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控制着自己,在头一回感受到全身抽搐的颤动时,她的脑子清醒了,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身体的渴望疯狂的在她每一寸细胞中叫嚣,她无法抵挡、也不想抵挡,就让自己随着欲望行动。
没想到自己会忘情成这般,在高chao来临前,脑子已是一片空白,达到高峰的那刻,她只感受到全身细胞不断死亡与活化,原始的嗜血欲望随着颤栗高涨,接着……她听见他的低吼,他身上奇特的甜蜜香气也瞬间浓郁到宛如爆炸开来般。
意识在瞬间被那股爆炸击倒,牙也就这般忘情地咬下去了……「噢,天呀、天呀天呀……」她惊慌的低喊。
纯白色的棉被沾染上两人的汗水及少许的血迹,乍看画面凌乱得有些吓人。
席儿慢慢地将自己从他身上抽离,一些血液顺着分开的动作染上纯白的被套。
她不在乎这组寝具是否会报销,眼前的情况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先清洗吗?还是先弄醒他?他的呼吸还很稳定,是不是该让他先好好休息?「棉被……棉被……」低喃着,她一边将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盖住他防止着一职。
她赤裸着身体,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忙得团团转,接着,她在客厅内找到两人的衣物,包括他那条被扯坏的裤子,「噢……」毋需多想,这一定是自己的杰作,他不可能扯坏自己的牛仔裤,收拾完客厅散落的布料,她发现长毛地毯上也沾上少许血迹。这大概是她的,她想。
没力气害躁,她进厨房翻找需要的清洁用品,急着想将一切恢复原状,终于在她认为环境恢复得差不多,帮他擦拭、自己也梳洗一番后,带着局促不安的心情,守在床边等待他醒来。
昏眩感慢慢抽离,Mai在温暖的被窝中幽幽转醒。
他先是看到天花板,立即意识到自己并非身处在自宅中,接着他视线往旁,见到一脸不安望着他的席儿。
记忆一点一滴回到脑中,他有点想撞墙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高chao中昏了过去?靠……他只是很久没做爱了,身体有不济到这般地步吗?这恐怖的认知,令他想装昏地再次将眼睛闭上。
「你……你醒了吗?」
唉,看来是没办法装死了。
「……嗯。」他有些不情愿,拖了几拍才回答。
席儿松了口气。
「我……」人是醒了,她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对、对不起……」慌乱中,她只想到道歉。
Mai睁开眼,完全不解,「什么?」
「我……我说……对不起……」
靠。
「唉,昏倒的是我,你对不起什么?」虽然现下有点想敲昏自己,然而听见她惊慌的语气,他还是直觉地朝她扯出笑脸。
要咸到丢脸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我……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一」紧咬下唇,席儿的不知所措全表现在脸上。,
咬?闻言,一些片段的回忆闪过脑海,Mai想起昏倒前颈部的刺瘪,疑惑地摸上颈项,因指尖碰触到伤处而瑟缩了一下。
嘶一一这是啥一几秒后,他突然喷笑出声。
「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身上咬出洞了,」
「不、不一样,我上次……上……上次……」被他出乎意料的反应吓到,席儿急得想解释,但才开口,胆子瞬间又消逝无踪。
他还没联想到……那自己该先坦白吗?「上次你隔着袖子,在我手上打了两个洞。」Mai笑着扬起遭她攻击过的那只手臂,帮她接话,之后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在棉被底不可是一丝不挂。
他眼角瞄到折好放在一旁的衣裤,随手拿过来将它摊开。
「嗯——」裤子毁了的事实摊在眼前。
「我可能得再多买几件裤子。」不知道哪个牌子能承受的拉力较强,或许问题不是出在裤子上,他这件裤子的牌子在布料、车工及耐穿度上,在业界中评价极高,随便一件基本款就台币五位数起跳,比起来,有办法扯坏它的席儿还比较怪异。
「我……对……对不起,??…」她像做错事的孩于股垂下头。
「嘿,我没有这意嗯。」他先胡乱地为自己套上上衣,再坐起身,拉起她的双手,认真的朝她道:「除非你是故意的,否则不需要向我道歉,我的力气或许不够大,但度量还算有一些,想惹火我没那么简单,OK?」
长期待在容易令人血压飘高的环境,要是那么容易就发火,自己可能早在几年前就中风了。
「再者与其道歉,我比较想听你说些别的。」
「说什么?」席儿愣愣地反问。
他凝视着她,扬起唇角。
「答案,你还没,给我答案。」
原本他就是为了听她的答案才溜进来的,怎么搞到两人从客厅滚到床上去,自己还昏了过去……咦,他昏多久了?他突然四处张望了下。
「现在几点了?」
「快一占了」
「哦——」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的脑子在溜进来几分钟后就糊成一团浆糊了。
「算了,」耸耸肩,他决定跳过时间的问题。
「席儿,你肚子饿了吗?」
席儿因他快速转换的话题有些跟不上,愣了一会才摇头,随即又改为点头。
被咬的事呢?他就这么带过?是他神经太粗了吗?「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嗯?」Mai挑眉问,「小斑比,说清楚点,你还没给我答案,Yes咱们就出去吃大餐庆祝;你还想考虑的话我们就出去吃个饭,顺便去买你冰箱的库存食物,走一走,帮你活络活络思绪。」
这选项有啥差别?「怎么少了「不」的选项?「
「当然是因为我不接受这选项。」开玩笑,他都失身了,怎么还能让她始乱终弃?Mai调整了下坐姿,他盘腿正坐,拉拢棉被盖住自己还未着寸缕的下半身,露出一截腿肚表示被子底下的赤裸,也等同于告诉她,几个小时前,两人在这张床上做过了什么事。
「呢,我话先说在前头,我都被你吃干抹净,跟是跟定你了,现在只剩你要不要帮我正名的问题,如果你不点头,我就委屈点当个没名没分的地下情人一嘛提是除了我之外,你不沪有其他情人或男友。」他一脸好不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这种等同单一选项的选择,只有他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席儿干瞪着他。
等待他醒来的时间里,她预想过不下五种的可能情况,也思考过如何向他解释及坦白,但现下的情况根本不在她预想的可能中,他颈子上的伤口对他来说像是不痛不痒,不只没想要问,甚至还一直带开话题。
席儿目光正好扫过他露出的那截小腿肌肤,顿时,两人在地毯上、床上交缠在一块的感触与画面突然闪进脑海,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舌尖顶上蠢蠢欲动的牙。
下腹正在骚动的感觉告诉自己,身体尚未完全脱离发病期,以往发病就是整整长达一星期的折磨,可也许是做过那档事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毕竟之前没有过经验,她不确定在体验过性爱之后,自己的身体会产生何种变化。
「我……」犹豫的起了个音,席儿在Mai那深褐色的清澈眼眸中找到了方向——既然他不问,那就由她先坦白吧。
「我刚才咬了你。」
「我知道。」他却只是扯扯嘴角。
就这样?他真是疯子。从两人首次见面开始,他这人就很专注在目的上勇往直前,不管她给他脸色看,甚至攻击他、让他接连碰壁,再下一回见到他时,他依旧战力满满地贴上来,继续与她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