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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怜这一夜辛苦万分,先是智斗群狼,然后又和欧阳靖唇枪舌剑一番,再加上手腕的伤虽然上了药之后好多了,但还是隐隐作痛,紧张疲惫和不适,让她一躺上床便一觉到天亮,起身时发现外面已是阳光逼人,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起身把衣服穿好。

  既然自己的行藏曝露,她也无须再做掩饰。可带来的换洗衣物都留在骑来的那匹马身上,只能将就着先穿昨天的衣服,但是头发梳成了京城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飞燕式。

  直到换装完毕,她才惊讶的发现,昨晚被狼咬伤的手腕,今日已经好多了,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药,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功效!

  推开房门,这才看清这片敞亮的院子——一边是各种兵器,一边是一排桌椅,她猜想,欧阳靖平时应该都是在这儿和族人议事。

  她才正要走出去,就见一名紫衣女孩儿蹦蹦跳跳地跑进大门,两人打了个照面,对方的双眉立刻皱起,指着她鼻尖问道∶「你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怜一笑,反问道∶「那你又是谁?」

  女孩见看上去就是个火爆脾气,将小童腰一挺,顿足道∶「哼!我不告诉你!我自己去找靖哥,他自然会告诉我的!

  这时欧阳靖恰好骑马回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袱,直接在马背上扔给阿怜。

  她急忙接住,认出是自己昨晚落在安必花大矫那里的包袱,笑道∶「多谢了」

  少女正是达齐的妹妹阿秀,她乍然见到有女孩子从欧阳靖家中出来,心中敌意顿生,又见他和她好像很熟,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大声问道∶「靖哥,这女孩儿是谁?」

  「和你无关。」他直接给了她一个钉子碰。

  她睁大眼睛,没想到欧阳靖竟然对自己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忽然间鼻子一酸,捂着脸呜呜呜地一路哭着跑离。

  阿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歪着头问向欧阳靖,「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很喜欢你?」

  他瞥她一眼,「与你有关吗?」

  她也被他甩了颗钉子,却璞味一笑。

  他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笑你这个哈格桑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好像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

  他皱了皱眉,「女人的心有什么要懂的?」

  他向来只关心敌人的心。女人心又不会要他的命,敌人在想什么,才是侬关生死的。

  阿怜歪着头笑,「你从小到大,大概没有对什么女孩子动过心吧?」

  「放肆!」欧阳靖越听越觉得她古怪,更不想再和她聊什么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话题,只说道∶「我要去一趟古长老家,你跟着我一起去。」

  「好。」她也不知道谁是古长老,但他既然开口了,她当然爽快答应。可是左右环顾只有一匹马,她要怎么去,在后面追着跑吗?

  欧阳靖坐在马背上伸出手,不耐烦地说∶「自己不会上马,还要我拉你一把?」

  阿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又红了脸。昨晚两人共乘一骑的情景犹在眼前,今日难道又要如此?

  她嗫嚅着说∶「这个……我自己可以单骑一匹的。」

  「仙兰的男人从不会允许女人单独骑马。」他更加不耐烦,从马背上跳下,抓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提起「摔」到马背上,然后纵身跃上,策马离南圆羽香。

  第3章(2)

  迎着草原的风,纵马驰骋,马背上的阿怜有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畅快感,只可惜此时此刻不是在自己的马背上,否则她应该会觉得更加自由不羁,而这是她在京城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她忍不住悄悄松开手,想再多感受一些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却被他一把抓住不听话的小手。

  他不悦地喝斥道∶「想掉下去摔死吗?」

  阿怜仰起脸来,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我从八岁开始学骑马,不会那么容易掉下去的。」

  欧阳靖在她身后皱眉,「你们昊月男人都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女人骑马?」

  在仙兰人的心中,马见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宝物,只有英勇的猛士才可以匹配,女人只能在喂马的时候才能靠近马儿,否则连碰一下马身都会被视为非常不吉利。

  所以他根本不能理解,为何昊月可以容许女人学骑马。

  她笑道∶「其实我家人也不许我学骑马的,怕我摔伤,后来祖父拗不过我,才勉强答应。可惜因为平时练习的时间太少了,我的骑术至今没有练精。」

  说到这,双腿内侧被磨破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疼,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背上,不敢让本就颠皱的疾行再带来更大的伤害,偏偏马背上不是那么光滑稳定,每颠簸一次,伤口就疼一下,让她连找个合适的坐姿都没办法。

  欧阳靖看她在马背上竟然坐不住,便勒住马问道∶「你在马背上折腾什么?」

  阿怜红着脸,也不好说明,只得嗫嚅道∶「这个两人坐着有点挤。」

  他总觉得这丫头古怪又事多,可是却板不下脸来训她。看看前面不远就到目的地了,他索性翻身下马,一手拉住马军说∶「行了,我下马步行,你在上面坐着,不许再闹!」

  她没想到他竟然把整匹马都让给自己了,心头一热,也跳下马说∶「哈格桑的马我可不敢独占,我陪你一起走好了。」

  他瞪着她,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在杜府做事也是这么任性而为吗?」

  她笑声如艳,用手一指,「还不走吗?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欧阳靖没好气地先瞪了她的笑颜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若是昊月女人都这么让人费心费力,那么他也许真的不该娶杜府千金,否则接受的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烫手山芋。

  他们的目的地是古隆长老的大帐。

  因为前日顶撞了古隆长老,欧阳靖今日特意登门拜访,算是致歉。

  但古隆长老显然还在生气,先是推托不舒服不肯出来见人,继而又以族中长老的身分命令欧阳靖必须返回自己的南圆羽香,以避免有外敌入侵。

  欧阳靖听完士兵转述的拒绝之词,不免感到可笑,唇角上扬,「古爷爷若是故意不见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年年秋围打猎的时候,可不要抱怨找不到对手陪他在猎场一试身手。」

  古隆长老终于出来了,依旧面沉如铁,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但看着欧阳靖,眼中却也有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宠和无可奈何。

  「族长如今威风八面独霸一方,还有需要我这个老不死的时候吗?」他一开口,就句句带着钉子。

  欧阳靖行了一个抚胸礼,以表对他的敬意,同时说道∶「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古爷爷呢,这族中上下有谁像您知晓百事,经验丰富,万事怎么能离得开您?」

  古隆哼道∶「那我不让你娶那个昊月国的丫头,为什么你不听?」

  欧阳靖正色道∶「我们仙兰人在蚩南已经独霸几十年了,但是您该知道我们面对多少难题。若是一直和昊月敌对,吃亏的总是仙兰人。古爷爷难道不想让仙兰人过好日子吗?」

  「那丫头能顶什么用,她又不是公主。」

  欧阳靖笑道∶「古爷爷真是爱说笑,若她真是公主我怎么还能娶?不过听说杜小姐带来了不少陪嫁,财力雄厚,我想这笔银子至少可以帮仙兰人先赶快修缮那些快要倒塌的危房,以免暴风雨来临之时,又要死上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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