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他们真的很努力。”康润之也跟着鼓励。
“这有什么?根本难不倒我。”机车少年一号拽搜的说。
“下次来挑战卤肉饭,留学生必学的一道。”机车少年二号心比天高。
“加油啊!”姊姊祝福你们。
卤肉饭?哇,先学会不将肉丝炒太老再进阶吧!
光看今天的菜色也知道康润之不想叮跑他们,清蒸鱼而不是煎鱼,萝卜排骨:而而不是炖鸡汤,芦笋炒肉片而不是橙汁嫩子排,简单的炒高丽菜而不是炒四季豆加干贝、鱼唇,菜脯蛋而不是海鲜蒸蛋。
不容易失败的菜色,增添初学者的信心。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把所有的菜一扫而空,康润之教他们学会洗碗、处理善后,机车少年二枚少不了又嘀嘀姑贴的嫌麻烦。
许多人讨厌下厨,是买菜加洗洗切切的前置作业太琐碎,以及吃饱要善后,包括厨余要丢哪里,光想就懒,不如去外面吃省事。
二枚少年赶紧溜之大吉,赶着去看电影,省得又要做这做那。
馥雨看着大门关上,笑叹。“他们的感情真好!”
康润之攒住她的香肩,“是啊,我们也只能默默祝福。”
“他们还小,我们只有装作不知道。”
“没有人有权力替他们决定未来。”
“希望你爸妈有生之年都不会发现。”
“也希望你爸和继母将来知道了别晕倒。”
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愈深了。
第7章(2)
趁着寒冬未至,他们一起去东京玩了一趟,跟康润之的爸妈,康胜军要上课,自动住到孙翼然家里,也没人奇怪,只有“想太多”的康润之和孙馥雨偷偷感叹。“果然是命运性的恋人,拆不散昵!”
老人家怕冷,却知道如今最的是东京睛空塔和搭渡轮看夕阳,所以赶在下雪之前来玩,果然令老人家很满意。康胜军和孙翼然则打算放寒假来玩,跟老人家一起来不好玩啦!
馥雨在东京大神宫帮苗珠华求了一个结缘御守,希望她早口觅得良缘。
回台后,抽空回外公家一趟,分送伴手礼,将结缘御守悄悄拿给苗珠华,还有美妆店畅销的护手霜和一堆面膜,今苗珠华乐不可支。
“那你的结缘御守呢?”
“我结过婚又离了婚,不适合啦!”
“你没打算跟康先生再婚吗?”
“拜托,我哲时不想当太太啦!一旦结了婚,回来看阿公、阿嬷如果他没一起来,阿公,阿嬷又要问东问西,担心我的婚姻会不会又出问题?”
“也对,你好不容易自由了,当然想轻松一下。”
“而你是自由太欠了,若有好对象,赶快定下来,舅舅舅妈也放心。”馥雨悄声问:“表哥还有在闹吗?”
苗珠华低笑道。“我爸阿沙力的带他和他女友两个人去看房子,看了七、八间,有的坪数较大但屋龄超过十年,新成屋则坪数小又贵,算一算,我爸付完头期款之后,他们每个周要负担三万五左有,哪里吃得消?而且吃饭的时候,我妈语气凉凉的对他们说:“我看开了啦!你们就搬出去住,以后珠华结婚可以住在家里,生了孩子我会帮忙带,她跟她老公可以安心上班。”
“呵呵……我哥跟他女朋友一脸灰溜溜的。以为自己是儿子就了不起吗?也要父母在乎你吧!一旦不将他当成宝贝捧着,要他搬出去自食其力,马上像龟孙子一样不敢再吵了,终于认清楚自己有几两重!”
馥雨听她口气不屑,柔性劝道:“他回心转意就好,你也不要当面给他难堪!男生比较晚熟,结婚后会越来越有担当,不要只看一时。”
苗珠华哼了哼,勉强同意。
“年底结婚来得及吗?”
“现在我爸妈反而不急了,想说先把房子整修好了,等明年再挑好日子,如果他们很急的话,可以先订婚。”
“以前我跟我妈住的房间可以整理掉,看要做什么用途……”
“不行!最少要留一间客房。阿公、阿嬷还在,姑姑回来没房间睡,他们会不高兴。而且,以后我嫁出去,不能偶尔回家睡一晚吗?不能让我哥太鸭霸!”
“只要舅舅舅妈不介意就好,毕竟麻烦他们太多了。”
“你不要太见外啦!我爸妈都说自己有两个女儿。”
在苗家吃午餐,赔外公、外婆聊天直到他们要午睡了,馥雨才离开,开着小车回孙家,一样分送伴手礼,听自己的奶奶啥拉亲戚老友的最新消息,男人通常不太插话,但孙家爷爷会坐在一旁听得有滋有味,打发时间。
天黑前,叔叔、婶婶也带着孩子回来,吃唤餐时便很热闹。孙奶奶一样拉着馥雨的手坐在她身边,一样嫌她太瘦要夹肉给她吃,她一样偷渡到孙翼然碗里,顺便悄悄问道:“今天胜军没跟你在一起?”
“他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吵架啦?”
“没有。”
“好好,姊姊了解,再怎么喜欢也要留一点空间。”
“什么跟什么?”
“姊姊完全明白,你辛苦了。”
面对长姊的关爱眼神,孙翼然突然一阵恶寒。
不过善解人意的姊姊就此打住,不追根究低,搞得他更闷。
吃宪饭后水果,馥雨准备回家,孙翼然跟到她车旁。
她取笑,“怎么,要我载你去找胜军吗?”
“我干嘛非找他不可?”不爽!“胜军最近怪怪的,我暂时不鸟他。”
“你们吵架了?”
“我没跟他吵,是他自己的问题。”
“哦。”少年维特的烦恼,挺棘手的。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他是怪物吗?
她转转眼珠子。“没事,眼晴有点疲劳而已。”
“呱,那个……”孙翼然不知怎么说。
她很有耐心的看着他,宾全看在他“悲摧”的命运上。
“那个……姊,康先生有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你先告诉我,他对你好吗?”
“很好。”
“最近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没有。”她有些无奈,“阿翼,你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
孙翼然揪然作色,“我才不是婆妈,我是怕你受到打击即!”
她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阿翼长大了昵!”
“不要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鬼!”低吼。
就是小鬼才这么难搞。
“好,大鬼,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跟你说,你不要混到呢,就是一一胜军的妈妈回来找胜军!”
“哦。”好像绕口令。
“你的反应就这样?”
“不然呢?”
“康先生的前妻回来了耶!”
“他的前妻是豺狼虎豹吗?就算是,也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你不担心康先生被抢走?”
“阿翼,我很有经验了,男人一旦变心就难得救,担心或害怕都没用。”
孙翼然一时哑口无言。
“阿翼,胜军的妈妈突然出现,最困扰的人应该是胜军。夫妻一旦离婚便再无干系,可是血缘很难切断,胜军如今一定充满矛后,你们是好朋友,给他多一些支持。”
“哦,好。”
孙馥雨感性的说宾,便开车走了。
她并非完全不在意,但不至于方寸大乱。胜军的妈妈回来见儿子,康润之晓得吗?胜军的爷爷,奶奶应该很生气吧!
想念儿子也该早点回来看,青春期正是最机车的时候,困难度情增。
她自己从小父母离异,多少能体会康胜军的心情,尤其母亲远嫁新加坡之后,常常一年才回来省亲一次,感觉上便疏远许多,幸而如今有网络可作视讯,弥补亲情上的缺憾,但还是很难重拾亲昵的感觉。更何况十多年不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