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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什么强硬手段……噢!好痛,我知道了,你不要捏我的脸……”淑女的脸可不能乱捏,捏丑了变不美,他要负责。

  “记住了吗?麻烦公主。”非常时期他就得用非常手段。

  她苦着脸吃痛的点了点头。

  “在我没恢复记忆前,你都得当我排遣无聊的开心果。”他没有定位两人的关系,甚至刻意让界线更为模糊。

  昏迷清醒后,他手上并无婚戒,但这不表示他没有情人或已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在一切状况尚未明朗前,他没有爱她的资格。

  然而人性是自私的,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将她交给自己以外的男人。除非恢复记忆后他另有所爱,否则这辈子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要定她了!

  这一刻,杜希尔虽然尚未恢复记忆,不知不觉间却已展露他霸道的本性,对看上眼的猎物紧咬不放,不容许她有逃脱的机会。

  “我答应陪你就不会食言,就算你拿扫把赶我,我也不走。”她有责任帮他找回失落的记忆,不然她会良心不安。

  “那你不必去见那个什么学长了吗?”他还是非常介意对方在她心目中比较重要。

  白萦玥摇头,“这不一样。我已经约了学长,不能失约。”

  “哼,见色忘友。”他语气有点酸,颈侧青筋似有些微浮动。

  “才……才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请他帮我一点小忙。”他老是误解她的话,太可恶了。

  看她嘴一噘,急着想解释,杜希尔以为她气自己刻意阻拦,心里略感涩然。

  “我不行吗?”

  “呃?这……”她被这暧昧的话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忽地笑出声,“瞧你,开个玩笑也这么紧张。”

  “你在开我玩笑?”白萦玥微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觉得他在生气,而且很不高兴。

  其实白萦玥猜得没错,越单纯的性灵越能看出人的真实情绪,杜希尔确实在生气,只是他气的是自己,气他不能明白说出心底的话。

  身为男性,最窝囊的莫过于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走向另一个男人,偏偏他有口难言,多所顾忌,不能坦率而为。

  “才说你的小脑袋装得不多,马上力求表现证明了。我失忆了,过去说不定早已娶妻生子,你总不会认为我有意追求你吧?”他忍着苦涩说起反话。

  “我……我没那个意思,你才胡思乱想想太多!要不是你的表情太认真,我也不会发问。”她急忙否认,怕他一双美丽的灰蓝色眼眸看出她心底对他的一丝遐想。

  老实说,他的回答令她心里有着小小的失落——虽然极不应该。

  “认真什么?”冷着脸,他挑眉问。

  不懂心机的白二小姐脱口而出,“认真地吃醋。”

  但话一出口,她就想收回了。

  “认真地……吃醋?”杜希尔神情错愕,随即因她敏锐的观察力轻笑出声。

  “我说错了吗?”白萦玥有一丝不自在,他爽朗的笑声像枝无形的箭,穿透她心窝,让她不由自主的微疼颤抖。

  “不,你没错,我是在吃醋,嫉妒你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你可是我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现在就跟我的家人一样,我有责任保护你。”他醒来后睁开的第一眼,便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你、你……把我当家人?”她的心好慌,仿佛悄悄向他移动了一些。

  杜希尔没再多言,倏地将她拦腰抱起,“时间不等人,你快去快回。”

  “哇!我可以自己走……”白萦玥吓了一跳,她有拐杖的好吗?

  “残废的人就乖一点,不要跟我争辩。我先送你到约定的地方,等你谈完后再陪我回医院复诊。”他怀中的她好轻,轻得像一只小鸟。

  “喔。”她没敢反对,脸蛋泛红地低下头。

  被他抱在怀里,两人的心跳声是那么靠近,近得让人害羞,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怦然心动,却不知收拢手臂的男人早有预谋。

  他未了那句话明显是制约,提醒她届时长话短说,因为回诊时间急迫。

  第4章(2)

  “学妹,你来了呀?抱歉,我有点公事耽搁了,所以来得迟,你不会介意吧?”

  一名帅气有型、长相俊逸的年轻男子笑着走入餐厅座位,脸上带着自信和傲气,看似风度翩翩、诚意十足的先说了声抱歉,但是他的口吻听得出有些敷衍,态度心不在焉甚至是轻佻的,一坐下来并未先看向对座的女伴,反而左顾右盼瞧瞧店里有没有熟面孔,而后又一边扯松领带一边向服务生招手,点了杯摩卡咖啡。

  他不只是迟到,而是晚到了一个多小时,似乎无意赴这个约,故意想让不耐久候的人儿买单走人,省得自己还得露面应付。

  怎料约他的人也是刚到,由于某人“不认得路”开车多绕了些远路,所以白萦玥并未多等,才一坐定点了餐,他也正好走进餐厅里。

  “没关系,正事比较重要,我鲁莽邀约造成学长的不便,是我的唐突。”她笑着说。学长看来好像很忙,匆匆忙忙赶来赴约似的。

  而且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明是期待已久的会面,她心里却毫无一丝悸动,心情平静的就像跟个老朋友见面,没有了以往的热切。

  学长的态度也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少了热络和殷勤,不若之前一见到她便暖言问候,有时还送束花或是小礼物。

  “哪里的话,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许久没联络,我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孙少华半开玩笑的说,眼神却不怀好意地落在她隆起的胸部。

  她干笑着摸摸头发,神色不太自然,“我只是离开家了,不好意思惊动太多人。”

  “喔,我听说那件事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你被白大小姐赶出家门了吧?”

  看样子温室花朵般的二小姐吃到苦头了,她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在外头生活。

  “不是赶,是暂时离家。姐姐才不会这么对我,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而已。”白萦玥带着愤慨语气为姐姐辩白,不许别人污蔑姐姐的人格。

  “小学妹,你都遭遇丧亲和姐妹反目了,怎么还能维持你的单纯和天真?你姐姐已正式入主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春阳船运,并向媒体宣布和你脱离姐妹关系,你已经不是白家的二小姐了。”只是被打回原形的鸭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鹅。

  “不可能,姐姐不会那么做,她一向很疼我……”她不相信,姐姐怎么会不要她了?

  孙少华眼露同情戳破她自欺欺人的假象。“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为了争夺你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她没什么事做不出来。容学长说句难听的话,自从你父母过世以后,你可曾分得一分一毫的遗产?”

  他这话不无试探之意,想旁敲侧击她还有多少身价,毕竟白景天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身家仍旧可观,又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身后产业不留给她们还能留给谁?

  只是白家的大女儿较为强势,头脑清晰,懂得为自己谋利,白家的支柱一倒下就马上跳出来揽权,先一步掌控对自己有利的局势。

  反觐这小女儿就迟钝了些,老当世人皆善良无害人之心,当所有人都在争权夺利、安插自己的人马时,只有她仍在状况外,以为一切不曾改变。

  说好听点是善良无城府,可其实说穿了就是蠢、笨、呆,摆在眼前的利益不去抢,傻乎乎地拱手让人,还以为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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