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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页

 

  「阿娘,您该高兴,咱们的姨母成仙子,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际遇。」

  大伙儿一阵劝说,才将孙沅沅给劝开。

  她走到擎曦面前,意有所指地瞟了丈夫一眼,拉高嗓音说道:「擎曦,旁人认不认你,我无法作主,但我感激你推翻宝亲王、为孙家洗刷冤情,你这个女婚,我认了,但日后要千万小心,别再招惹李媚君那样的女子,专心一意对待予月,她是我们后家的珍宝。」

  孙沅沅的话让擎曦放下了忧虑,有岳母这些话作后盾,他腰杆挺直,因为心底明白,岳父那边迟早要过关。

  「谢谢岳毋的承认,擎曦在此发誓,此生定不辜负予月,若有违此誓,教我天诛地灭。」

  「好,我收下这句誓言,留待他日脸证。」

  「是的,请岳母妥善收藏。」

  孙沅沅拍拍擎曦肩磅,再握趁予月的手,「女儿,事情已然解释清楚,当初擎曦犯下的错,实为身不由己。撇去那段而言,过去几年,他待你的好,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遗忘过去那段伤心事也不算坏事,你只要记住日后与擎曦齐心协力、好好过日子。」

  「是,阿娘。」予月应下。

  即使孙沅沅已经放下话,后羿还是不准予月进贺家。

  他骄傲说道:「后家的女儿没那么好娶。」

  于是,在几个哥哥爱莫能助的眼光中,予月还是留在后定。

  白天,贺老太爷、贺大爷、贺二爷来了,没能说动后羿;贺家婶婶和思芹、思芳、恩艾、思贞……来了,他照样没给人家好脸色。

  听说,贺家三爷也要过来的,但孙沅沅让贺三婶回去传话,怕是贺三爷来劝,会越劝会越精,不如暂且搁下。

  眼前明摆着,他连太子爷的面子都不给了,还会给谁面子?

  若非擎曦不想予月左右力难,一道圣旨大可以将她留下。

  后贺两家子谁都没想到后家老爷脾气那么硬,擎曦可是人见人爱,家家户户都想招进门的好女婚啊。

  夜里,屋子燃上烛火,孙沅沅坐在丈夫身边,无奈问:「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当年的事不都解释清楚了,并不是擎曦负予月,实是迫于无奈啊。」

  「那又怎样?就算过去没发生这些事,我也不想把女儿嫁给他。」

  「为什么,难不成你还介意我与阿秦哥哥那段过去?」

  「那倒不是,你待我的心,这么多年过去,我岂会看不清,你若有嫌弃之意,早就离开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孙沅沅追问。

  「贺擎曦越是长大,对他、我越……」

  「越怎样?」她催促,丈夫是个豪气汉子,说话从未如此吞吞吐吐。

  「越害怕。」他给了个出人意表的答案。

  害怕?他这辈子有害怕过任何人吗?怎么就害怕起擎曦来?

  「擎曦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怕他?」

  「就是没有才可怕,我老觉得他对我步步进逼,觉得我非得对他做点……做点什么坏事不可。但我哪里能对他做坏事?贺家对咱们家有恩,贺老太爷找的好风水,让咱们家予祥、予恩考中进士、当上官,又让予青变成为世袭侯爷,这些恩惠,我点滴记在心口呐。所以啊,我最好离那个贺擎曦远一点,免得我一个冲动,做下憾事。」

  孙沅沅听着丈夫的苦恼,想起自己的推侧。难不成贺老太爷真说对了?后羿射日,前世的记忆仍然存留他心底?

  看着他苦不堪言的表情,她不晓得该怎么同他分解,若是讲得不好,会不会反倒毁去擎曦和予月的感情线?

  也许该找个时间,与贺家老太爷谈谈,看看如何解开丈夫心中的结。

  「行了,先睡吧,再多的烦恼事,都留待明日再处理。」

  她勾起丈夫的手臂,后羿侧过脸,看见妻子红扑扑的脸,心一动,他打横抱起他的沅沅。

  同样的夜,擎曦迫于无奈,把予月留在后家。

  情蛊解除后,他夜夜在床上无法安眠,他想念他的小凉席,想念他的后予月,想过去他们在同一张床上说话聊天,想她埋在他怀中笑着、闹着,那股……幸福感觉。

  他己经等得太久,好不容易等来今日,一道圣旨,让予月成为自己的妻子,没想到,唉……他怎么就这么不投岳父的缘?

  辗转难眠,他受不了了!

  跳下床,走出精诚居、跃过那堵墙,熟门熟路的走向那个屋子、那张床上,擎曦越接近床缘,心越是怦怦跳,想到下一刻就可以拥她入怀,他嘴角乐得几乎咧到后脑。

  予月又把棉被盖的满头满脸?肯定是冷到受不了,真是的,芯鹃在做什么,怎么没在小姐屋里多点上几盆炭。

  坐到床边,伸手扯开棉被,擎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迎上的,居然是予恩的笑脸。

  「哼哼,受不住了吧。」予恩说得暧昧。

  「怎么会是你?」他皱起浓眉。

  「我阿爹盖了新宅院,予月去年就搬过去了,我知道今晚你一定会来这里,坐吧!」

  予恩起身,拍拍床铺,示意他坐下。

  擎曦坐下,两人并肩靠着。

  还没有开始说话,予恩就忍不住往床里头挪去,他皱眉头说:「这么热?你是吞下多少木炭,也只有我们家那颗小冰球才受得了你。」

  「什么受得了,她享受得很。」

  「讲什么鬼话,我们家予月哪有这么随便。」

  予恩眼角在瞪他,却不能不打从心底同意,过去夜夜被擎曦接在怀里睡觉的时期,予月从不生病,身子强健得让大夫们讶异。

  连那个说他们家予月无药可治、活不过十五岁的「神医」,也承认自己医术太差,看走眼。

  结果呢,床上少了大火炉,短短一年内,扣掉落水那次不算,她大病小病接踵而来,躺在床上的对问比下床的时间多。

  擎曦莞尔,问:「告诉我,这一年,予月过得真的很糟,对不?」

  当新娘子,她脸上涂满厚厚的粉妆,却也掩不住她满脸的苍白与憔悴。

  「是,她老是在生病,她虽然失去记忆,可我老觉得她没有全然忘记,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哀伤落泪,眉宇间,总有一股说不清、分不明的忧郁,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把自己欺负得形销骨立。」

  他听得浓眉紧蹙。这些事不是亲人不会晓得,就算祖父多方探听,也只能探得后家大门外的事。

  「我明白,过去一年对你而言并不容易,但予月也不舒坦,即使她忘记你。」

  「对不起。」

  「去年,我无时不刻想着你这句「对不起」,无时不刻想要得到你一份说明,我很想知道,我那个好兄弟是发生什么意外,怎么会突然从里到外翻天覆地,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好不容易得到答案,虽然我还是心疼妹妹,但,擎曦,我支持你。」

  门被打开,予祥、予廷、予博、予青走进屋子,他们直接走向床边,予青一手拍上他的肩。

  「妹婿,我们认了你,但如果哪天你又让我们的妹子不开心,我们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擎曦笑开,他喜欢「妹婿」这个称呼。

  「我发誓!」

  「你要知道,予月是我们全家的宝,你绝对不可以对不起她半分,否则……」

  予博举起拳头,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知道的。

  「我不会给那个『否则』机会,因为我怕痛。」擎曦的幽默惹笑了舅子们。

  「我阿爹那关可不好过,我们几个兄弟商议过了,如果不造就事实,怕是你这辈子都别想让予月过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爹财力雄厚,养一个女儿半点困难都没有。」予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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