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甩一甩头,扯开胸前的扣子打算脱掉他的衬衫。
美景当前,他实在难以克制,冲上前抱住她的肩膀。
她轻轻扭动身子,抗议道:“你不要碰我!”
“对不起,就这件事我没办法听你的话……”他的欲望如江海翻腾,他的渴求如满天风沙,爱她就是惟一的解救之道。
“你可恶!”她的小手打在他肩上,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
“给我机会证明,我可以办到的!”
她被他演得没办法,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任他这里也亲、那里也碰的,昨夜缓缓的回忆再次重现,却是更为真实、更无可抗拒。
她相信他是疯了,他那眼神太深邃、太痴狂,不复平常的斯文模样,在这激情时刻,他“变身”得彻底而放肆,教人几乎要不认识他了。
“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两人的额头相贴,他直视着她说: “我很早以前就了解了,我之所以能平静的度过这么多年,都是因为梦想的力量。”
“梦想?”她猜这可能跟她有密切关系。
果然,他爽朗而笑,“是的,我的梦想就是爱你!只要想着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做得到,我可以念书、可以工作、可以吃任何苦,因为我要爱你!”
“哦,是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消受得起,这情感太强烈了……
他却认为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现在我的梦想实现了,我要好好犒赏自己,你就是我最棒的奖品!”
“你这……”他擅自决定,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小玉儿!”他突然郑重地承诺,“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所谓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他不浪费时间多说,封住她犹疑的红唇,以最坚定的决心、最尽力的表现,带领她前往梦想的天堂。
在这同时,希磊回到家中,发现老爸老妈伺时失踪,不由得发出张狂笑声,“哈哈哈-—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现在老爸一定紧缠着老妈不放,看他要如何大大感谢我?”
当笑声在大厅中回荡,他突然想起管家和司机也度假去了,不由得发出凄惨的鬼叫, “哇——这下谁来煮饭给我吃?竟然要我这个天才挨饿,真是太没天理了!”
* * *
自那天起,家齐成了毕家的常客,不只是助理秘书和司机,也逐渐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薛婉玲为他布置了专属的客房,每到半夜,他就会溜到女主人的卧室,但所有人都没发现,或者,假装没发现。
深夜时分,家齐打开卧室房门,低低呼唤,“小玉儿……”
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熟睡。
这影响不了他的坚决,他还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心爱的女人,让积压了一整天的欲念爆发开来。
“走开!”胜玉总在半梦半醒中抗拒着。
“你继续睡,别理我。”他扯开她单薄的睡衣,从那白净的颈子开始进攻,每一寸肌肤都教他流连忘返。
“教我怎么睡?你很过分耶!”让他这么一打扰,她全身细胞都清醒过来了。
“嘘厂他要她小声点,“要是别人听见了,我会被当作色狠抓起来的。”
她抬高下巴冷哼,“那关我什么事?”
“你别这么无情嘛——好歹我也是孩字的爹,就让我留下来吧!”
“我才不管!”她翻开被子,一伸脚就想把他踢下床。
所幸家齐眼明手快,握住那双苗条的小腿,从她的脚趾吻上膝盖、大腿、肚脐,那调皮的舌尖逼得她喘息不已,都快断气了。
耳鬓厮磨之余,他忍不住要提起某件小事,“小玉儿,你今天穿的套装好性感,我差点想在车子里强暴你耶!”
“你别多嘴行不行?”她最怕听他说这种限制级的情话。
他吮着她的耳垂叹息,哀怨的说:“没办法,我每天都跟在你身边,每天都想着吓死人的画面,谁教你这么吸引我呢?”
说来说去,责任还是全在她身上,这男人耍赖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那你想怎样?”她干脆直接问。
其实他想得很多,但只敢“委婉”的说出片段,“除了在房间里,是不是偶尔……我们也能在办公室、电梯或车子里抱抱呢?”
她很难得的笑了,“我允许你做这样的梦,但在现实里休想。”
“小玉儿,你好坏!”他又缠又黏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说动她。
如此宁静又热闹的战争每晚都会上演,不知不觉中,胜玉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旁,听他说写傻话、看他做些事,总能让她忘了自己还是自己。
他有种孩子般的天真心性,虽然跟她的深思熟虑很不搭调,却意外地化解了她防备的心,也呼唤出她最自然的一面。
有时想想,她也会觉得自己傻,明知这分感情没有未来,却还要跟他玩办家家酒的游戏,难道只是贪图一时欢乐?不,不是的,她明白自己可以与 孤独为伍,却没想到会抗拒不了他的纯情。
回想过去三十年来,似乎全是责任、荣誉和压力,她何尝有过任性的时候?至于这故事究竟会写 下怎样的结局?她就暂且不去想那么多了。
果不其然,她的情人发火了,“你怎么在发呆? 这对我侮辱太大了!”
明知会惹起更可怕的后果,她却故意调笑道:“没办法,我觉得好无聊。”
“什么?”就在他使出浑身解数、不顾一切热爱她的时候,她竟然还觉得无聊?!好样的,既然她存心要将他逼疯,他就彻底的疯给她瞧瞧!
这夜战况激烈、灾情惨重,两军的炮火都用之殆尽,直至天将黎明时,好心的睡神才悄悄降临,让爱过头的两人闭上眼,一起进入那样和的梦中
* * *
这桩“办公室恋情”隐藏得相当周密,但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秘书室三位元老还是嗅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午后两点,当胜玉和公司高级主管开会时,秘书室稍微有段休息空档,可以喝喝咖啡、聊聊是非,三位淑女自然认真执行。
布置好优雅美丽的餐桌后,赖虹桦首先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董事长最近不太一样了?”
“你是说董事长把头发放下来这件事?”
“还是她开始穿黑、白、灰色系以外的衣服?”
“怎么,你们也感觉到了?”赖虹桦大咬一口柠檬蛋糕,为伙伴们的同感而雀跃。
“那当然,我们跟着董事长都多久了?”卓依琳拿汤匙在奶茶中转动,回想道“当初毕老爷过世,从董事长整整穿了一年的黑衣,就看得出她有多哀伤。”
“董事长其实很敏感的,光从她的衣着就知道。”周秀枫颇有同感,吞下樱桃派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神采飞扬多了。”
“难道是有情人了?”救虹桦舔了舔唇角的Cappuccino,立刻往这方面想。
卓依琳又加了块糖,就事实推理道:“追求董事长的人一大票,哪猜得出来是谁?不过,每次有人送花、送礼物来,董事长都要我们退回,对方应该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周秀枫往口中送进一块特浓起司,才转过头问:“喂!小毕,你每天都接送董事长,有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秘书室里惟一还在工作的家齐,原本正埋头打字,听到三位姐姐的惊人之语,心中早就惶恐不已,这时勉强微笑说:“没有耶!”
“是吗?”周秀枫耸耸肩,“那可真奇怪了,董事长难道有个秘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