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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吗?」

  「不……」

  「那岂不要我光棍一辈子?」他声音明显沮丧下来。

  「谁让您光棍的,您您可以去娶别人」

  「你说这话可真伤我的心,当初传出你阻二哥的事,我也没有不信你,大哥想娶你做妾,我更是极力阻拦,等了你许多年,你这没良心的却一句话要我滚,好,我若真去娶别人,你可别怨我,更别哭,是你自己不要的」说到后头,他似乎真气愤起来,别过头不看她。

  见他发怒,她也难受,虽然很想说也一什么让他消气,但她一直记着姚大夫对她说的事,因为想完成那件事,她不能成亲,更不能对他解释什么,只好保持f默。

  「哼,我晓得你是嫌弃我这破身子,怕嫁给我后很快做寡妇,不过你放心,你这人福寿双全,老天不会给你一个短命夫婿的,为了不耽误你,就不勉强你了」

  瞧她不吭声,似不在乎,他赌气地说。

  「三爷……」

  「别叫我,我不是你的三爷。」他气道。

  秋儿闭上嘴,真生气了吗?三爷平日脾气不错,闹脾气也是片刻就过,并不会对她说重话,但这回真教她无措,正喘喘不安时,忽然留意到他双臂仍紧紧圈住她不放,哪像他嘴上说的那样无情。

  她不禁抿嘴笑了。这心口不一的家伙!

  算了,他闹他的小性子,她可不想再理,反正躺在他怀里也舒适得很,等他身子暖了,睡了,她便离开。

  第3章(1)

  她本想只躺一会,没想到居然迷迷糊糊睡去,而且不知睡了多久才被热醒,满身大汗的醒过来后,蓦然惊觉抱着她的身子烫得像火球,她马上责怪起自己怎能大意睡着。

  「三爷!」她急着唤醒他,可他没醒来。

  她想起身瞧他的状况,可身子被他死死抱住,她连动也不能。

  这人烧成这样还能抱住她不放,也不怕被热死!

  她张口想叫杏珠进来帮看拉开人,但担心那小丫头见到两人在床上的样子太过尴尬,只好自个儿先努力看看。

  「三爷,您先放开我,我得设法普您降温,您发高烧又抱着我,简直是火上添油,会烧坏脑子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四肢像麻花般缠得更紧,压根是想抱着她一块烧死。

  「三爷!」她急得想在他身上浇俑水,瞧他醒不醒来。

  只是这声大喊没有叫醒他,却惊醒了外头打吨的杏珠,她冲了进来。「三爷怎么了吗?!三爷……呃……秋姊姊,你、你们?」瞧看两人缠抱在一起的模样,她睦目结舌。

  秋儿也觉模得很。「杏珠,既然进来了,就帮我——」

  「杏珠会帮你们保密,我什么也没瞧见,你们继续继续……我、我在外头等,你们若有事再吩咐……」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跑得急了,还被门槛绊了下差点摔倒,随后门被砰的一声用力围上。

  继续什么?!她要杏珠留下帮她拉开三爷,小丫头语无伦次又惊惶失措是怎样?

  就算撞见两人在床上,也该知道三爷病了,两人根本不可能怎样!纳闷间,正想出声再将人唤进来时,眼角余光瞥见一双凤目竟是睁开的。

  「您醒了?!」她惊喜。

  「嗯。」他应声。

  「那还不快点放开我,我让杏珠送水进来给您擦汗。」

  他没动。「你要杏珠进来我不反对,但这是你自己愿意的,可不要怨我。」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儿有听没有懂,但随着他的目光,她往自己身上瞄了瞄,这一瞄,霎时脑门充血,脸皮也一烧起来。

  难怪他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更难怪杏珠进屋后会那样吃惊,甚至慌张脸红的跌出屋外去,原来一自己不知何时衣襟已褪到露出粉色肚兜,裙摆也撩高到让人瞧见整条大腿,最要命的是,她肩上怎会有一块块粉红色的痕迹,这怎么来的?

  再仔细瞧向他,头发凌乱、衣襟大敞不说,更甚者,他唇破出血,可那皮破得可疑,加上自己肩上也沾了血痕,别说是不小心沾上的吧?

  她眯起眼。「三爷恐怕一直是醒着的吧?」她磨牙问。

  「身上的高烧应该也不是病的,大概是太过热情使然吧?」

  「三爷怎么不说话?」她牙越咬越深。

  「秋儿,我身子寒,方才想法子让身子变热,可这会身子又变冰了……你要不要试试再帮我取暖……」

  「……」

  秋儿很吃惊。

  三爷找来的大夫竟然是鬼婆婆!

  鬼婆婆是江湖有名专救死人的人,当年小姐就是被她救回的。

  「鬼婆婆,你怎么会到秦府里代替姚大夫工作?」鬼婆婆收费不些,个性又古怪,如何会愿意离开她那间阴森森的小屋子来这?

  「那死鬼被烧得快成木炭,死求活求我才勉强来的,不过说好只待三个月,多一天都不成,还有,我的收费是十万两,离开那天立即付清。」鬼婆婆冷笑答。

  「十万两?」她昨舌。果然是巨额!

  听鬼婆婆的语气,是看在姚大夫面子上才来的,她这才想起来,当年二爷会找上鬼婆婆救小姐,不就是透过姚大夫介绍的吗?

  两人是旧识,可这交情有多深,且是什么样的交情她也不清楚,这会瞧来……似乎不单纯啊!

  像是猜出她想什么,鬼婆婆冷睨她,没好气的告知,「哼,我与那死鬼是前世的仇人,这世的孽缘,他正是老婆子我的死鬼丈夫」

  她瞬间张大了嘴巴。「原来你有丈夫?」

  「怎么,我老婆子就不可能嫁人吗?」鬼婆婆不高兴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还真难辩解,以鬼婆婆这样孤僻的性子,突然说有丈夫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那人还是她认识多年、为人风趣的姚大夫。

  「不用解释,那死鬼不曾提过我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我也不认他是我的男人,哼,这回我是瞧在钱的分上才来的,与他无关」鬼婆婆一个不开心,又道。

  秋儿心想,才说是姚大夫求她来的,这会又不认与他有关,瞧来两人的关系还真矛盾啊!

  「呃,我明白了,不过,既然你要在秦府待上三个月,那就安排你住在菊院里的——」

  「谁要与那死鬼住在同一处,我住贝栏院,那儿僻静,我不习惯有人在我面前晃,你搬走。」鬼婆婆喧宾夺主。

  「让我搬走?」秋儿比看自己。

  「没错,现在就搬,省得我瞧了碍眼。」

  她咬唇,想不到居然会被赶出勾栏院。「那……那我搬哪呀?」

  「去去去,我管得着你的去处吗?」鬼婆婆鸿占鹊巢,事不关己的摆手。

  她无奈,这种跋息又难相处的性子,难怪当鬼婆婆说有丈夫时,会这么教人吃惊。「我明白了,这就搬走。」她可不敢与这位行事诡异乖张的老婆婆争什么。

  既然屋子被占,她只得搬到菊院那间原本准备给代理大夫住的屋子,而那屋子说巧不巧,就在三爷的隔壁。

  这下又得头疼了,当初是为了方便大夫照料三爷才要人腾那这屋子,如今自己却住进去,不知又要引发多少辈言流语,道是她「自肥」,想尽办法要勾缠三爷。

  至于三爷,她已经可以想见,当他晓得隔壁住的是她后,那张奸险的俊容会怎样开心得志。

  「秋儿姑娘,京兆府街的人上门来,找你过去问话呢。」忽然有个小厮过来传话,府里的人私下虽爱说她闲话,可当她的面却是恭敬得很,毕竟她受宠,主子们信她,府里人的月棒还得靠她按时发放,大伙对她不敢有所得罪,自然巴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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