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她哭泣着唤他的名。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对不起……”知道自己利用他的爱来疗愈自己,滋润她干涸的心,她替他心痛,感觉好愧疚。
“我才要说对不起,我一直喜欢你,找尽籍口亲近你,明知道你爱着那个男人,却妄想你离开他来我的身边,我……曾经很白责,难道是我诅咒你婚姻失败才害你饱受离婚的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帮你才好……”
她摇头,心好痛,“不是这样的。我在遇见你之前就发现他和周凌霜又在一起,恍然明白他只是需要我爸爸的钱来度过难关……我的内心很痛苦,知道自己爱错人了,然而,是我自己傻傻爱上的,我能向谁喊冤?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润之,那时候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真的会从顶楼跳下去。”
他双目泛酸,深呼吸,“不、准、你、再、上、来、顶,楼。”
她又哭又笑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我才不想死,我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包括……来顶楼看风景。”
他心弦紧绷,屏住气息。
她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再开口说“我爱你”,但他已感受到她的心意。
这样就够了。
馥雨到父亲的公司和他作一番深谈,孙立哲终于让步,不过要蓝松乔负担所有的诉讼费和律师费,之后才达成和解。
蓝松乔光支付双方的律师费便肉痛好几个周,蓝松月冷嘲热讽,“这点钱你就受不了?想象前大嫂最少损失一干多万,没雇佣黑道来砍你,是蓝家祖先保佑,还有我三番两次不要面子的苦苦哀求她!”
蓝松乔气得哑口无言,但想到可以保住房子,也算占尽便宜。
蓝母也一再要他息事宁人,安分度日就好。
周凌霜看钱很重,不甘心道。“这官司怎么打我们都赢面很大,为什么连对方的律师费也要我们付?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蓝松月冷哼。“跟一千多万元比起来是九牛一毛!做人要厚道一点,抢人家老公又占据人家房子,若是还有脸哀哀叫,我就晓得你不带福!”
周凌霜目而视,“你说什么?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少回来说三道四、多管闲事,回去管好你老公就够了!”
蓝松月再也不示弱,一双杏眼瞪得比她更大。“我回娘家,关你什么事?这房子又不是你的嫁妆,你凭什么赶我走?”
“这是我老公的房子!”
“呵呵,你搞错了,现在是我妈的房子。”
“什么?”周凌霜惊讶的瞪向丈夫。
蓝松乔期期艾艾的说明,不意外引来周凌霜的火山爆发,河东狮吼。
“我是独子,妈一定会还我,怕什么?”蓝松乔连忙安抚道。
周凌霜嚷着要立刻过户回来,不依不饶。
蓝母看了一肚子火,骂道。“看看你的态度,邻居都以为你是婆婆,我才是小媳妇。房子就放在我这里会怎样?你三天两头跟我儿子吵架,我怎么敢相信你会跟我儿子白首皆老?万一你大小姐不爽,闹离婚,要分一半的房产,我儿子不是倒霉了?”
蓝松月还在一旁帮着说:“我苦苦哀求馥雨放弃上诉,但如果在一年内卖掉或转移,就表示故意脱产,她可以重新起诉,这也写在和解书里呢!”
蓝母终于可以显摆一下婆婆的架子。“馥雨是同情我老人家无处安身,所以一得知房子在我名下,就放弃上诉,而且不追讨松杰的医药费,自认损失。跟她比起来,你为我们蓝家做过什么?有带来什么好处?”
“我……我生了儿子!”周凌霜抬高脸。
蓝母反而一脸悲哀。“生了儿子又怎样?我还生了一个儿子给你当丈夫咧!结果得到什么?儿子把孝顺的媳妇赶走,再娶一个不孝的进门,成天只会大小声,还要我煮饭给她吃。以后你儿子最好也跟我儿子一样,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媳妇进门,换你当婆婆看看!”
周凌霜被堵得哑口无言,婆婆几时这么牙尖嘴利?
蓝松乔打圆场道。“妈,凌霜只是怕我吃亏而已。”
蓝母更气了,“你是我生的,我会害你吃亏?没出息,只会帮老婆讲话!”气呼呼的回房,更坚定决心,绝不将房契交出来。
蓝松月在心里欢呼。耶!成功!得意洋洋的瞪了周凌霜一眼,跟着蓝母回房继续洗脑,免得又要看周凌霜的脸色。
蓝松乔两面不是人,躲回书房上网纾压。
周凌霜气死了,不知这种日子还要过多欠?
女人纾压的方式之一是逛街,适逢百货公司周年庆,爱美又聪明的女性,都会趁打折时囤两组保养品和彩妆品,专柜内衣也可以趁此机会下手,高价位的寝具、天然的香氛精油,趁打折时买进可省不少钱。
周凌霜帮自己买了上万元的保养品,又添购一件冬季大衣,儿子的童装也买了二件,凑足点数挂备换赠品,但即使没有其他需要买的物品,还是想一层一层往上逛,多感受购物的欢乐气氛,一点也不想太早回家。
走过男士名品的柜位,也想帮蓝松乔买一件衬衫。
但看看价钱又放下,单凭他最近对她的态度,哪值得买这么贵的衣服给他?
她刚放手,旁边便伸来一只戴着钻戒的玉手拿起衬衫,“还不错啊!”被人这么一说,又觉得放弃太可惜了,尤其那女的偏偏是孙馥雨。
“这件是我先看到的!”周凌霜一把抢过。
“你不是放回去了吗?啧,蓝太太还是一样霸道。”馥雨一脸不敢苟同。
周凌霜只要能赢过她就好,立即掏出信用卡结账。
“打折下来也要三千多,看来你们的薪水很高呢,真教人羡慕。”馥雨目光闪了闪,徐徐一笑。
“哼,口蜜腹剑。”
“是吗?那我直接取笑你罗!”
“我有什么好取笑的?”
“其实你根本舍不得花三千多元买一件衬祛给老公,等我走后,你会跑回来退货吧!”故意看扁她。
周凌霜心中一突,但死也不能承认。
“他是我亲爱的丈夫,别说三千多,三万多我也不会舍不得!干嘛?你眼红啊!我出来帮老公、孩子买东西,而你呢,没老公没孩子,好清闲嘱!”
瞧瞧她手上的纸袋,孙馥雨笑得别具含意。“真可怜,为了老公、孩子拚命牺牲自己,别说你身上的衣服该送去资源回收了,光看你手上拿的皮包,唉,一个三百九还是五百九?你好歹也是一位名师吧!”
周凌霜暗暗咬牙,“我是怕周年庆人挤人,被扒手盯上,所以刻意穿得随性些,正打算乘机买一个名牌包。”
馥雨淡雅一笑。“刚好我也想买一个送给自己,一起去挑吧!”
“我为什么要跟……”
“哦,其实你是打肿脸充胖子,老实说嘛!”
“去就去!”
“那走吧!”
馥雨直接带她走进一家意大利进口的名品店,皮包款式非常多,质感佳,而且不会离谱得动不动就十几万元或数十万元,走低调奢华路线。
周凌霜嗤笑,“原来你的品味不过如此,买这种包谁晓得你背的是名牌包,我要买只买LV!”
“真的吗?”馥雨偷偷叹气。她只想恶作剧一下,但依然会考虑到蓝家还项付房贷,太高档的名牌店便不去了。周凌霜却只知道香奈儿或LV,但LV更适合上班族,便一心只想买LV!“既然你只看得上LV,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也好,至少大家都知道LV,买回去无法谎报价钱,对丈夫或婆婆少说一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