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如今的武林帮派林立,大小派门不下数百,在残酷的江湖中斗争便是生存的惟一法则,能胜出就可以成为佼佼者,其中以“一庄二堡三大家”为代表,这个排名只是统称,并不代表优劣,他们的势力皆在伯仲之间,江湖有多大,全不脱此六大派门的领域。
一庄指的是风云山庄,二堡为火阳堡及水流堡,三大家则是武功世家、玄宫和霁城。
而天下又依地域划分为中原武林、东武林及西武林,中原武林幅员最广,人文荟萃繁华鼎盛,聚集的帮派也最众,火阳、水流二堡、风云山庄及玄宫都位于中原武林,武功世家称雄东武林,霁城则是西武林的首脑。
火阳堡:以内功心法见长,其先人所创之“无极心法”为江湖人人所欲得的宝贝,可惜因为前堡主霍震元英年早逝,火阳堡又受到水流堡乘机打压而没落,所幸继位的少堡主霍玄雷英雄出少年,极力振兴家业有成,使得火阳堡得以再度笑傲江湖,但是火阳、水流两堡之间也结下了难解之仇。
水流堡:以拳脚掌法立足江湖,传家的“伏魔掌”所向无敌,老堡主古雍驿已经不管事,由独子古皇岳打理堡内之事,古皇岳凭着杰出的才能,令水流堡的威名立于不坠之地,不过与火阳堡之间的仇怨让水流堡树立了个强敌。
玄宫:江湖中最神秘的派门,精研八卦阵式,能建造出最安全牢固的机关,“卜算子”是镇宫之宝,宫主为万俟罡,玄宫门人甚少在江湖走动,玄宫也不爱管江湖之事,虽然作风保守,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霁城:远离中原武林,在西武林自成一家,专长使毒、医理和轻功,著有闻名江湖的“毒千金要领”和“究极药经”,使毒的高超本领教人不敢撄其锋,城主独孤梵年少却英明不凡,很有野心的他正计划着要将势力扩大到中原武林。
武功世家:善使刀剑,以一套“神龙剑法”傲视江湖,拥有最多门人,掌理者为宗岱山,有子宗岫扬传其衣钵,宗岫扬不但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刀剑造诣已臻出神入化地步,让武功世家的声名远播。
风云山庄:作风最奇特的派门,身在武林却不以武功著称,而是用生意手法独步江湖,庄主奎仕东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与各大派门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所以旗下产业也遍及中原、东、西三大武林,是惟一能跨越地域界限的派别,可惜继承人奎行云有能有为却身带瘾疾,所以风云山庄一直致力于四处打听名医灵药要医治少庄主。
纷扰的江湖瞬息万变,六大派门控制着武林,天下事尽在他们的掌握中,但是关于他们自己的事呢?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第一章
一位身穿锦衣劲装的中年男子,在身旁数十名随从簇拥下,领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来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城堡前,城堡大门已经打开,他带着人马直接进入,在堡里的广场上停住,跃下马后他亲自来到马车前打开车门,叫唤自己最宝贝的一双儿女。
“皇岳,月儿,到达目的地了,下来看看吧!”
首先跳下马车的是个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年纪轻轻就已生得人高马大,脸上英气过人,一看就知道将来必是个人才,他下马车后体贴地回身接妹妹下车。
“月儿,哥哥牵你。”
“谢谢。”随着娇滴滴的稚嫩嗓音响起,如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她只有八、九岁大,但是任谁都不禁要为她无瑕清丽的容颜惊叹,想当然啦,她长大后绝对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爹,就是这儿了吗?”古皇岳看了眼四周环境。
“就是这里,名响江湖的火阳堡也属于我古雍驿了,事实证明火阳堡注定就是要屈居于水流堡之下的,哈……”意气风发的古雍驿发出得意笑声。
只是古雍驿的笑声还未停,就见到一个细瘦的人影飞快地从旁边角落冲出,手拿着长棍攻击他,只见古雍驿伸手一抓轻松就挡下了长棍。
“咦,怎么你还没离开呢?”古雍驿看着攻击自己的少年问道。
“我不会走的,我今天要和你这个毁我家园的恶徒决一死战,我要杀了你!”霍玄雷愤恨地瞪着古雍驿叫喊。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说大话,可笑,真是可笑!”古雍驿轻蔑的撇撇嘴。
霍玄雷咬牙怒骂:“我就算再不济事,也比你这个卑鄙下流乘人之危的小人强,哼,你不过是只会欺负弱小的无耻之徒!”
古雍驿脸色微变,大吼一声:“小子,找死!”
他手中凝聚内力掌风一挥,霍玄雷闷哼一声连人带棍飞起,重重地摔到远处,古雍驿身旁的手下一拥而上,对着倒地的霍玄雷一阵拳打脚踢,霍玄雷想反抗,无奈受了伤无力还击,只有挨打的份。
此时从同一角落又跑出几个人,其中有个身穿白衣丧服的妇人急急跑到霍玄雷身旁哭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别打了……”
跟在一旁的两个小女孩则害怕的大声哭泣,她们也一样穿着白衣孝服,可以看出是同一家人。
妇人不忍儿子被揍,只好来到古雍驿面前哀求他:“古堡主,求你放过我儿子,他只是个孩子啊,求你放过他吧,求求你,古堡主,我跪下来求你,求求你……”
“停!”
古雍驿轻喝一声,手下马上就停了手,他冷冷地对跪在自己身前的霍震元遗孀道:“你知道你儿子要杀我吗?是他来刁难我,本堡主为求自保才反击的。”
“很抱歉,这全是我儿子不好,我愿意代他向古堡主叩头赔罪,求你看在他没了爹的份上,饶了他吧,求求你!”妇人忍着屈辱向古雍驿叩头陪不是。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霍玄雷蜷缩在地上,看到娘受的委屈,他挣扎出声:“娘!不……不要求他,不……不要,别……别求那个卑劣小人,不要求他!”
“住口,雷儿,你太毛躁、太不懂事了,快向古堡主道歉,快道歉!”妇人忙斥责儿子。
霍玄雷却倔强的头一偏:“要我向奸恶之徒屈服,不如一刀杀了我!”
“雷儿,你胡说什么!难道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还是你想全家人都跟着你一起送命?做错事就要认错,你快向古堡主赔罪!”妇人紧张焦心,语气十分严厉。
古雍驿对霍玄雷的态度感到不满,“霍夫人,令公子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代过世的霍堡主教教他呢?”
“雷儿!”妇人用悲伤乞求的目光看着儿子,希望儿子能忍一时之气,别再自讨苦吃。
霍玄雷明白他娘的用意,但士可杀不可辱,要他向古雍驿认错,他宁可死,但在母亲的压力下,他却陷入两难中,他以愤怨悲恨的眼神看着古家人,世上的天理何在?难道火阳堡就应该被水流堡欺压吗?
站在一旁观看的古弄月被霍玄雷的眼神震撼住了,在家人的保护下,她单纯得不知道江湖险恶、人间疾苦,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殴打,她的心很难受,忍不住为霍玄雷求情。
“爹,他都受伤了,您就别让人打他,放他走好不好?”古弄月拉着她爹的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