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去看看,真漏了就要赶紧去拿。”黎昊东快步朝外走去。
优雨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确定真的漏掉后,黎昊东皱着眉说:“我去拿吧。”
“我也要去。”优雨举起手。
“你……”本想要她留下休息,但想想如果对方不死心又折返,她留下是很危险的,因而改变了主意,“庆仔,你和小柳留下整理,我们去去就回。”
“好,你们快去吧,这边的事就交给我。”
“好,麻烦你了。”黎昊东笑看拍拍他的屑后,便走向货车,想到优雨的手臂受伤了,便好心的为她开启车门。
优雨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绅士的嘛,经常为女生开车门吗?”
“没有。”绕回驾驶座,黎昊东坐进车内。
“那……我是你第一个帮忙开车门的女孩子吗?”
“对。”发动车子,他直接往前行驶。
闻言,优雨忍不住低下头,偷偷发出一阵窃笑。
然而这笑容却让黎昊东看见了,他撇撇嘴后,又补了一句,“别误会,我是因为你受伤才帮你拉车门。”
优雨鼓看腮,眉心一皱,“你干嘛要说得这么坦白?”
“坦白点不好吗?”转过脸,他眯起眸瞄了她一眼,半开看玩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我才没有呢。”被他这一说,优雨竟然无所适从了。
唉,突然想起答应姊姊的事,她又心烦意乱了起来。坦白说,他长得英俊又潇洒,也是个负责的优秀好男人,她对他也有好感,但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自己呢?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当车子开上路后,黎昊东发现她一直没说话。
“你……我只是好奇问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的话,要拆散人家是件多缺德的事呀!
“没有。”他很爽快的回答了。
“真的?”优雨露出一抹笑容,那表示她成功的机会稍微高了一点。
“你怎么会好奇这个,该不会是你喜欢我吧?”她今天的表情有点奇怪,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紧张地抓着裙子,心想不如承认了,这样未来的路或许会好走一点。
再看向他带笑的侧面线条,可以想见他刚刚那句问话肯定只是玩笑性质的,就不知他听见她肯定的回答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对,我如果说我喜欢你呢?”闭上双眼,她大声的说出这句话。
倏地,他半踩煞车,放缓速度,质疑的看着她,“你开什么玩笑呀?”
“我没开玩笑。”
虽然这种喜欢只是刚刚萌芽,离所谓的刻骨铭心、爱恋缝涨还有段距离,但又怎样?毕竟就算他娶了她,他们也不可能天长地久。
黎昊东先是不语地开着车,接着竟发出两声冷笑,“我实在不相信,难道这就是你们把我请来这里工作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你怎么这么说呢?”
优雨心中一麻,却无力反驳。
“看你那怔怔的表情就像是这么回事。”勾起嘴角,他状似轻松的随着音乐节拍敲着方向盘,“是也没关系,我之所以留下就是想知道答案,只是我现在不过是个穷小子,对你们有何利益可图?”
“别胡说,难道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和利益扯上边?”他可以说她任何不是,但是用这种贬低她人格的语气说话,她真的无法承受。
“哦,那么你有多喜欢我?”他笑问。
“反……反正就是喜欢,你等着看不就好了。”
“好吧,我会拭目以待。”
眉一撩,他投注在她身上那对带笑的眼神平静得看似无害,但唯有优雨清楚它有多么犀利。
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停下车,“你等我一下。”
随即他便下车走进一家店,不一会再出来时手上多了瓶东西,接着他拉过她的手,打开那瓶东西倒在她手臂上涂抹着。
顿时,优雨闻到一股中药的气味,于是猜测道:“这是药油?”
“对,你手上的瘫血变重了,得上点药才行。”
虽然被他碰到红肿的地方有点疼痛,但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那对专注的眼神上,那点痛早就不算什么了。
看来她的想法没错,他虽然对她与父亲始终有着猜忌,却没有对他们抱着怀恨之心,虽有些许不满,但他只会在言词上反讥,对他们是真诚的好。
“谢谢。”她扬眉看向他,没想到姊姊十三岁时眼光就这么好了。
可就算她真的嫁给了他,那也只能算是代嫁,他还是属于姊姊的。
“怎么了?为何突然这么颓丧?”他发现她小嘴儿微嚼,像是有心事。
“我……我想问你,你可不可能喜欢我?”这两天从爸的来电中得知姊姊的身体愈来愈差,她也不该再延误下去了。
拐弯抹角的问她不会,干脆就直接挑明的说,因为她已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但没想到她得到的竟然是他的大笑声。
“你笑什么?”
“我想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如果不舒服,我可以顺路带你去医院。”他又摸了下她的额头。
更令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她如此积极?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我才没生病呢。”优雨挥开他的手,“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
“如果我说可能会喜欢你,你打算怎么做?会更强烈表现出你对我的爱吗?”瞅着她那张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而泛红的小睑,又不像是个城府深的女人,这下他还真搞不懂她了。
“对,会更强烈的表现,这样你满意了吧?”她双手抱胸,生气地看向窗外,其实是没脸见他。
黎昊东摇头一笑,随手发动车子继续前进,“我突然怀疑,你爸爸把我叫来的目的是为了挑女婿,该不会十年前那一面就让你爱上我了?”
呃!天呀……他怎么会这么想?可是……姊的情况好像就是这样耶!
她顿时像被人割掉了舌头似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装傻,“我已经不记得那回事了。”
“你真不记得了?”他堰堰眉毛想了想,“啊,对了,我的手帕还在你那里呢。”
“是吗?”优雨低头傻笑,“那我回去找找看。”
“不必了,都十年了,还找什么呀?”眯起眸,他淡然地说。
“如果它还在呢?”优雨急问道。
“假如你真找到的话就把它扔了吧。”他无所谓地说。
“你怎么这么无情,也不想想……”
也不想想姊姊惦记着你多久,就算你父亲是因为姊姊的挣扎不小心摔下楼,但她也已经忏悔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够了?
“想什么?”他晚看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啦。”她指着前面,“是不是那家店?靠边停车吧,我们得赶紧将货搬回去。”
“你呀,总喜欢逃避,让人摸不透。”到了店门口,黎昊东煞住车,和优雨一块下车。
店老板见了他,立即笑说:“你们一走我就看见这堆东西没拿,可已经来不及叫住你们了。”
“不好意思,东西太多给漏了。”
“对了,能不能留个数据,之前我的计算机坏了,很多顾客数据遗失,以后若再出现这种状况我就可以马上打电话过去,也不用浪费往返时间了。”老板提议。
“也好,你去填资料吧,我来搬货。”黎昊东遂道。
“哦。”优雨于是向老板拿了资料单,可当填到姓名栏时她却犹豫了一下,她应该写姊姊的名字才对吧?
虽然园艺坊里每个人都知道她叫优雨,却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至于她的信件也都是寄到附近姑姑家,这样应该不会穿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