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真的好怕找不到小黑,它如果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当她遍寻不到小黑时,那惶恐惊心的感受是无以名状的恐怖。
“小黑很聪明,它可能一时贪玩跑掉了,你看,它不是又自己回到你身边,跟你撒娇赔罪。”他把她拥进怀里,温柔地吻她,安抚她不稳定的情绪。
“没事了,乖。”
“真好,一切都没事了。”她轻仰首回应他的吻,他的温柔抚慰让她逐渐安心下来。“啊,你也浑身湿透了,也得洗个澡,赶快把湿衣服换掉才行-——”
“你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吗?”他挑高一双浓眉,眼露期待。
她登时双颊一片红艳。
他佯装失望的叹息。
“我记得你房子里还有另外一间浴室。
“看来我会错意了。”
她红着脸鼓着腮帮子推开他,把他推出浴室外。“你也快去洗澡,顺便把小黑洗干净。”
“是,遵命。”大小姐都下令了,他哪敢不从。
关上门前,他微笑地瞥了她一眼,确认她真的没事才离开。
她重新恢复血色和笑容,真好。
离开主卧房,路寒峰打理自己和小黑去也。
浴室里,张宥青脱掉身上的湿衣裤,浑身赤裸冷透的身子泡进浴池里,顿觉一暖。
浴室内热气氰氢,她稍微打开窗让空气产生对流,从浴室里头看着后院的景致。
院子里种植许多不知名花卉,墙上爬满绿藤,角落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树枝攀过屋檐形成屏障,茂密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路寒峰还真懂得享受,虽然这里一点也称不上豪华,但却别有风情,令她十分喜爱。
双手交迭放在浴池边缘,她哒眼看着外头的景色,舒服地打起吨来,也不知是太累还是整个神经放松的关系,她竟然闭上眼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
路寒峰替小黑冲洗干净吹干毛发后,拿来一件浴袍打算给张宥青换穿。
他拿着浴袍走到浴室门口,勾指轻敲门板。“宥青,泡澡别泡太久,水冷了就起来,我把浴袍放在床上好吗?还是你来开个门,我拿给你………
里头没动静,也没应声。
他又敲了敲门,低唤:“宥青,你洗好了吗?”
一样无声无息。
他皱起眉头,伸手转开门把,将谷室门打开,头探进去。
他看见了她,她懒洋洋地趴在浴池边缘面对着窗外,那雪白的美背跃入他的眼底,其余春光掩盖在水面下,若隐若现。
“宥青?”他身体倏地紧绷,声线也跟着一紧。
她动也不动,显然睡着了。
他只好走进浴室里,目光尽量不要看着下方,他窘着俊脸伸手轻轻按住她纤细的肩头。“宥青,醒醒。”
浴池水冷了,这样泡下去可会感冒的。
“醒醒……”
不小心睡着的张宥青,感觉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又一下,她睁开迷蒙的眼蓦然醒来。
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转身。
蓦地,丰满的两团雪胸蹦出水面,两朵嫩蕾害羞地跳出来见人一路寒峰僵硬地别开脸,他脸颊透着诡异的暗红,身体某处突然绷硬。
“阿峰……”她一脸茫然,尚搞不清楚状况。
“你先把睡袍穿上。”他别开头递出睡袍,即便脑海早产生绮丽遐想,但仍旧很君子的目不斜视,把脑海的那些春光画面迅速删掉。
“啊,你你你——”张宥青瞪着睡袍,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她后知后觉地惊叫,双手抱住自己赶紧缩起身子,埋在水面下。
“快把浴袍穿上。”他已经背过身去,低头尴尬地看看自己的生理反应。
她面红耳赤的伸手抓来浴袍,遮住胸前的丰盈粉喇。
“我去煮咖啡。”他大步走开,脚步有点颠昊的开门闪出外头。
关上门,他靠着墙瞪着自己胯下的肿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方能冷静下来。
门外的男人尴尬得要命。
门内的张宥青是又窘又羞。
她忙不迭爬出浴池外,套上睡袍把襟口拢紧腰带绑好,拿起吹风机胡乱地吹着发,抬头看着镜子中脸蛋红透的自己,脑海浮起他刚刚落莞逃走险些跌倒的身影,粉唇一弯,再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不可收抬的地步?
今天张宥青请了一天特休假,临时起意跑去找申秀融,因为她已爱上路寒峰,不再暗恋范姜东众,这才领悟到之前的约定多么幼稚,原本打算劝好友脱身,却意外被范姜东众听见。
他误会申秀融,以为她存心玩弄他的感情,气急败坏发了一顿脾气后,不听任何解释便转身离开。
她真笨!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申秀融真心爱上范姜东众却不敢对她坦白,怕她会因此生气而毁了两人多年的友情。
范姜东众决绝的离去,令个性一向坚强的申秀融再也忍不住心碎而哭了。
申秀融这一哭,害得她充满罪恶感。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现在很自责,心中充满愧疚又后悔莫及。
但后悔有屁用!当初她如果不要那么幼稚,为了资助好友的开店租金而提出这个鬼计画,硬是拉申秀融去教训范姜东众,相爱的两人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僵局,从爱侣变仇人。
自从她跟路寒峰交往后,她就深信感情一切靠缘分,就算当初她没有跟申秀融打赌,说不定好友自然而然会跟范姜东众因契机而搭上线,两人会陷人爱河,爱得幸福又甜蜜。
第6章(1)
“张宥青,你这个大笨蛋——”她独自来到河滨公园,下车对着一片空旷懊恼大叫。“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蠢事?笨蛋笨蛋——”
她懊悔的吼着,愧疚又愤怒的抬起右脚,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结果这一踢,穿着鱼口高跟鞋的她脚突然一扭,身子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她痛得咬牙,眼里泛起泪,低头一看,右脚拇趾的一片趾甲竟然掀起,血丝不断从几乎剥落的趾甲里渗出。
“活该啦,这是报应。”瘪着嘴,脚躁扭伤加上趾甲剥落让她痛得牙齿打颤,泪花也在眼里打转。
她强忍着泪,还有脚躁k脚趾头传来阵阵尖锐的痛,脱下高跟鞋,一拐一拐地走到一旁,坐在石椅上。
从皮包掏出面纸,轻轻地包住拇趾,结果不碰还好,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碰,趾甲竟掉落,痛得让她大声抽气,脸色发白。
这下惨了!她的车子离这里有段距离,脚这么痛,该怎么走回去?如何开车离开?
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可是眼看天空已经慢慢转为阴暗,灰色云层越积越厚,天空开始飘起细丝。
雨浙沥浙沥下了起来,越来越大。
在这里耗下去只有淋雨的分,她咬紧牙关站起来,两手各拎着高跟鞋和皮包,赤看雪足在水泥地上一拐一拐往前慢慢走。
才走几公尺,她就投降了。
每走一下,脚躁的抽痛和脚趾头的尖锐痛感让她双腿发软,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停下步子,她坐在花圃矮墙上,从皮包拿出手机打电话讨救兵。
拨出电话,她打给了大哥。
“哥。”
“宥青,怎么了?不是休假吗?怎么,还担心公事?你昨天交出去的财报资料没问题,早上阿峰已经跟我确认过了。”正跟几个主管开会的张子云,在轮到路寒峰上台报告时,低声接起了这通电话。
小妹自从跟路寒峰走在一起后,工作态度改变不少,不但工作时间比较专注,学习态度变好,也不再时不时就耍任性不想上班,一声不吭地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