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明天也还会有其他亲戚返回,他可不希望她明天一早就被别的男人骚扰,又对她热络拥抱亲吻打招呼,说不定他真会因这件小事,跟手足起冲突。
“我房间有两间卧室,你可以睡里面那间,我绝不会偷袭你。”他保证。
尽管渴望和她亲热,但他尊重她的意愿,清楚她的观念较为保守,他可以等待,为她忍耐。
原想推拒同住一间房的提议,可在她参观过他房间后,她便选择妥协。
他一个人的房间竟有六、七十坪之大,还不包括观景阳台的大片半露天空间,有起居室、宽敞的客厅、酒柜及吧台、餐桌,两间卧室、一问书房,连浴室都有两问,这根本不像所谓的个人房间,俨然是一层豪宅公寓大小了。
虽说住进他房间,但也只像同住一层楼的室友,她也就不再排斥、别扭了。
沐浴后,她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吹头发,敲门声响起,她怔了下。
虽同意住进他房间,就当住同层楼的形式,可在她沐浴后听到敲门声,仍不免有些紧张。
她起身,走往门口,略拉开门询问:“有什么事?”
“给你送杯睡前红酒。”齐格非一手端着酒杯,看着已沭浴完换上睡衣长裤的她,虽少了浪漫礼服衬拓,她依然清丽漂亮,令他很想再次拥抱亲吻她。
但是怕自己的信用轻易就破产,更怕在此时此地吻她会难以克制更想进一步,他只能表现绅士,不打扰她休息。
“睡前红酒?”钱韦伶纳闷,这才将门完全拉开。
“亚尔家族的人跟葡萄酒离不开关系,除用餐饮酒外,晚上也会小酌,睡前更会喝一杯红酒帮助睡眠。
“我替你挑的是款温润带甜味的红酒,你试试看,应该合你的口味,喝完早点休息,若有事再到书房找我,我会在书房待到一、两点,晚安。”他声音温柔地交代完,将酒杯递给她。
他没打算踏进此刻属于她的卧室空间,而为了能将白天时间挪出来陪她,他必须利用晚上加班处理一些公事,以前的他鲜少会把公事带回家。
“晚安。”钱韦伶接过酒杯,朝他微笑道晚安。
稍后,她浅酌一口他送来的红酒,温润的口感,带着樱桃的甜味和香气,不同于今天所饮用的任一款红酒。
虽说对葡萄酒只有基本了解,但今天所饮用的酒皆令她喜爱,特别是现在手中这杯,竟让她回想起和他甜蜜热吻的滋味。
她唇瓣漾着甜甜笑餍,一口一口地品尝手中的美酒,相信今晚肯定能好眠。
翌日,睡得饱足醒来的钱韦伶,抬手看表,七点半。
她下床进浴室盥洗,接着换下休闲睡衣,穿上棉质长袖上衣及牛仔裤,接着步出卧室。
客厅里不见齐格非人影,另一边卧室门紧掩,猜想他也许尚未起来,不好去叫醒他,她于是推开落地窗,踏进宽敞的露天阳台,沐浴在晨光中。
半弧形的阳台,墙面及栏杆有绿色藤蔓攀附,四周布置了一些绿色盆景,并不见任何花卉。
前方摆了一组欧式休闲桌椅,靠栏杆处放置一张休闲躺椅,她可以想象齐格非悠闲躺在这张躺椅上做日光浴的情景。
一想到那张温柔带笑的俊容,她竟有想见他的冲动,下一瞬,她诧异这突然闪现的一抹思念之情,她昨晚才见过他啊!
忽地听到下方似有声音,她走近栏杆旁,一双手臂扶着栏杆,向下望着一楼的大片花园。
她看见在正下方,卷起袖口的齐格非正和几名园丁谈着话,边协助园丁们动手挖起一株株玫瑰。她见了纳闷,开口喊道:“齐格非!”
齐格非闻声,抬头向上望,看见在栏杆旁的佳人,扬起手,朝她挥了挥,‘Bonjour--Honey,昨晚睡得好吗?”笑容粲粲地问候。
“很好。你这么早起在整理花圃啊?”这种工作怎么会需要他动手参与?“那些玫瑰怎么了?”被移除的玫瑰连着泥土被放置进园艺推车,显然不是要弃置的。
“我征得我妈同意,将靠近我房间下方这些她亲手栽的玫瑰移植到其他地方,你先进屋,免得又因玫瑰猛打喷嚏。”他体贴道。
原本他昨晚就要让人进行这些工作,但怕晚上作业会吵到才要入睡的她,于是他起个大早,亲自指挥园丁做移植工作,一方面是对母亲所种玫瑰的尊重,另一方面得衡量需移开多少范围的玫瑰才不至于影响到她。
虽没直接接触,但花园的玫瑰香气常被风带进二楼他的房间,他必须未雨绸缪。
钱韦伶闻言,惊愕不已。
他竟然……因怕她过敏,急着将他母亲所栽种的玫瑰移植到他处,她也只不过在这里暂住几日,他竟如此大动作,还早起亲自指挥参与。
她既感动又歉疚不已,对他母亲深感无比抱歉。
“我说过没关系的,你别忙了,不要移动你妈亲手栽种的玫瑰。”她朝下方的他喊道,要他停止这项令她心生愧疚的大工程。
忽地,一阵轻风扬起,拂过下方大片玫瑰花园,浓郁馨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教她鼻子泛痒,不禁捏着鼻子,隐忍着喷嚏。
齐格非没遗漏她的反应,轻笑道:“还说没关系,快进屋关上窗户,我这就上去,先陪你吃早餐。”他转头又跟园丁说了几句话,接着便走进屋里,上二楼找她。
钱韦伶以为早餐会像昨晚到大餐厅跟一家族的人用餐,结果却是佣人推着餐车来送餐,她跟齐格非在他房间客厅旁的餐桌一起吃法式早餐。
“我只住一两天,真的不用移玫瑰花,对你妈很失礼耶!”钱韦伶再次要他打消那念头。
“然你会过敏,迟早是要移走的,我妈真的不会介意,她只在意那些玫瑰会害你狂打喷嚏。”齐格非再三强调,要她别放在心上,原本也觉得对母亲开口提这事育些为难,意外的却是母亲先提到了花的事,问他有什么想法,他说出打算后,母亲非常同意他的做法,要他尽快行动,让未来媳妇在这里能舒服地生活。
齐格非掀开糖罐的盖子,为她的咖啡加一匙半的糖,自己的则加入半匙,他已观察到她饮用咖啡的甜度,他一直细心观察着她对这里饮食的喜好。
对他的坚持,钱韦伶也难以再反驳,却也不禁想着他的举动好像她将来真的会在这里久住似的。
早餐过后不久,齐格非带她前往一楼交谊厅,交谊厅内除了昨天见过的一些面孔正彼此饮酒交谈,又陆续来了几张生面孔,皆是他的堂表兄弟。
齐格非坐在她身旁,一再提醒想跟她打招呼的男人们,仅能行握手礼。
钱韦伶感觉自己宛如在接见贵宾的女王似的,而身旁的男人成了她的护卫,严禁其他人腧矩。
她因他的行为态度感到好笑,他也不介意被众人调侃,摆明对她有强烈的保护欲,不准家族中的其他男人再有拥抱她的动作,唯有女性与长辈例外。
不多久,她看见齐格非的姊姊跟姊夫到来,还领着五岁的女儿同行。
成熟美丽的黛丽斯笑盈盈地拥抱她,向她和齐格非高兴地道恭喜,令她略感困惑。
接着,五岁的艾丽斯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她面前,看着长得像洋娃娃般漂亮的孩子,钱韦伶想起自己疼爱的佷女,不禁伸手揉揉艾丽斯的头。
艾丽斯从背后拿出一朵粉红玫瑰,凑近她鼻前,笑咪咪道:“送给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