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猜测穆深应该并不是第一次碰女人,因为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熟练,但也绝不笨拙,甚至但待先挑逗起她的情欲,等她这具生嫩的身体适应了他,他才开始慢慢律动起来,这让梁婉现在这具十七岁的小女生身体少受了很多痛苦,甚至享受到了快感。
穆深的自制力极强,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
穆深是个相当极端的男人,他极端厌恶不受自己控制的一切,包括感情。
他要娶娘子,是为了一种理智的需求,而不是因为生理的渴望。
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梁婉处处给他惊奇,不仅满足了他的理性需要,额外还让他的生理上感到了极大满足。
情事告一段落后,穆深主动取来热水将两人擦拭干浄,梁婉已经倦倦欲眠。穆深身体里却仍如燃着一团火,他那旺盛的欲望一经开禁就有些不可收拾。
他干脆将自家娘子重新搂进怀里上下抚摸,十七岁的少女肌肤白晳细嫩又富有弹性,再加上梁婉天生丽质,身材也是曲线昏妙,让穆深越发沉迷。
他虽然向来自豪自己的自制力,但是在洞房花烛夜放纵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样一想,穆深就干脆完全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将可怜的梁婉翻过来覆过去地摆弄,梁婉一开始还会抗议,后来嗓子都喊哑了,意识都有点涣散了,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痛快。
梁婉期望着这种无尽的折磨能快结束,可是穆深似乎乐此不疲。在她体内来来回回地戳弄不停。
她最后终于失控,嘤嘤哭出声来。
「不要……我说不要了……呜呜……混蛋……我很难受啊……呜呜……」没完没了地做爱,快感都变成了痛,她是刚刚经历初夜的女子,可不是什么耐操的充气娃娃。
梁婉哭声并不大,因为她已经累到极点,可是她的眼泪让穆深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濒临爆发的欲望还埋在她的柔软之中,他慢慢俯身下来,看着她问:「很疼?」
他的声音粗哑低沉,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滴落到梁婉的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梁婉啜泣着,声音里含着无限的委屈,说:「很疼,呜呜……我早就要你停下,可你偏不听……呜呜……」
穆深有些懊恼,他禁欲了太久,就像饥饿太过的人,一旦遇到了美食就迫不及待地开动,哪怕已经被撑着了,却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他有些怜惜地吻去她泪珠,是他疏忽了,他的小娘子可是初子之身,怎堪他如此折磨蹂躏?
他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硕 大慢慢抽退出来,就着彻夜燃烧的龙凤花烛,他仔细检查了她的花蕊,是有些红肿破皮了。
他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房事专用的药膏为她轻轻涂抹上,一阵清凉的感觉让梁婉感觉舒服了一些。
可是穆深这样体贴的动作却让她羞窘得不得了,刚刚抹完药膏就急忙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穆深看着她犹如害羞小猫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下身因为抹药场景而备受刺激、越发抬头的家伙,不由苦笑。
新娘子明明秀色可餐,他却吃不饱。
虽然很想再吃,可是他却硬是要咬牙忍住。
这不是理智,这根本就是感情用事了啊。
他明明只想找个可以一手掌握小媳妇,可是如今一看到她的眼泪就开始心软让步,堂堂大男人在床上都无法逞威风,以后又会如何?
以后,他不会因为让了这一步,而处处让步吧?
穆深忽然间对自己的未来存了几分不确定。
第4章(2)
梁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她浑身上下都在酸痛,眼睛眨了好几下,转头看到大红罗帐上绣的花开并蒂图样,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人了,现在正睡在穆深家里舒适宽大的大床上,而不再是梁家那个简单搭建的小木板床上了。
炭盆里的竹炭应该已经燃尽了,只剩下了灰烬,房间里变得清冷。
梁婉坐起身来,冰冷的空气袭上她裸露肌肤,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昨夜穆深实在闹得太凶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想必身上的衣服也是穆深为她穿上的。
她看着穆深在床头边为她摆放好的替换衣物,心里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滋味。
或许,她的这个新婚夫婿还是满体贴的?
她先穿了贴身的棉布中衣,再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棉袄外面再套上大红色百蝶穿花的羽缎外衣,下身系上同色系八幅罗裙,脚上穿上青布面绣鸳鸯戏水棉鞋,不用照镜子,梁婉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个胖乎乎的大圆球。
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温室效应,竟州又地处北方,到了冬天格外寒冷,简直滴水成冰,而这里又没有空调,没有羽绒衣,梁婉家里贫寒自然也买不起保暖又好看的板毛衣服,所以她只能穿上一层又一层的棉衣保暖,虽然外形真的一点都不美观。
梁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穿成胖球一般的女人,脸颊不染胭脂自然而然白里透红,眼睛更是水汪汪春意荡漾,整个人从发梢到手指尖都流露着前世里她从未有过的被宠爱、被滋润的甜美气息。
她有些害羞,原本以为她的洞房夜会很难熬,因为她觉得没有经过恋爱的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两个还算陌生的男女突然就同床共枕了,感觉应该很奇怪,虽然她强忍着不适让自己做了新娘子应该承担的事,可是她怎么会表现出这么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呢?
虽然经过了昨夜,她和穆深已经是正式夫妻,可就算穆深占有了她的身子,也不该就这样轻易攻占了她的心吧?
梁婉用手揉了揉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把脑海里那些害羞念头赶跑,这才有点发愁地摸了摸披散半个身子的浓密秀发,她不怎么会梳古代妇人们那些繁琐发型啊。
未出嫁时,她为了图省事,每日就梳个两条辫子,反正乡下女人也不进究,未出嫁的姑娘也多是像她这样梳个辫子了事,可是嫁人之后是要盘发的,梁婉是会梳简单的盘发,却不知道梳起来合不合适?
就她所看过的那些古装剧来判断,古代的发型好像都很复杂,和后世那些都会女子简俐落的盘发根本就不一样。
这是她新婚第一日,新嫁娘盘起发髻代表完成了从少女到妇人的蜕变,意义相当重大,梁婉真不敢胡乱盘头发。
她正抓着梳子发呆时,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内室的棉帘被抓起。她回过头来,却意外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家夫君穆深,而是一个正当妙龄的年轻女子。
此女头上梳着梁婉在前世古装电视剧中常见的双髻,在左侧髻心装饰着一朵鹅黄的绒花,这女子一张鹅蛋脸,眼睛不大但很秀美,鼻梁很挺,嘴唇也不算小,但看起来粉红娇嫩,是个明显的北方女子,气质很是端庄大气,虽然她看起来应该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
她在门口对着梁婉施礼,说:「五夫人,奴婢是春心,奉五爷之命来为您梳妆。」
春,春、心?
梁婉刚才还在埋怨自己像少女一样春心荡漾,结果立刻就来了一个真正的少女春心?
就梁婉以前看古代电视剧的常识,她知道每个大少爷身边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贴身丫鬟,而这种丫鬟一般还再备暖床功能,亦即所谓的「通房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