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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够好,太好了。”他唇角一撇,“好到我配不上你a”

  她心头一震。她太好,好到他配不上?可她从来不觉得他哪里不足啊。

  “如果我真的好,为什么你不能……”惊觉到自己像是一只乞怜的小狗般在求他,她心头一紧,倏地收声。

  不!她为什么要求他?她有哪里不好不足,得如此卑微的哀求他瓜分一点爱?哀求他多看她一眼?

  “天抒,你怜悯一下姚大小姐吧。”花散舞虚情假意地出声,“她嫁进傅家也五年了,若是再不能生下孩子的话,恐怕傅老爷子会要你休了她的……同为女人,我都觉得她可怜了。”

  同为女人,她并不同情姚沐月,但她看得出来姚沐月其实是对傅天抒有感情的。

  姚沐月是倔强、是好强,她骄傲又好面子,但光是这样,是无法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等看一个男人的。

  她对傅天抒存有坚定又纯粹的恋慕,尽管傅天抒对她视若无睹。

  “女人?她是女人吗?”傅天抒冷漠的眼神一瞥,毫不留情的讽刺,“女人就该乖乖待在家里,而不是到学塾里跟男人事。你争强好胜,一心只想凌驾在男人之上,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个女人。”

  闻言,姚沐月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般刺进她胸口,教她疼得几乎要哭出声音来。

  她不是女人?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好胜争强的人吗?她做了那么多,一切的努力都不是为了想强过他或谁,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呀!

  “天抒,你这话说得太苛了。”花散舞燮着柳眉,“瞧,姚大小姐都快哭了呢。”

  姚沐月咬紧牙根,不让一滴眼泪涌出眼眶。

  傅天抒那淡漠的黑眸睐了她一眼,“她不会哭的,眼泪那种东西只有女人才有。”说罢,他手臂一横,揽住了花散舞的纤腰,将她抱紧。

  看着他两人搂抱在床那亲热模样,姚沐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掐住了般难受。

  她想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好教他们觉得尴尬、觉得羞耻,可她错了,真正尴尬羞耻的是她。

  在这里,她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转过身,她夺门而去。

  大床上,侧身抱着花散舞的傅天抒忽地沉默不语,眼底闪过一丝深沉到几乎难以发现的歉疚,稍纵即逝。

  “天抒?天抒?”喊了他两声,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花散舞不禁疑惑的抬起脸来看着他。

  他恍然回神,“嗯?”

  她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庞,一双媚眼直视着他,“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对她真的连一丁点的情感或怜惜都没有?”她语带试探的问。

  “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他挑眉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口勿住那张还想说话的嘴。

  一抹斜阳照着院里那裸梧桐树,一阵秋风袭来,吹得枝头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秋天来了……”姚沐月喃喃道。

  她就生在这个时节的月夜,因为那天的月色绝美,父亲才会为她取了沐月这个名字。

  可明明是个温柔秀逸的名字,她却拥有如此好强的性情。

  是啊,她真是好强,寻常女人碰到相同的遭遇,早就听父母之言、包袱款款了吧?可她,还在这儿不死心的等着。

  该是她放弃的时候了吗?也许是,可她真的不甘心呀。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翠竹大呼小叫、惊慌失措的跑进院落。

  她轻叹一声,“什么事那么慌张?”

  “小姐,出事了……”翠竹来到她跟前,泪流满面,“老爷出事了。”

  闻言,她心头一紧,“爹?爹怎么了?”

  “老爷被抓到衙门去了……”翠竹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她爹被抓到衙门?!怎么会?守法如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不,她爹绝不是以身试法的人,必然是惹上麻烦、招人诬陷了。

  “别哭。”虽然心里惊急不安,但她仍力持镇定,“我们现在就回家看看。”

  说罢,她拉着翠竹的手,快步走出院落。

  第2章(2)

  这消息以她难以置信的速度传开了,她人还未离开傅家大宅,就发现那些奴仆们都偷觑着她,议论纷纷。

  一到了大街上,所有人都用奇怪的、顾忌的眼神看着她,第一次没有人跟她打声招呼,仿佛她身上染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般。

  姚沐月一路疾行回到姚府,就见大门紧闭,门上已被贴了封条,没有人进出。

  她敲了敲一旁的小门,不久,家中老仆前来应门。

  “大……大小姐?”老仆惊疑的看着她。

  “来福爷爷,我娘呢?”她急问。

  老仆看了看四周,谨慎地侧身,“大小姐快进来吧。”

  她点头,立刻带着翠竹进到宅里。偌大的姚家宅子你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

  “沐月姊姊……”十岁的姚沐春坐在前院,一见她便哭喊着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惊怕的哭着,“沐月姊姊,爹……爹被官差抓走了……

  “沐春别怕。”她揽着妹妹,安抚她,“娘呢?”

  “娘在她房里哭……”

  “来,我们去找娘。”牵起妹妹的手,姚沐月快速移步前往母亲的寝间。

  来到房外,她便听见房里传来她娘亲嘤嘤的哭泣声。

  她推开门,只见她娘亲坐在床前,早已哭得双眼红肿。“娘……”

  周翠环抬起泪湿的脸,惊疑的看着她,“沐……沐月?”

  “娘,”她快步走向母亲,紧紧握住那双颤抖的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爹为什么会……”

  话还没说完,周翠环已挣开她的手,神情惊惧惶恐,“沐月,你快回傅家去。”

  她一怔,“为什么?”

  “你已经是傅家的媳妇,要是这事连累了傅家,我们可……”

  “娘,”她打断未完的话,神情严肃而坚定,“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女儿是不会走的。”

  迎上她坚毅的眸子,周翠环紧跟看的唇颤抖起来,眼泪扑歉簌簌的流下,好一会终于开了口,神情忧愁哀伤,“你爹误买了一批生客上门兜售的布匹,去口没想到那竟是两个月前被盗贼抢劫而遗失的、藩属国进贡的贡品……城守大人怀疑你爹跟盗贼私通,强夺朝廷财物,不止把他抓了去,还查封了咱们所有的货物……”

  “怎么会……”姚沐月闻言一震。

  私通盗贼?抢劫贡品?老天,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

  “娘,我立刻给城主大人写张状纸”她朝随侍在一旁的丫蓑说道:“快去把纸笔取来。”

  “是。”丫鬟答应一声,立刻离开。

  “沐月,”周翠环忧心忡忡,“你别沾这件事,要是祸及傅家,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娘,”她秀眉一拧,语气坚定,“您要女儿袖手旁观吗?那可是我爹。”

  “可是……”

  “别可是了。”她坚决地道:“爹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想办法还他清白。”

  周翠环的心里忧疑不安,身为母亲,她不希望祸及沐月及她的婆家,可眼前,自己已乱了方寸,只能倚靠这向来优秀而坚强的女儿。

  她无奈又无助的垂下眼睑,悄声流泪。

  拟妥状书,姚沐月遣人将状书送到官厅,安顿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后,随即带着翠竹返回傅家。

  一进傅家大宅,等着她的是公公傅浩清、大娘方惜、婆婆香月,还有她的丈夫傅天抒一看见这难得一见的大阵仗,她心里已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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