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妳让我疯狂的。”他微笑了,吻着她的额头。
这时收音机传来一首应景的歌曲:“Waiting For A Girl Like You”。是的,他一直在等待像她一样的女孩走进他的生命,等待一份永远持续的感情,使他得以重生,一切不必言喻,每个碰触都说明了爱情……
他心头一阵感动,就在厨房里,拥着她随之起舞。
“我们从未跳过舞。”她说,眼神荡漾如水。
他将她揽在胸前,“以后我就只有妳一个舞伴了。但总是有很多人会邀妳跳舞的,别忘了把最后一支舞留给我。”
跳过舞,他们合力做好了饼干和香草咖啡,放在绿色花格的桌布上,看来精致诱人。
她替他的咖啡加了两匙糖,他挑眉奇问,“怎么知道我都加两匙糖的?”
她眼珠一转,“女人的第六感,信不信?”
“信!”他含笑说,相信夏绿蒂就是上帝送给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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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真的办起了婚事,他们兴致勃勃地挑婚纱、饭店、蜜月地点和宾客名单,每件小事都显得如此甜蜜。
消息传开后,承翰的父母亲是最欢喜的人,眼看向来坚决不婚的独子,居然也兴起了成家的念头,乐得昭告亲友,拜神还愿。
锺恭豪和罗诗琦给媳妇送了份钻石大礼,有耳环、项炼、手链、却炼、戒指和别针,一整套的价值和设计就是天价了。
夏绿蒂推辞了老半天,还是没办法拒绝,承翰只得替她收下。
“等生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老爸都再送一套。”
“下次改送玉吧!可以避邪保平安,又显得有气质,送给孙子、孙女戴最适合了。”罗诗琦提议道。
“到时我那些朋友就惨了,轮到我来向他们示威,谁教他们老拿孙子、孙女来跟我献宝,哈哈!”锺恭豪想到孙儿,更是大乐。
承翰和夏绿蒂看他们这么高兴,也不多说什么,由他们过瘾去了。
这天,罗诗琦带着媳妇去大采购,承翰便和父亲在家中饮酒聊天。
“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锺恭豪又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
承翰皱眉问:“爸,你可以喝这么多吗?”
“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我非要喝个痛快不可,你就别摆一张医生脸给我看了!”
“好,那我敬你。”就为老爸这股兴致,承翰自然奉陪到底。
父子俩边聊边喝,谈及过往旧事,又是大笑又是叹息,锺恭豪感慨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终于也要结婚了。”
“让你和妈担心了。”承翰略有歉意。
“你妈是最担心的,碎碎唸了好几年,也没把你唸到结婚。最后还大老远从菲律宾把夏绿蒂带回来,我真是服了她。”
承翰笑笑,“这也算是缘分吧!原本她是女佣,后来变成我的秘书,现在我们居然要结婚了,想想也真是戏剧化。”
“什么戏剧化?她本来就是买回来给你做新娘的。”
他可不懂了,“爸,你这什么意思?妈不过是帮夏绿蒂安葬她的母亲而已,怎么能说是买呢?”
“咦?你还不知道吗?”
承翰当然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趁着几分酒意,锺恭豪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一年多前,我和你妈去菲律宾的一个小岛玩,当时我们就遇到了夏绿蒂,她是当地的导游,中文还不错,英文更是呱呱叫。你妈和她很谈得来,后来知道夏绿蒂是大学三年级辍学,临时来做导游赚钱,因为她母亲得了癌症住院,需要一大笔费用。夏绿蒂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一群弟妹,所以她得挑起全部责任。那时候她瘦得像什么似的,看了也真是可怜得很。”
这些事夏绿蒂从未告诉他,为什么?“那她父亲呢?”
“她父亲是个美国观光客,风流过后早就跑了,你不觉得夏绿蒂的肤色比较白,五官比较深刻吗?”
承翰无言的点头。
“然后你妈呢就当起了散财童子,付医药费、丧葬费、生活费,就这样把夏绿蒂买来啦!你妈叫夏绿蒂回大学唸完书,一边教她所有当新娘子的事,像是煮你喜欢吃的菜啦,读你的手稿,迎合你的生活喜好等等,一年的新娘教育就这么完成了,效果倒是一等一的好!”
短短几句话,承翰听得却是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反应。
“原本我并不赞同这么做,因为夏绿蒂早有了男朋友,叫做什么山姆的,硬要拆散人家总是不好。但是夏绿蒂为了母亲和弟妹,也只好答应下来,钱的力量还是大于一切啊!不过还好,这结局是个喜剧,你也就像你妈预料的那样,终于要和夏绿蒂结婚了,你妈这下可得意了!”锺恭豪饮下最后一滴酒,仰头大笑。
一道冷汗却从承翰背上流下。
“这么说来她是被钱逼着来台湾,来和我在一起了?”
锺恭豪耸耸肩,“没那么严重,反正你们都要结婚了,她现在不也算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
“难怪,她连我喝咖啡加几匙糖都知道……”承翰铁着脸,干了一杯酒。
锺恭豪没看出儿子的态度有变,还不断称赞自己的老婆,“你妈给她受的新娘教育是很完整的,恐怕你自己都不晓得的一些细节也教了。就连当初上帝创造夏娃给亚当,恐怕也没有这么费心。”
这时,大门被打开来,罗诗琦和夏绿蒂走进屋,背后跟着司机,手上都提满了大包小包。
“我们回来啦!呼~~可累死我了!”罗诗琦道。
“到底买了什么玩意?金卡刷爆了没?”锺恭豪笑呵呵地问。
罗诗琦叫苦连天的,“还不就是一些家用品,衣服、首饰、皮件啦!为了挑一组对杯就逛了一条精品街,真是有钱也难买到好东西。”
“伯母,您坐下来休息吧!我给您倒杯饮料。”夏绿蒂道。
“哎哟~~那种事叫仆人去做就好了,快坐下!”罗诗琦拉着媳妇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说:“我说夏绿蒂啊,妳现在不是女佣了,是我们锺家的媳妇,也该改口喊我一声妈了吧?”
夏绿蒂害羞地看承翰一眼,才低声叫,“爸!妈!”
“很好、很好!”锺恭豪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看着这和乐的一幕,承翰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终于看穿其中的缘由。“夏绿蒂,我们回家吧!”他突然站起身说。
“咦?急什么?多聊一聊再走啊!”罗诗琦挽留。
承翰却坚持拉起夏绿蒂,向父母告别,“明天有个重要会议,我们必须先回去准备,真的要走了!”
“唉!都要结婚了还在忙公事,我可怜的夏绿蒂,不要让承翰太虐待妳,有什么委屈要跟妈说,凡事有妈给妳靠!知道吗?”
夏绿蒂点个头,罗诗琦拍拍她的手,便让他们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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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夏绿蒂才开口说:“先生,明天不必开会吧?”
承翰皱紧双眉,握在驾驶盘的双手,都因为太用力而泛白了,“是不必开会,但我有话要和妳谈一谈。”
她看他一脸凝重,自然不敢出声,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家后,他立刻扯下领带丢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当夏绿蒂弯身捡起领带,承翰才沉声道:“妳跟山姆还有联络吗?”
她愣了半晌,双腿一软,跌坐到沙发上,颤声道:“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妳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回答我的问题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