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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他的疑问,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答案了……

  这时,小七骑着马载着欧阳瀞赶来,后面的大批士兵也来了。

  欧阳瀞在兰非的身影消失后,心头始终忐忑着,赶紧要小七带人去援助,前一刻她甚至心窝痛了一下,令她更不安,果然,他人正躺在血泊里。

  “兰非!兰非!”她心急如焚的喊着他的名,立刻下马奔向他。

  兰非隐约间听到欧阳瀞喊着他,却使不出力气睁开眼看她,渐渐地,他连痛都感受不到了,陷入昏睡当中……

  在兰逸自尽后,兰非被运回皇宫,让医术最精湛的御医治疗。

  但他失血过多,又发烧,足足昏迷了七日。

  这些日子,欧阳瀞亲自照顾他,她总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以泪洗面,但一到病榻前,她又强振精神帮他冷敷、擦净身子,注意他的伤口有没有化脓,强喂他药物或补品,替他补足体力。

  兰昕一天会来个一、两次关切兰非的伤势,总要她去休息,让宫女来照顾兰非,她不肯,非要亲自守在他身边,连欧阳辅苦劝她也不成,晚上也是不避嫌的留宿在兰非寝房里。

  欧阳瀞是怕,怕要是兰非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见不到他的最后一面怎么办。

  但她咬着牙,承受极大的恐惧看显著兰非,等待着他醒来的一天。

  第八天,兰非终于醒了,她欣喜的在他面前落了泪,他吃力地想举起手,帮她拭泪,却使不上力,只能发颤着,欧阳瀞直接拉起他的手,贴在她脸上。

  第十二天,兰非还是虚弱,但起码能跟她说些话,能吃欧阳瀞喂他的那些好消化又富有营养的粥。

  第十五天,兰非能下床走路了,但顶多只在能寝房外散步,无法走太远。

  第二十天,他气色更好了,也吃腻了清淡的粥品,跟欧阳瀞吵着要吃凉拌牛肉,她不答应,认为病人不该吃辛辣食物,为此两人还吵了下嘴。

  午后,兰非情绪更焦躁,因为他找不到一样重要的东西。他该早点想到那样东西的,瀞儿每日会帮他更衣,她该不会看见那东西沾到他的血,就拿去丢了吧……

  欧阳瀞端着汤药来到寝房,看他翻着衣柜似在寻找什么,问道:“你在找什么?”

  他耳根子有着不自然的淡红,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两个字。

  “没事。”

  哪会没事,看他那双眼四处瞧,很明显在找东西。她把汤药搁在桌上后,又问了一次。“说吧,也许我知道放在哪儿。”

  “与你无关。”兰非拒绝得很快,觉得说出来后他面子会挂不住。

  欧阳瀞眼一亮,这可奇了,这钰王爷向来有话直说,否则就是拐弯抹角的暗讽她一顿,居然也会用别扭的语气说“与你无关”

  这四个字?

  “好,跟我无关。”她暗笑着,配合他的没追究下去,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我帮你洗了……”

  “是手绢吗?”兰非双眸满怀期待的问道。

  她掩嘴笑了,终于明白他在找什么了。她把收在袖里的粉桃色手绢递给他。

  “上头沾了血,我帮你洗净了……我没想到,你会一直放在身上。”

  当小七帮他把染血的衣袍脱去,她发现那条她曾用来帮他止血的手绢时,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至今仍无法忘怀当时的感动。

  兰非被看穿心事,俊脸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片红。

  他从未、从未在面对女人如此手足无措。

  在他受重伤昏迷时,是欧阳瀞守在他身边,虽然他昏迷了,但他总感觉得到她温柔的为他擦汗,在他耳边对他说话,还不时握着他的手,她柔软的掌心不只将暖呼呼的温度传给他,也带给他力量。

  终于,他凭着意志力清醒过来了。

  他一睁开眼,就见她哭成泪人儿,可他的手只能无力地发抖着,居然连想帮她拭泪都做不到,直到她拉过他的手贴着脸儿,贴了好久好久,才看到她笑了。

  哪知,接下来她成了他身心无法缺少的存在。

  每天,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她亲自为他照料一切,帮他擦澡、换衣、喂食,甚至还拿过尿壶给他。

  晚上阖眼欲睡时,躺在他身侧的她,明明疲累不堪,却总是噙着满足的笑入睡,仿佛她为他所做的她都甘之如饴。她对他的情深意重,真让他胸口鼓涨着满满的悸动,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对她的需求也变鎝强烈,一开始他还会劝她去休息,似现在她只要离开寝房一会儿,他就会暴躁不安地找尽理由强留住她。

  他变得……想无时无刻看着她,只有她留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才会快乐。

  他比喜欢还要更喜欢她,比走火人魔还要更对她入魔,他的心……简直被她那鹅黄色的娟丽身影给淹没,看不见其他,连他自己也看不到了!

  “兰非,你爱我,对吧!”

  下一刻,他听到她用着极肯定的语气说,胸口轰隆一声着火了,但他仍不肯定这陌生又强烈的情感是什么,“爱?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

  欧阳瀞澄清甜嗓音扬起喜悦的笑声,把他的别扭与不自在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爱我。”

  兰非看她一脸笃定,心跳蓦地加快了起来,活似他真的爱上了她,而且,还爱得很疯狂。他一咬牙,不想再畏畏缩缩的逃避了,他钰王爷可不是个懦夫。

  他视线坦然的迎向她。“我只知道从来没有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到愿意跳下湖救她;喜欢到想把她永远占为己有而娶她当王妃;喜欢到她被捉走了,却必须顾全大局不能救她,而好几日都痛苦不堪。瀞儿,如果你觉得这就是爱,我想,那就是吧!”

  若真是如此,他可要好好享受这份浓烈到承受不了,又快乐销魂的爱。

  欧阳瀞知道说爱对兰非来说太过陌生,或许他现在还有些迷惘、看不清楚自个儿的心意,但他愿意承认爱她,她真的好高兴。

  “兰非,我也爱你。”她深吸了口气说,即使面红耳赤了她仍是直视着他,她想坦荡荡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闻言,兰非感到一阵迷醉晕眩,血脉债张,皮肤的每一寸都炽热得颤栗着。

  他处在狂喜中,胸口满溢的悸动成了一种渴望,勾动起他下腹的火热,他快步上前将她拉入怀里,倾身想掠夺她的唇--

  欧阳瀞脸红羞推开他,后退一步。“不行,你的汤药还没喝……\"

  “乖,先让我亲你。”他眸底闪着异常的炽热光芒。

  “少骗人了,你根本只想把我抱上床榻!”她看出他邪恶的意图。

  “那又怎样?我们都快是夫妻了。”他一点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就这样。”欧阳瀞快手在他腹部拍了一记,他立刻疼得弯下了身

  “看吧,你的伤还没好,先吃药!”

  “欧阳瀞,你今晚惨了!”兰非宣告道,他们这些日子一直是同床共枕,他有太多机会吃掉她。

  她却端起桌上那用海碗盛着的乌黑汤药,笑道:“是谁比较惨还很难说呢!”

  欧阳瀞诱哄兰非喝完那碗鸟黑的可怕汤药后,皇上的贴身侍官便把她唤出房,领着她到一处议事的宫殿。

  一见到皇上,她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兰昕和悦地笑道:“欧阳瀞姑娘,朕只是想跟你聊聊,别太拘束。”

  欧阳瀞曾在兰非寝房里见过皇上几回,当时他脸上忧心仲仲的表情,令她十分动容,也因此她对于自己突然被皇上私下召见,并不感到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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