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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每日都有人上门关切,为父若不试着苦中作乐,难不成要满面愁容?”

  蔚超恒看着那表面似尔雅君子,实则心似顽童的父亲,微微挑眉。“若不是我真是您儿子,也许我真要怀疑明珠的事,是您走漏出去的。”

  “这是什么话?你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多。”蔚傲鹰四两拨千斤,含笑将话题岔开。“不过为父这生见过不少人,就没见过谁让你吃瘪,你属意的这名姑娘倒是厉害,确实有做我蔚家媳妇的资格。”他赞赏道,挑选媳妇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

  他蔚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势力却是不容小,加上儿子文武双全,容貌出色,哪家姑娘不爱?偏偏甫过门的媳妇就是怎地不一样,非但不在乎,反倒撂倒儿子逃之天天。

  论胆识身手、眼界个性,这乔家姑娘确实出色。

  “您欢喜就好。”蔚超恒听出父亲话中的赞赏,也加深笑意,真心微笑。

  “不过媳妇若真不想嫁你,你也别勉强人家。”蔚傲鹰忽然收敛笑意,难得正经说出想法。

  “我当然不奋勉强她。”蔚超恒依旧保持笑意,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她自由了!

  从今日起她可以恣意的上山下海,寻幽访胜,爱到哪儿就到哪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怕爹再叨念她多管闲事,只要在官府的人赶到之前溜之大吉就行,再也不会有人管束,耳根子也终于可以落个清静。

  待她在外头游走个三、五年,将想去的、想见的、想玩的、想感受的,通通都试过了,居时爹应该也气消了,到时她再回到扬州赔罪,任爹责罚。

  但是--

  奔促的马玲声乍停,官道上,就见乔明珠脚踢不安的坐在马背上,回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开心之余,却也始终罩着一团沉重的乌云。

  她大胆逃婚,不但丢尽爹的脸,也损了乔家的信誉,此对爹一定气炸了,也许正派人四处打探她的消息,磨拳擦掌地想将她押到蔚家赔罪,叔伯们寻不到她的下落,也一定很焦急。

  此外,她也对不起蔚家。

  纵然那姓蔚的执意娶她,其心可议,但蔚家在江湖上可是名门正派,所经营的八方镖局更是声名远播,黑白两道皆有接触,人面极广,如今她一走了之,无疑是恶狠狠的赏了蔚家一个大巴掌,更破坏了八方镖局在江湖上的声誉。

  如今京城里的人一定都晓得她跑了,那些人不知会如何笑话蔚家,更不晓得会如何笑话她心中的英雄人物--蔚傲鹰。

  就算蔚家主议退婚,恐怕也难以修补被损毁的面子。

  这次她篓子捅得真的不小,众人一定气坏了,但是……但是……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那个姓蔚的莫名其妙上门提亲,要不是爹坚持一意孤行,她也不会出此下策,纵然人人都说蔚家多好多好、那姓蔚的多好多好,她这一嫁绝对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但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第5章(1)

  从来没有人间过她要的是什么。

  爹爹没问过,那些叔伯们也不曾问过,而她想要说的,他们却连一个字也听不迁去。

  他们总说是为了她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聆听她真正的心愿。

  她落寞地垂下双肩,连日来的快意自得早已消逝,徒留丝丝惆怅、缕缕愧疚,以及她也不明白的浓浓寂寞……

  从今日起她自由了,却真的也只剩她一人了。

  她握紧缓绳,不再策马奔驰,而是缓缓前进。

  夭色渐渐黑下,甚至飘起冰冷细雨,她却不急着赶路进城投宿,中途经过一间破庙,正打算靠近,不料阉黑的破庙里忽然火光一现,她本能地全身戒备,火光接连闪烁,明暗间,她发现一道昂藏身影,是个男人。

  随着火烧千柴的烟味飘散,火苗壮大照亮破庙里的情形,也照亮那男人身材高大却斯文平凡的相貌。他着一袭苍色儒衫,正慢条斯理朝火苗四周搭上细枝,脚边有堆拾来的干柴,看来也是打算在这间破庙过夜。

  那人显然没有发现她牵着马来到庙门外,慢吞吞的生好火、清出一个干净的位置后,才自包袱里拿出一颗馒头,谁知一转身,却让她无声无息的身影吓了一跳,手中馒头险些自掌心滚落。

  “放心,我不是坏人。”她无精打采的说道,由他的反应,瞬间判断出他应该只是个寻常百姓。“方便吗?”她指着火簇,感到雨势愈来愈大,只能在此过夜,眼前的男人不懂武,虽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却不用过于防备。

  “当然,姑娘请进。”那人很快就恢复镇定,看着她一身G林林,立刻好心让出原本的位置,再为自己清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只是他选择的位置与原先的有段距离,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防她。

  她也懒得猜侧。

  这几日为了掩人耳目,买了马之后她便刻意不进城,不走官道专挑小路,总在野外过夜,干粮若是没了便到小村庄购买,极力避免与人群接触,就是怕留下线素让爹和叔伯们发现,设想到却在荒郊野外遇到这个男人。

  她若是够谨慎,就不该进入这间破庙,但是连日来的奔波确实让她暴坏了,尤其秋日冰冷的风雨早已将她吹林得一身湿,脑门也始终隐隐作痛。

  这是她的旧疾,是多年前一次重伤后种下,那次重伤让她忘了些事,若是过上变夭头偶尔就会犯疼,但她也怀疑自个儿恐怕是着凉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她强打起精神将马儿牵到大树下绑好,接着神色自若地拿着包袱跨过庙槛,来到他让出的位置坐下。

  “打扰了。”她朝他点头致意。

  “姑娘客气了,这破厢并非在下所有,自然人人可入,在下也是适巧经过,姑娘就安心在此避雨吧。”男人彬彬有礼的说着,应该是名文人。

  “多谢。”她誉了眼他斯文平凡的脸庞,并不试着交谈,只是不着痕迹地往火簇又靠近一些,忽然有些冷。

  如今她全身湿透,衣囊蓄满雨水,沉重的贴在她的身子上,让她狼狈不堪,也浑身难受,她必须得换上干爽的衣裘,但是--

  她不着痕迹观察眼前陌生的男人,发现他刻意面向门外,坐姿端正,目不斜视,仿佛是体贴她的狼狈,不曾试图偷瞧她一眼,颇有正人君子之风范,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湖险恶,大意不得。

  想了又想,最终她还是选择将衣角拧干,再往火簇靠近一点,不料那男人却忽然弯身朝脚边的包袱摸素,她戒备眯眼,小手无声摸上腰上乌鞭,全身警戒,蓄势待发,只要那男人敢使坏,她就要--

  “在下有条毯子,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请用吧。”

  一条半新不旧的洁净毯子自包袱里被抽了出来,男人拎着毯子递向她,还是设有转头看她。

  她一愣,小手瞬间僵凝在腰间。

  呃,原来……他只是想拿毯子给她擦身啊……

  “姑娘淋了一身雨,要是着凉就不好了。”见她迟迟没接过毯子也不回应,男人只好将手伸得更长,温声劝着,说起话来就和他生火的动作一样不慑不火、慢条斯理,透着一股暖暖的善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卸下防备。

  “我没那么娇弱,我也有毯子,不用了。”她逞强皱眉,始终不肯轻易接过毯子。谁知道那毯子有没有问题,就算没问题,她也不愿与他有所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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