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欧亭岑暗暗咬唇,露出一脸娇羞。
“你以前都不认真啊?”璎珞不太明了。
“不认真,我跟玠恒不一样,他很专情,我可不!”白玠廷倒是挺老实的,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来到欧亭岑身边,“要不是失明,还真没机会遇到能让我想认真对待的女人。”
欧亭岑根本说不出话,也不好意思看大家,径自满脸通红,真不知道该怎么响应。
璎珞咕哝着,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百分之百变成人类,所以她还不能生小宝宝……而且还要等结婚后,又没那么快!
白玠廷温柔的牵起欧亭岑的手带她下楼。从确定怀孕后就这样,生怕她会摔着或碰着似的;她喜欢这种被呵护着感觉,她一直是这样的女人,虽然比起呵护更希望被需要,但谁都爱被宠着。
“灾害说不定都是一种试炼,车祸眼盲之于你,被骗光钱之于亭岑。”白玠恒无奈的笑笑,“我呢,就是撞妖。”
“干么说我是一种试炼。”璎珞发出不平之鸣了。
白玠廷看向欧亭岑。他深深觉得哥说的话甚有道理,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世界万物,却看不透人心,这么久以来习惯与美女为伍的他,未曾动过真情;而眼盲的他见不到世界,却能见妖见鬼,也能体会到人心。
“你应该是黑山送我的礼物吧!”他突然有感而发,是黑山把她带来别墅,带到他面前的。
“应该是朱俊宇送的。”她咬了咬唇,“幸亏他把钱掏空,把我赶出家门,我才会流浪到黑山。”
“少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白玠廷敛起笑容,双眼露出杀气。
欧亭岑倒抽一口气。不提就不提,干么那么凶。
事情一切都回到正轨,白玠廷也不必再装瞎了,经过调查后,确认李雪妙的确帮他保了巨额保险,其实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会嫁给他,但是等了三年苦无下文,重逢旧时恋人,两人才兴起这样的想法。
更糟的是,张特助因为身为秘书特助,表现得人畜无害,却也掌握许多信息,暗中转走公司不少钱,也还没人知道。
不过这一切都不必担心了,他们已经消失在黑山里的某个角落了。
现在大家必须回到市区去,欧亭岑生完孩子后会再回到黑山来,白家的孩子必须在黑山里长大;白玠廷已经跟她说好,孩子生下来后再讨论结婚的事,因为他没计划这么早结婚,她欣然同意,因为她相信他不会欺骗她,也不会抛弃她。
“生完再结?万一你又被骗了怎么办?白玠廷纪录很差,你的纪录也很辉煌,都不怕的吗?”璎珞帮忙把前门给推开,问了一句大家都无言的问题……
白玠廷爱胸大妖艳的女人,所以纪录差;欧亭岑的被骗纪录优异,这摆明是在诅咒他们吗?
“他不会骗我的。”欧亭岑说得很肯定,她真的骗不怕。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这人信用很好的。”白玠廷不客气瞪了璎珞一眼,“反正亭岑会信我到底!”
“就是这样我才会说……”
璎珞还想继续开口,白玠恒赶紧扯扯她,她吐了吐舌。又没说错,这对情侣太离谱了啦!
欧亭岑根本毫不怀疑。她爱上一个人便是义无反顾,说她蠢说她笨都行,傻了一辈子,却还是让她遇上了值得执着的人。
尤其事后知道玠廷在烤肉事件那天就已经双目恢复,这一段时间他都看得见也望着她,却还是不改其初衷,甚至是在后来才告白吻她,这样的历程表示他不是玩玩,让她感动得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白玠廷更不可能负她,对他而言,这是第一个真的对他全然付出的女人、第一个让他尚未动情却心生牵挂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不凭外表先爱上心的女人,自此以后,只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白玠恒跟璎珞是来帮忙搬家的,一来因为白玠廷住在这儿也挺久的,行李杂物多,二来璎珞说什么都想来凑热闹,还说当初她离开时,欧亭岑只是个女佣,也帮她搬了东西。
当初那个跌跌撞撞、彭裔恩口中来路不明的女佣,竟然能射中白玠廷的心,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那我们走了!”白玠廷向彭裔恩道别,“有空记得到市区来走走,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继续上班。”明明是干练的女强人,却只能一辈子窝在这儿当管家,实在有点可惜。
“不了,奔波太累了,我离不开黑山的。”她笑得很勉强,“反正等亭岑生孩子后,这里又热闹起来了!我会趁这段时间把婴儿房布置好,等你们回来。”
有十个月的时间,她打算弄出两间婴儿房,毕竟接下来白玠恒和璎珞也要结婚了,说不定很快也会有宝宝。
“真不公平,为什么彭管家一定只能待在这里呢?”欧亭岑深深为她感到不平,尤其是……彭管家明明好像有喜欢的人!
“这是宿命,我不争不求的。”彭裔恩催他们上车,好不容易都没人在了,她可以好好的大扫除。
璎珞抿了抿唇,她心底有话很想说,但是却不敢开口。
她曾是镜妖,但更久以前却是黑山的人,因为怀疑丈夫跟一个贵族女孩外遇,所以起了争执,意外间被丈夫推入镜中成为镜妖。当时他们争吵得很激烈,即使后来知道根本一切都只是误会,那贵族千金早已订亲,真的只是委托丈夫制造金钗,可是她气愤之下失了控,对那千金下了咒。
彭裔恩,就是那个诅咒下的产物,是那千金的魂魄投胎。
还是镜妖时,她就看出她的命中有劫,可是当时她没有忆起自己成为镜妖的一切……现在她知道了,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既是黑山宿命的管家,又是那被诅咒的灵魂,几百年前是她下的咒,她怎么说得出口?
最后,她尴尬的上了车,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帮彭裔恩找出解决劫数的方法。
“你的东西,收好。”彭裔恩从车窗外递给欧亭岑一包信封,没有送他们离开的习惯,挥挥手就进屋去了。
白玠廷后来催促大哥们先走,因为他身边的家伙还在找东西……
“我的证件……有带,我的吊饰……有带……”她松口气,“好了,我确定都有带了。”
“又不是出国,忘了带可以请裔恩送过来。”白玠廷无奈的望着她。
“没关系啦!”她还是露出腼腆的笑容。
他眼里盈满深情,这有点迷糊的女孩,只是看着就会让他好心动。
打开座椅中间的置物箱,白玠廷拿出一个锦盒,啵的一声打开,钻石手链在里头灿灿发光,却让欧亭岑梗住呼吸。
“这个……”她捂住唇,吓了一跳。
“敢当掉我送你的东西……”他挑了眉,目露凶光。
“我、我离开时没带钱,我、我需要请征信社帮忙……就……”她话说不全,心里觉得好愧疚,可是当时她连一块钱都没带啊!
“哼!”白玠廷一脸不领情,松开手链,向两侧摊开成一大U字型。
欧亭岑完全不敢犹豫,立刻伸直右手,乖乖任他戴上。
“下次敢当我送的东西……”
“不敢。”她赶快摇头。
白玠廷笑着,趋前吻上她,欧亭岑甜美的笑着,轻轻的回以啄吻。
他满意的发动引擎,身边的她望着失而复得的手链,笑容满满。
当铺老板说过,她当手链时可是哭得泣不成声呢!
“喜欢怎么样的戒指?”他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