解绝毒的方法吧!”
“你自己不就解开来了,就依你自己的方法做啊!”上官弼叫道。
“我指的是你知道的方法,快说!”古皇岳已经快失去耐性了。
上官弼无奈的说:“霁城的究极药经一书里是记载了绝毒的解法,不过解法并没有写完全,只说解绝毒的药引是龙涎果,龙涎草每一甲子才开花结果一次,一次也只结两颗果子,传说可以解百毒,珍贵异常,我是偷了一颗出来,一颗还在霁城里,不过城主绝不可能将如此珍奇的龙涎果送人的。”
“你偷出来的龙涎果呢?”古皇岳急急问道。
“在昨晚给我吃下了。”
“你!可恶!”古皇岳气得举起手想当场将上官弼杀了,霍玄雷阻止他。
“别冲动,先带回水流堡再说。”
也只能这么做了,吩咐属下捉起人,古皇岳和霍玄雷再跃上马,急急赶回水流堡。
虽然是捉到了上官弼,可是事情却不如他所预料的顺利,古皇岳的心更沉重了。
※ ※ ※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纪依依,房里除了原先的古家两老和古皇岳外,古弄月也来了,她红着眼偎在丈夫身边,不远的地上跪着的人是上官弼,除了上官弼外,其余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古弄月冲到哥哥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哭说:“哥,你要想办法救救依依,依依那么爱你,你一定要救依依啊!”
霍玄雷忙上前将妻子拉回,“月儿,他是最难过的人了,你别再吵他,让他静一静吧!”
“我担心依依,我不要依依有事啊!”
古弄月伏在丈夫怀里哭泣,霍玄雷轻声安抚着妻子,古夫人直擦着脸上的泪水,古雍驿则是难过得低头直叹息。
古皇岳视线没离开过纪依依惨白的面容,他脸上的凄怆悲恸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威风气势,现在的他像个哀伤的丈夫,正盼望着重病的妻子能好起来。
原本是他该受的罪啊,为何要依依替他受苦?她纯真得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江湖险恶,为何却要她尝苦果,该死的是他,依依,他的依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