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手中早餐跟同事们一起分享完,各自返回工作岗位,继续认真工作。
中午十二点,钱韦伶简单收拾桌面,拿起钱包准备出去用餐。
“韦伶,一起出去吃吗?”赵丽婷邀约。
“我想先去药房买个药膏跟贴布。”钱韦伶指指膝盖,先前已向她告知昨晚摔伤的事。
“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赵丽婷关心问道。
“还好,只要不蹲下来就不会太痛。”钱韦伶苦笑。都怪昨晚没先冰敷处理,才愈来愈严重。
她径自先离开办公室,而在会议室听一群代理商干部开完会的齐格非,才步出会议室便看见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急忙追了出去。
钱韦伶搭电梯下楼,身后的齐格非眼见电梯门掩上,只得转而按另一部电梯,跟着下楼。
钱韦伶步出商业大楼,徒步走进附近药房,完全没察觉有人紧跟在后。
“小姐,我想买化瘀青的药膏跟酸痛贴布,还有能不能开个消炎药?”钱韦伶踏进药房,直接跟药剂师说道。
“撞伤吗?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伤口?”药剂师非常客气问道,绕出柜台。
钱韦伶于是往一旁椅子坐下,卷起一双裤管至膝盖处,一见更为红肿瘀青的膝盖,不禁拧起眉心,难怪愈来愈疼痛。
“有点严重喔,我先帮你搽个药再--”药剂师话未说完,突地被惊声打断。
“Oh,myGod!”尾随她踏进药房的齐格非,见她拉起裤管,露出瘀青红肿的膝盖,不禁大叫出声。
药剂师跟钱韦伶同时被无预警响起的巨大声音吓到,转头见向来人,钱韦伶更加瞪大眼。
“你--”才想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又怪叫了起来。
“老天!都是我的错!我一定负责到底!”说着,齐格非便弯身将坐在椅子上的她打横抱起。
“哇啊!你干什么?”钱韦伶被他的行为狠狠吓一大跳,忙拍打他手臂。
“带你去看医生,得挂急诊!”无视药剂师一脸愕然,他转身便将人给带出药房。
“放我下来!”钱韦伶用力挣扎,大马路上人车来往,简直丢脸死了。
“你受伤要去医院,我应该早点发现的。”齐格非非常自责,没料到早上那一撞会害她严重跌伤膝盖。
不理会她的挣扎,不在意路人目光,他紧抱着她走到马路旁便要招出租车。
“我说没事,你放我下来!”钱韦伶又气又羞,却怎么也扳不开紧抱她的一双手臂,她犹豫着该不该大喊绑架。
很快地,一辆出租车已停在他们面前。
齐格非一手开车门,弯身便匆忙将她抱进车内,直接对司机道:“去医院,这里最好的医院。”
“呃?”司机先是一愣,不确定这外国人要去哪间医院。
“不用去医院,我没要坐车。”钱韦伶忙要推开车门,从另一边下车,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你的膝盖受重伤了。”齐格非阻止她开车门,坚决送她就医。
“只是瘀青,我能走能跳,而且这伤跟你无关。”她怎么会遇到这么丫霸的外国人?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斯文,行为竟如此野蛮,如果不是公司贵客,她真想以暴力回敬。
“这是我的责任。”齐格非神情严肃,对前座司机道:“快开车,最近的医院就好。”得早一刻让她得到妥善治疗。
钱韦伶在心里呐喊尖叫,为什么这个怪人是公司贵客?!
第2章(1)
钱韦伶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被强行送医挂了急诊,还是被齐格非给抱进急诊室,令她羞窘得完全不敢看旁人。
她几度想骂他小题大做,但一对上那双显得焦虑的蓝眸,她的怒意与恼意就无从发泄,只能暂时由他摆布。
“摔下楼梯?”听到她向医师告知的受伤原由,齐格非一脸疑惑。
明明是她早上为赶搭电梯不慎撞到他,摔倒在地才跌伤膝盖,怎会说是昨晚不小心摔下楼梯受伤的?
难道她是怕他歉疚,才说出善意的谎言?他不自觉地将疑问问出口,认为她是善体人意的好女人。
“当然不是。”钱韦伶打断他,径自解释,边让护士为她瘀青的膝盖上药。
她可是恩怨分明的女人,这伤是自己造成的,跟他确实无关,无须他表现过度的责任与关怀。
“是我昨晚回家踩空阶梯,向前扑倒才撞到膝盖,也造成四肢酸疼,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负责。”她划清责任归属,谢绝他的关怀热诚。
“不管什么理由,你受伤就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照顾未来老婆。”齐格非说得义正辞严。
“未来……老婆?”钱韦伶神情错愕,喃喃反问,怀疑他用错中文字。
“是。”齐格非俊容正色地颔首。
他一双蓝眸凝视她,薄唇一扬,深情款款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就是我寻寻觅觅已久的灵魂伴侣。”
钱韦伶闻言,瞠眸惊骇。为她搽完药的护士也一脸诧异,第一次在急诊室听见有人大剌剌告白,还是个英挺俊帅的外国人。
钱韦伶放下卷起的裤管,霍地站起身。“护士小姐,麻烦帮他挂个精神科。”说完,头也不回地疾走出急诊室。
齐格非愣了下,不明白她说那句话的意思,还认真地思考为什么要他挂精神科……
“嘿,等等!”直到人已走远,齐格非才回神忙追了出去。“还没拿药……”一时不知该跟她离开,还是先替她拿药。
他捉捉头发,只得转往领药窗口。
匆匆返回公司,打完卡,刚好一点半,虽没迟到,她却也没时间吃午餐了,不禁有些气恼。
“韦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见她现在才进公司,在茶水间碰头的赵丽婷很纳闷。
她们外出用餐几乎一点前就回来了,休息或小睡片刻,一点半再开始上班。
“都是那个怪人害的。”一想到他在急诊室告白,令她差点骂出神经病。
“怪人?你不是去药房买药?”赵丽婷奇怪她无端一脸火气。“中午没吃吗?怎么又拿麦片来泡?”一见她撕开麦片包,更觉纳闷。
“你知道中午发生什么事吗?”钱韦伶忍不住找人吐苦水,道出那变态贵客跟踪到药房,之后被强行抱进出租车送急诊,更在急诊室对她告白示爱的荒谬经历。
赵丽婷听完,瞠眸讶然。“妈呀……”她一副难以置信。
“是不是很变态?”钱韦伶无力地翻白眼,一边搅着马克杯内的麦片粥,心想能不能向上司反应她被骚扰了。
“好……好Man,好浪漫喔!”赵丽婷眼眼闪着星星。一见钟情、命中注定、灵魂伴侣,这些梦幻字眼,她那务实老公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蛤?”她的反应,教钱韦伶傻眼。“浪漫?浪漫个头!赵小姐你几岁了?”用力青她一眼。
身为人妻的赵丽婷,现年二十八岁,大她一岁,生性梦幻浪漫,而她个性务实,完全跟梦幻扯不上边,更遑论会被虚浮的甜言蜜语所影响。
“幸好你选对老公已经结婚了,否则一定轻易被骗。”钱韦伶趁机说教。“我对外国人最反感的,就是随随便便说什么一见钟情,光看张照片,就可以说想念你、爱上你,然后说什么把你当未来老婆看待,见没两次面就要上床,好一点的也许能热恋一下结个婚,但之后却很快冷却便离婚;恶劣的就是劈腿花心,玩玩就算!”她愈说愈愤慨,只因她身边就有活生生、血淋淋的两三起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