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人进来,那些记者马上就鼓噪起来——
“庄太太,请问……”
但是,刚有一个记者起头问问题庄羽凡就给了他一个无以伦比的冷眼,当时就把他后面的问题给瞪回去了,他讪讪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讲话。
庄羽凡拿起一瓶摆在会议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沈妙萱,“来,喝口水,你刚刚一直都在咳嗽。”
她因为早上哭太久,嗓子发干,从出门的时候就有些轻微的咳嗽,但她没想到他居然细心得注意到。
忍不住,她把爱恋的目光投到他的脸孔上。
庄羽凡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用冷俊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坐在下面的苍蝇——哦不,是记者们,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孔,却没有到达他的眼睛。
他向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他那位美丽迷人的秘书小姐马上接到示意上前道:“各位,记者招待会现在开始,希望各位可以有秩序地提问,我会把问题记下来,等一下庄先生会集中回答。”
接下来,一群记者先生小姐们就像一只只疯狗一样狂吠着,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庄太太,请问你对XX娱乐报对您的报道有什么话讲吗?”
“庄太太,你真的曾经犯过纵火罪吗?”
“庄太太,你嫁给庄先生是为了他的钱吗?”
“庄太太,你真的在感化院中住过四年的时间吗?”
“庄太太,你确定你的儿子是庄先生的吗?”
“庄太太,你对于当年纵火烧死善心的孤儿院院长有什么感受?”
……
……
第9章(2)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记者们终于精疲力竭地问完了全部想要问的问题。
美丽迷人的秘书小姐将厚厚的一叠纸放到庄羽凡面前,庄羽凡看似无动于衷地慢慢地翻看着那些问题,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把眼神射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记者身上,“这位女士结婚了吗?”
“呃……”被点到名的女记者很明显一愣,但随即点了点头,“我已经嫁人了!”
“那么……你有孩子了吗?”
“我有一个三岁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庄羽凡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但是她仍然老实地回答。
庄羽凡优雅地勾动唇角露出笑意,“你确定你的孩子是你老公的吗?”
“当然了!”女记者突然面红耳赤起来,刚刚就是她想要问沈妙萱儿子是不是庄羽凡的。
“很好!”庄羽凡满意地点点头,“就像你确定你的孩子是你老公的一样,我同样确定我的孩子是我的!”
年轻女记者沉下脸,口齿伶俐地道:“庄先生,请你搞清楚,今天你才是被采访的人,观众和读者有知情权,请你不要转移话题逃避大家的问题!”
“知情权是吧,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可以买下在座各位所在的工作单位,然后专门针对在座各位做一系列的访谈节目,到时候,你们就会变成被采访者,观众和读者对你们同样有知情权,你们同样有义务回答我以上的问题!”
年轻女记者不肯认输,依旧倔强地和庄羽凡针锋相对,“但现在你还没有买下我所在的电视台,所以你现在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哪家电视台的?”
年轻女记者硬着头皮道:“火鸟电视台!”
庄羽凡勾勾手指,善解人意的秘书小姐马上上前,“庄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马上打电话给火鸟电视台台长,告诉他我要他在一个小时内把电视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过到我的名下,同时,成立一个专访小组,二十四小时采访这位记者小姐!”
命令一下,庄羽凡的冷酷和无情马上使在座的记者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再讲话,包括那位年轻的女记者。
而庄羽凡的秘书在得到庄羽凡的命令后对一旁的黑衣保镖使了个颜色,两个保镖走上前架起那个年轻的女记者,径直把她送出门,然后女秘书抓着手提电话走向门外,径自去履行庄羽凡的命令。
庄羽凡抓起那叠写满了问题的纸,冷冽无情地扬手丢到记者们的头顶上方,纸片一张一张地在空中飘舞,缓缓地落到地上,就像是冬天最无情的雪花,鞭挞着各位记者的脸面。
听话地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沈妙萱眼中含泪地望着庄羽凡线条优美的侧脸,她知道,他不惜在大众的面前丢弃他的优雅宁愿做个恶人都是为了她,这样的男人让她无法不感动。
幸好,她在心中暗自庆幸,七年前,她幸好遇到了他,不然的话,她不会得到这样的幸福,被人珍惜保护的感觉……好幸福!
庄羽凡神色一凛,沉声道:“我宣布,记者招待会重新开始,这一次,我希望大家问一些比较像是人问的问题!”
没有一句威胁的话,却使人倍感威胁。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之后,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始提起问题——
“请问,庄太太和庄先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通过怎样的方式相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庄羽凡脸色稍缓,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又有人提问——
“请问,庄先生和庄太太为什么在孩子已经七岁的时候才决定结婚?”
“请问,在庄先生眼中,庄太太身上都有哪些优点?”
庄羽凡露出一贯优雅的浅笑,他摆了下手,示意记者们不要再提问了,会议室中马上就陷入了一片宁静中,他轻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放下手,在桌子下面握住沈妙萱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但是没关系,他会温暖它。
“既然各位对我和我太太之间的事情这么感兴趣,那么,今天在这里,我就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各位,不过我希望,过了今天以后,不准再有人打扰我太太,如果你们有问题,以后可以直接来问我。”
锐利得好像刀子一样的视线扫视过所有的记者之后,庄羽凡开始道:“首先,我要给各位讲述一下我太太的身世,我太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她十四岁之前一直都住在一家孤儿院中,但是这家孤儿院背地里却做着贩卖人体器官和年轻女孩子的勾当……”
他的话顿时在记者当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每个人都抓着笔拼命地低头在记录本上记录着他所说出的一切。
“那家孤儿院的孤儿们为了避免自己悲惨的命运,才会铤而走险地放了那把火,各位,请试想一下,如果换成你们异地而处,你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我太太进过感化院,并在里面住了四年,这是事实,我绝对不会否认。
“但是各位,请你们再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当时,她既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在座的各位,一个没有家的女孩子,除了感化院,她还能住在哪里?是住在各位家里还是能住到我的家里?”
强烈的质问语气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是真的很愤怒,一想到他没能早一点认识她把她从那种生活和恐惧中拯救出来,他就恨不得拿把大锤子把身边所有的物品都砸成碎片。
有记者终于鼓足了勇气,“请问,庄先生,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所讲的事情是真的?”
“我庄羽凡不会信口开河说出没有根据的话,如果你想要证据,今天的记者会结束以后可以找我的秘书拿!”
庄羽凡简短地打发了他之后,继续道:“我太太从感化院出来之后找到一家酒吧打工,而七年前,我在那家酒吧中见到了做服务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