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全身涅透才冷得发颤,不想是春药之因。
被吻得舌根泛疼,他简直是想将她拆吞入康,她呜咽着,心头却滚烫起来。
原是近君情怯,心从浑沌而至清明,只因喜欢,而今动了欲念,受他撩拨,因她本就这祥、这祥喜欢他。
承接他粗蛮的吻,身子从里到外湿透,她本能地回应他,陷得如此之深。
直到……直到那硬物紧抵她下腹,隔着层层衣物磨蹭,他紧紧抱她,似身上着火了,灼得周身疼痛,必须不断蹭着她湿润身躯才能灭掉火源一般……她大惊,远扬的神智终于回航。
她喜欢他。喜欢亲他、碰触他、抱他,喜欢被他亲近拥抱。
但她心里是明白的,如他这祥骄傲的人,倘是着了道而纵情纵欲,没守住最后那关,待清醒之后不知要如何懊悔沉恨。 而她啊,她再怎么没脸没皮,还是有最后的骨气。
再怎么喜欢他,也绝不会趁这般机会占他便宜。
于是决心一下。于是心一横。
她捧稳他的脸,发狠咬他不断纠缠上来的唇舌,咬得那样使劲儿。
她咬伤他,尝到血的气味。
苗沃萌瞬间痛不可耐,身躯紧绷,他陡地扬脸粗喘,迷目略掀,神识仿佛清醒了些,但双臂仍缠住她没放。
两人额头相抵,鼻侧相贴,气息同祥灼烫,且相互交融。
他抱着她直喘气,口中尽是血腥昧,腰下热胀坚硬,他清楚感受到那股欲望火力,全然不受控制,就是傲挺着、敏感火热, 亟欲纡解……然此时心神略稳,他只觉无比羞辱,只想蜷缩起来,最好变成一颗蛹,藏在茧里,不用面对如此意志薄弱的自己。 他几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令自己放开怀中娇躯,但那个女人似乎洞悉他内心每一寸挣扎、每一下的思绪转折。
她抱紧他,让他的脸重新倚入她柔软颈窝。
她颈侧血脉充满生命力,勃勃跳动,他颤着唇,不禁噘嘴去亲了亲。
她畏痒般缩缩巧肩,轻笑了声。
揉着他的发,她低声劝慰——
“不打紧的,别慌,既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想做的,只要稳下心,稳稳地呼吸吐纳,就能抑下的。所以莫慌啊,我陪着你, 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