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她侧躺在地板上,看着陌生的墙和摆设,在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起来,嘴巴还被捂住时,惊骇地睁大瞳眸,回想起她被绑架了!
没错,在她想拦计程车时,过到有人向她问路,然后她就闻到某种刺鼻的味道,失去意识地被掳走了。
老天,这种在报纸上看过的社会案件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又没有钱,也没有帮她付赎金的爸妈……啊,她忘了她还有个超有名的老公,该不会是最近报纸都在登她的事,所以歹徒才把目标锁定她吧?
还是说,不是为了钱,是私人恩怨?
苏心颐心一悚,是毛爱琳找人来绑架她的吗?除了毛爱琳,她想不出还有谁恨她恨到想除去她,她得快点想个法子逃出去。
但,她手脚被捆住,嘴巴被封起来,怎么逃?
苏心颐逼自己冷静下来,搜寻着房里可以拿来割开绳索的利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皮包被掷到房门旁,仔细一瞧,那是她的皮包,旁边还有一支被摔裂的手机。
当下她灰心丧志了,知道对方是存心不让她联络到外界的。
直到她听到有人转动门把的声音,她才甩甩脸,决定要跟毛爱琳拚了,岂知,当门一开,她看清楚对方的面容时,她错愕了。
这个染着金发,耳朵挂了好几串亮晶晶的耳环,看起来时髦又叛逆的年轻女人,不就是今天向她问路的人吗?
对方看到苏心颐充满戒心地打量着自己,扬起诡谲的似笑非笑,“你醒来啦?酷仔放了太多药了,才会让你睡那么久,不过凌晨三点这时间也不错,我精神正好呢!”
清晨三点……
苏心颐心头一骇,她竟昏睡了那么久,江柏翼下工后回到家没看到她,一定会很担心她的!她一激动,努力想发出声音,“唔、唔……”
“吵死了!”金发女不耐烦地撕开贴在她嘴上的胶带,让她说话。
苏心颐连珠炮地喊出:“毛爱琳呢?叫她过来,我要跟她谈!”她绝不轻易认输,她要逃出这地方!
“毛爱琳?谁啊?”金发女露出诧异表情,然后轻轻笑了。
苏心颐一阵毛骨悚然,很清楚地明白这女人是主谋,是她把她掳来的。
“为什么捉我?我跟你有什么恩怨吗?”
金发女原本还算和悦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对她辱骂道:“岂是恩怨而已,你犯下了滔天大罪!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跟柏翼结婚?我从他刚出道时就爱着他了,只要是他演的戏的台词,我都倒背如流,片子出版时我也会收集好几套每天看,我只爱他,我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他,你不该出现抢走他的!”
原来这女人是柏翼的粉丝!
苏心颐惊吓地刷白了脸。她知道有粉丝在部落格上谟骂她、恐吓她,但她都当成是粉丝情绪化的发言,没有太在意,真正遇到时才知道有多可怕。
“你想对我做什么?”金发女狠瞪着她道:“做什么?还用说吗?就是让你消失!只要没有你,柏翼就不会陷入假结婚的丑闻里,人气也不会下滑!”
“你想杀了我?”苏心颐牙齿打颤着,只挤得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金发女挑眉,反倒平静地说出她的目的,“杀了你?不,我对杀人没兴趣,我只要毁了你,将你的裸照散播出去就好了,到时柏翼就会发现你没那么完美,一定会嫌弃你,跟你离婚的。”
她要拍她的裸照?
苏心颐真想大喊这女人疯了,但她不能激怒她,“你不用费心拍裸照,我会离开他的……请你放我走。”她低声下气,表面上做着妥协。
说完,她提心吊胆着对方的反应,希冀着她的退让有效。
然而她失败了,金发女反而被她刺激得情绪失控,“你当我是白痴啊!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和柏翼的爱巢,派人在钋头守了好几天才等到你,怎么可以光凭你一句话就放你走?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鬼话,我一定要毁了你,唯有毁了你,才救得了柏翼的演艺生涯!”
苏心颐看出这女人是铁了心要拍她的裸照,心里自是纷乱害怕不已。
她该怎么办才好?
“酷仔,进来!”
酷仔?是那个对她下药的共犯?
苏心颐脑里闪过这句话,接着便见一个男人扛着一架摄影机踏了进来,他很年轻,留着标新立异的刺猬头,这女人该不会是要这男人帮她拍裸照吧?
“这小妞长得不错,不能做其他事吗?”男人色欲薰心地在苏心颐脸上打量着,然后贱贱一笑。
“随便你!”
苏心颐听到他们的对话,真想立即死去。门在下一刻被关起来,狭窄的房间里就只剩她跟那个男人,她拚命往后缩,想离他远一点。
被称作酷仔的男人朝她半蹲看着,视线来到她丰盈的胸前,“你就是那个叫什么柏翼的大明星的老婆啊?仔细一瞧,身材很不赖嘛!”
苏心颐真想出拳打烂他的牙,可惜她的手被捆绑着。
第10章(2)
“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她试着冷静跟他谈判,别表现出太大的恐惧,免得更满足他男性的征服欲。
“钱是很迷人,不过,搞上大明星的女人更好玩。”他嘻嘻笑着,没一点羞耻心。
苏心颐抿紧冰冷的唇,瞪着他吐出一句,“你跟她一样疯了!”
“你这表情真美!让我来帮你脱衣服吧!拍下来肯定很上镜头!”酷仔正想对她摸胸,看到她捆紧的手,又道:“不对,要先帮你解开绳索……”
他一边解着绳索,一边对上她警戒的眼神,嘻笑道:“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接着,换她的脚了,他来到她脚踝处解着绳索。
苏心颐双手获得自由了,真想朝他挥出拳头,但她知道,她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她必须智取。
她看了眼正前方的摄影机,再对上正低着头帮她解绳索的男人,眸里闪过一抹灵光。
“好了,可以脱衣服了……”他拾高头,欲朝她伸出魔爪。
苏心颐吓了一跳,拍开他的手,谎称道:“等一下,我脚麻了!”
男人没生气,反倒淫邪地说:“我扶你起来吧!站着脱比较方便……”
苏心颐柔顺地让他扶起她,让他那双手解着她胸前的钮扣,待她连躺了好几个小时的腿血气通了点后,曲起膝盖往他腿间一顶。
“你、你竟敢……”男人痛到脸都扭曲了,弯腰抱着下体。
苏心颐趁胜追击,再往前跑了几步,捉起整架摄影机用力打他的头。
“贱、贱女人……”他喃喃着,翻了翻白眼,砰地一声晕在地上。
苏心颐真怕他会死掉,连忙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
太好了,没死,她得快点逃……等等,她得带走她的皮包,还有……
苏心颐搜了搜男人的口袋,找到了,是手机,可以用来呼救,她得先离开这地方再打!
苏心颐推开了房门,探了探走廊四周,没人,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路,当她走到楼梯时,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声响——
“酷仔,你怎么了?人怎么不见了?”
苏心颐拔腿就跑,三步并作五步地跳下楼梯,往雕着华丽图腾的大门投奔的同时,她听到后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跑得更快。
很幸运地,那女人大概认为她很不济,没派人在门外守着,让她得以轻轻松松逃脱,加上围墙建得很低,装饰用的成分居多,她一下子就攀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