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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兰修发现她的意图,他瞳眸因吃惊微微瞠大,但眼底却盛着激赏之色,轻松躲过。

  见被他躲过,担心他又会扑上来,于是她再踢,莲足正巧踹上他的肚子,踹得快、狠、准,他承受不住这力道,往后跌去,砰的好大一声,他摔到床榻下了。

  冰丽这个凶手也吓了一跳,赶紧朝榻下一瞧。

  见兰修跌得四脚朝天,还呆滞的张着嘴,她忽然心虚了,但随即又告诉自己,不,她又没做错,皇朝的律法有规定不能踢王爷吗?何况是个该死的登徒子!

  她不会再被他耍着玩了,她要让他知道她不好惹!

  冰丽朝榻下扬眉挑衅道:「王爷,我是不能使用内力,但脚还是很有力的!」

  兰修倒地后就维持着发呆的状况,像是难以相信他竟被个女人踢下了榻,一直到听她在床榻上朝他威风的喊话,他才回过了神,体内像满盈了什么,有股冲动很相………

  看他一直呆愣着不说话,以为是他撞坏了脑袋或伤了哪儿,她不禁担心问道:「喂,你要不要紧?」起初为了自保她没多想就出脚,可她心底从来不想伤人的。

  「哈、哈、哈!」再也忍不住了,他捧腹大笑着,笑声响亮清脆,非常快意。

  冰丽窘了,涨红了脸,「有什么好笑的?」她自担心他了!

  兰修依然在狂笑,浑身强烈震颤着,在他身上早不复见平日的斯文气质,却勾起另一种潇洒清朗的风采。

  「你这一脚踢得真不错,让我浑身筋骨舒畅极了!」他定眼望着榻上的她,愉快地说。

  她震愕的瞪大眼。他是真的摔坏脑袋了吗?怎么还有心情笑?他应该生气她踢他一脚的!

  在笑够了之后,兰修终于自地上爬起来,并伸手脱下了外衣。

  冰丽以为他是嫌外衣脏了要脱下,没想到他却又脱起了下一件。

  难不成,他、他还打算要她服侍他?!

  「冰丽,你不脱衣裳吗?」他故意问得暧昧。

  她毫不考虑一双水眸就凶悍地瞪着他,寻找逃跑路线,可兰修看似悠悠哉哉的脱衣,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很快的,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单衣,完美的呈现他瘦削却结实匀称的体格。

  接着,他从桧木抽屉里取出一条红绳,走到床榻边。

  「你要干么?」冰丽见状,紧张得胃都犯疼了。他居然有这种特殊嗜好,想把她捆起来?

  兰修微笑,比了比她的手腕上,「绑上后,晚上就不会让你给溜了。」

  她那个叫怡红的同伙轻功好得吓人,虽然他已在第一时间下令追捕她,却被她给溜了,就连琼一也没能追上,他当煞得好好看紧冰丽,才能查到幕后主使人。

  不过他不打算明说,她对他已经够防备了。

  只有这样?

  ****

  她才不信,他肯定有什么歪念头,他们皇亲贵族奇奇怪怪的花招最多了。她往榻内一退,欲将双手藏在背后。

  兰修却更快的擒住她右手,在她手腕处系上红绳,打了结,另一端则缠绕在自己手上。

  冰丽心急的想解开绳结,但他打的是死结,她解不开,系在腕上的红线又很强韧,怎么也扯不掉,像是她跟他会纠缠不清着。

  他凉凉的劝道:「放弃吧,这种绳子很有韧性,要用刀使劲割才割得断,你手蕊移上没有刀,摆脱不了我的。如果你半夜想上茅厕,可以叫醒我。」

  她怒瞪着他,依然努力想扯断那条绳索,连牙齿也用上了。

  兰修看她还不死心,再劝道:「躺下吧!」

  见她仍旧不听劝,他不禁自嘴边逸出一声叹息。

  「我说躺下。」

  下一刻,兰修握住她肩膀,将她按倒在床上,冰丽措手不及的躺平,然后,就见他也躺了下来。他侧着脸看她,那张脸庞俊秀到没有一丝瑕疵,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枕上、肩上,蕴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风情。

  她看得入迷了。像这样和男人躺在床上不是第一次,但是……她是第一次感到脸红、第一次心怦怦地跳着,她觉得这张床榻变得好小,他的存在威陡地加大,占据了她心房一处。

  「冰丽,你让我很快乐,谢谢你。」他嗓音有点沙哑地说,情绪难抑激动。

  真的,他好久没有那么痛快的大笑了,母妃总要他低调行事,别流露真性情,不知不觉间,他习惯用微笑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忘了该怎么真心的笑。

  「快乐?」冰丽纳闷的看着他。他是指看她被他耍了骗了,令他很快乐吗?但他又说谢谢她,搞什么鬼啊,她不懂。

  更令她搞不懂的是……

  「为什么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昨晚进画室偷画?」她真的很疑惑。

  兰修微笑,望着她一脸怜爱地道:「还用问,你是我的爱妾,我自是不能说出去,让别入对你指指点点了。」

  冰丽冷睨着他。又是「爱妾」,他分明是想独乐乐的要着她玩吧!

  「放心,冰丽,我不会伤害你的。」看到她投来的冷眼,兰修突然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太防备自己。

  她一脸迷惘的眯起美眸。怎么感觉这句话他说得很真心……他会在她面前表露真心吗?

  「好了,睡觉吧。」再这么被她迷蒙的眼看下去还得了。

  他替她拉过棉被盖上,再盖上自己的,两人各有一条棉被,互不侵犯。

  冰丽因兰修帮她盖了棉被,身子暖呼呼的而回过了神,却马上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他们真的只是纯睡觉?

  兰修看她还睁着眼,摸得出她那点心思,他戏谵的笑道:「你不睡的话,我可会担心你会在半夜暗杀我的。」

  她冷冷扯出一抹笑,「我才不杀你这种卑鄙阴险、狡猾诡诈的小人,免得脏了我的刀!」

  「你就只会这两句吗?」他心平气和的反问。

  冰丽一愣,又努力挤出骂人的词汇来。「你笑里藏刀、表里不一、诡计多端、老奸巨猾……你、你这只臭狐狸!」

  连臭狐狸都用上了。兰修扬高的唇角微颤,一副快憋不住笑的模样,「爱妾,你真了解我,我很感动。」

  她深呼吸,要自己保持冷静,别气晕过去了。

  他最终没有大笑,只盯着她那双因疲劳而蒙胧的眼道:「你昨晚一定没阖眼,很累吧,早点睡。」他不跟她玩了。

  这句话一出,冰丽不禁露出困惑的眼神。

  难道他从刚刚就一直催她睡觉,是希望她尽早休息?

  冰丽脑海中才闪过这念头,兰修已伸手点下她的睡穴,在闭上眼前,她看见他噙着笑,异常温柔的脸庞。

  ****

  兰修会对她温柔?那肯定是假象!

  冰丽被软禁在湛王府里已经五天了,兰修每天都会审问她,用尽伎俩逼她开口供出幕后主使人,所以她很清楚他斯文的皮相下,有多可恶狡猾。

  偏偏只有她看得到他的真面目,他在下人面前的形象只有……「文雅神圣」四个字可形容,不容他人亵渎,常让她气到快内伤。

  夜里和她同床共枕却没有侵犯她,大概是兰修最君子的地方了,但她受不了这样日夜被君守的日子,就算兰修给她锦衣玉食,她仍觉得自己有如住在监牢里想要脱逃。

  而且她非逃走不可——本该留在府里协助她偷画的怡红不见了,不知是知道她被远了,存心想将她丢着自生自灭,还是回去禀报谷爷她的不是。

  她无能偷画,好歹也要逃出这里,回去向谷爷请罪,也许谷爷会看在她没有泄露秘密的分上饶她和弟弟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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