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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情同手足的弟兄之死与这班杀手有关,楚伏雁的心情激动不已,能有机会亲手缉拿,他在所不辞,但咆虎江在江北一带,珐回少说也要个把月,他这一离开,怕是会有一大段时间见不到蝶双……

  一想起她,楚伏雁的思绪便轻易飘游。

  是不是姑娘家都那么难以理解?

  她看来单纯,怎么他越来越猜不透她的想法?

  忽见向来以公事为重的楚伏雁竟然出神,甚至连叹了几口气,顾梓庸忍不住问:「还好吗?」

  容皓风因伤休养,部内杂务全由楚伏雁揽下,他真怕他会吃不消。

  楚伏雁不自在地扬了扬唇,胡乱搪塞。「没事。只是头一回出这么长的任务,想到我娘头便犯疼。」

  娘对于他没接掌家中事业,反而进了密卫部之事介怀至今,每回出任务,牵挂叨念真是倾巢而出,他总是能瞒便瞒。

  这一回得离开京城这么长时日,娘的忧虑可想而知。

  顾梓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禁不住调佩。「可怜的兄弟,这回不只要安抚你娘亲,怕是连在你身边的那只小粉蝶也得安抚吧!」

  宴会时见过在楚伏雁身边侍候的丫鬟一面,他只记得她像只小粉蝶,忙里忙出地为主子张啰。

  主仆俩的互动亲密而自然,看着对方的眼神更比一般主仆多了点……火花。当然,那火花是在旁观者眼底,当事人恐怕尚未察觉。

  峻脸无来由一热,楚伏雁一时语塞,好半晌才说:「若没事,我先去找孙允拿药。

  「拿药?怎么了?」顾梓庸蹙眉,双眸净是忧心。

  「嗯……哼哼……」楚伏雁清了清喉咙以掩饰不自在,一张竣脸微赧。

  「呃……我喉头发痒。我……找孙允拿药。」

  顾梓庸挑眉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扬了扬唇。

  虽然不知道楚伏雁为何出现这般反应,但也未追问,只道:「兄弟,好好保重。」

  「嗯。」就怕顾梓庸继续追问,楚伏雁轻应了声,赶忙往孙允的医庐而去。

  第8章(1)

  离开议事厅后,楚伏雁去医庐找孙允拿了药才回府。

  一路上,他脑中转的全是蝶双的事。

  这两年来,她在他身边侍候,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而他也已习惯她的存在,倘若因为一夜恩情让他们进展到这一步,让蝶双名正言顺当他的妻,其实没什么不好。

  再说娘这些年也直催他娶妻,娶了蝶双也留住她,他的烦恼一并解决。

  因此,楚伏雁的心情瞬间踏实了许多。

  一踏进府,他直接朝蝶双的小院而去。

  而此时,蝶双正在收拾包袱,打算明日回旧宅向夫人辞行,接着离开楚府。

  一想到离开后的日子,她一阵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在她怔怔地思索将来时,一个沉朗的嗓蓦地打断她的思绪。

  「蝶双,你睡了吗?」

  她心跳一促,仓惶地将整理一半的包袱塞进被里。「大少爷,您怎么又、又来了?」

  早前他心情不悦地离开,她以为他会恼上好些时候。

  没想到主子由部里回来,竟又踏进她的院落,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开门。」

  「大少爷可以先回房吗?让奴婢起身更衣后,马上过去侍候您。」

  再听她如此恭敬疏离的语气,楚伏雁这回不浪费时间,又是自行踢门而入。

  但他的力道拿捏得宜,门闩脱落、门扇微敞,像是迎接他的到来。

  蝶双惊愕地瞪大眼,傻了。「大、大少爷,你怎么……」

  无视于她的手足无措,他反身关上门,才开口道:「我是进来帮你搽药的。」

  她一时没意会过来,茫然地问:「奴婢没受伤啊……还有,大少爷为什么关——啊!」

  为免她又要说一长串推诿之词来拒绝他,楚伏雁干脆将她推上榻。

  她挣扎着想起身。「大少爷,您、您要做什么?」

  「搽药。你不准再动来动去。」他霸气地命令,单手制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手俐落脱下她的亵裤,将沾上药的指探进她的腿心。

  见男人的大手侵入,蝶双惊喘一声,僵直了身子,急忙握住他的手。「唔……大少爷……你、你……」

  明明见他没使多大的劲,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的手。

  他的指似燃了火,一靠近便烫得让她颤抖,那手劲轻若云絮,异样的麻痒感受在他指腹轻揉下缓缓漫开。

  那夜火热的回忆被这样暖昧地挑起,窘得她脸红心跳。

  看着她颊染霞晕的娇怯,楚伏雁心神一荡,爱怜地俯身啄啄她的眉心,在她耳畔轻语。「孙允说这药很好,是给初破身的新妇用的。」

  虽然开口向孙允取药有些尴尬,但为了蝶双,他也顾不得颜面,硬是将药弄到手。

  他也是取药后才知道,孙允为了部里弟兄做了多少事,不只伤病,最后连兄弟妻眷也归他管,这药便是他费心钻研的成果。

  闻言,蝶双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一张粉脸烧得通红。「你、你怎么可以让人知道……」

  主子的意思是,孙允知道她与主子初尝云雨的事了?

  瞧她一紧张便忘了以「您」尊称,楚伏雁心底漫过一丝喜悦。

  自从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他便喜欢蝶双在自己面前展露女子娇怯,而非恭敬有礼的丫鬟。

  「放心,我没说。」

  开口向孙允拿药时,孙允的神情有些夸张,但他一记冷厉眼神便让孙允打住欲探问的心思。

  蝶双垂下眼睫,心底矛盾得不知该忧或该喜。

  没人知晓,她是主子的女人……这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惆怅。

  但一意识到不该有的想法兴起,她又赶紧抛开。

  就算侍候过主子一晚又如何?她该认清本分,不该抱有半点奢想。

  主子能有一丝怜她惜她的心,已经是她的福气。

  思潮起伏间,因为抹药而不经意的拨弄让她陷入迷乱,乱了思绪。

  药是凉的、主子的手指是热的、身上的伤处刺痛……她咬着唇,挤出话。「大少爷……能不能让奴婢……自个儿处理……」

  真不知主子是故意或无心,抹揉的力道或重或轻。

  「孙允说,轻轻推揉可加速药效吸收。」他爱怜地解释,贪看她星眸半掩、粉颊晕红,为他动情的模样。

  他心神一荡,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坏。

  这药不但能减缓女子的痛,还可以借着男子为心爱女子涂抹之便调情。

  他本不打算这么做,但一碰到她,所有自制便崩溃,他像中了毒似地对她上瘾。

  他想逗她、想爱她,想对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蝶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扬唇,颤声问:「那……那还、还要抹多久?」

  她无肋娇柔的模样惹得他心热,他撤出手,毫无预警地压伏在她身上。

  感觉他火热的胸膛贴上,她哀声求道:「大少爷,奴婢还痛着,可不可以不要……」

  见她神情畏惧,他心里怜意大增,低咒了声后翻身离开她,躺在她身边,却忽感身下的床榻鼓突一物。

  他坐起身,伸手自被下拉出物品。

  见藏在被里的包袱被发现,蝶双慌得惊呼。「啊!」

  她伸手想抢,但楚伏雁看清手中的东西,神色一变,拧起浓眉,沉着嗓问:「这是什么?」

  蝶双紧抿着唇,说不出话。

  这不让主子发现了,她还走得了吗?

  「回答我。你收拾包袱想去哪里?」他的臂膀扣住她的纤肩,不容她逃避。

  「没、没有。」她别开眸,心虚得不敢迎视他。

  「别告诉我这个包袱不是你的。」因为怒意,他刚毅的脸部线条绷紧,让他神情看起来更加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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